“我……”这个方东云满脸冷汗,全身发抖。
紫霄冷冷道:“你们这些卑鄙之人不配血洒紫霄观。”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长遥道:“师父,你应该把他们的都杀了。”
“长遥,修道之人,怎可满身杀戮?”
长遥萎道:“是。”
方东云口齿发冷,却道:“道长,你不敢杀我,哼哼,嘿嘿……”
“我有什么不敢?”
“你在顾忌方东云。”
“哦,你承认了?”
“你们都看出来了,我还隐瞒什么?”
紫霄道:“那么,你是谁?”
“我说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会放我走吗?杨子昃,王盛,我今番折在紫霄道长手下,也不算死得窝囊,咱们人多,只要逃了出去,将消息报回三叩教,你们终究要完。”
紫霄道:“你觉得我会怕吗?”
这假方东云哈哈大笑:“你所忌惮,不过是方东云,若我死了,他定会找你,依我看,你武艺的确是江湖上顶尖之属,但方东云剑法奇高,你还是打不过他。”
“你能拿到青海碧月,却不会用,看来你与他的确关系亲密,不管你说不说,我也不会杀你,不过,你若还有胆子,我不杀人,也可以让你们残废,再也站不起来。”
“你……”迎上紫霄变得冷冰冰的眼神,他话到喉头又咽了下去:“是。”
“我若真要杀人,你们十二个早已经死了,你们两个,是云慧和云台吧?咱们也是见过面的,何必鬼鬼祟祟的呢。”
两个紫衣人身形颤动,点了点头,紫霄道:“你们也算识相,没面目见我。”
“这么看,你们是处心积虑,云慧,你也算是佛教中人,宗南大师传下的衣钵,就毁在你们手里,三叩教到底要的是什么?再这么看,你们并没有找到要的东西,云慧,你也算是堂堂峨眉山掌事,难道还有你找不到的事情。”
那云慧道:“宗南大师并不信任我,道长也知道,云亦的武艺在我和云台之上,我虽接了名,但云亦却才是真正的传人。”
紫霄道:“所以说,你们打的云亦的主意?”
云慧道:“我二人本无此意,只是卧底峨眉山佛寺之中,暗中听调遣,这么多年,相安无事。最近听上面命令,佛寺之中有三叩教要的东西,我二人也找不到,只能猜测在云亦手中,多番询问之下,他也缄口不言,上面下达这个命令,诛杀了云亦一行的势力,逼迫他拿出东西,云亦师妹待人和善,却倔强的很,知道我二人身份后并无斥责之语,还是不肯交出东西,与我们动手之际,唉……善哉……”
吕俞环怒道:“戕害同门,还说善哉,佛祖的面子也被你们丢尽了。”
云台道:“各为其主罢了,佛不渡我,我二人也只能自渡。”
孙太忠道:“既然东西没找到,你们为何还要追于姑娘?”
方东云道:“东西就在他身上。”
紫霄道:“纠缠不休,于姑娘不过一个小徒弟,云亦死也不肯说,他怎会知道?你们妄加猜测,难道又要横生一条人命不可?”
方东云笑道:“我本来也这么想,但云亦有三个徒弟,却最宠爱这个于姑娘,我本以为让杨子昃四人来追,万无一失,想不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不,半路被紫霄道长救了。您还是请他出来,只要合作,我们绝不会伤他性命。”
“你们还想带走他?”
方东云道:“我在道长面前立下誓言,让于姑娘跟我们去一个月,若他受到一丝一毫伤害,我方某就把这颗人头给你,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君子,你藏头露尾,不敢露出真面目,也能算君子么?”长遥道。
方东云笑道:“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说话真不好听,紫霄道长,不若你将他也让方某带走,保证让他以后说话不敢多说,叫他往东不敢往西。”
“你休想!”
紫霄道:“我原本让你们退出紫霄观,你们反而召集人手又闯进来,现在又和我谈条件,真是欺人太甚了!若再不走,老道也只能以这新拂尘斩妖除魔,扫杀你们这些江湖败类了。”
那十二人以众对紫霄道长,个个都被紫霄道长雄浑的内力震得气血沸腾,久久不息,颇有内伤,那云台云慧两人更是被拂尘的锐利所损,况且这个方东云差点被杀,吕俞环和长允各挡一面,若是久战下去,恐怕非得全部折在紫霄观之中。
库文明道:“这紫霄老太武功实在很太高,少……咱们还是撤吧。”
杨子昃道:“库师傅说得对,不宜久留,紫霄道长似乎并没有杀我们的心。”
那方东云脸青似铁,喝道:“紫霄道长,今日之辱,方某记下了,若是有机会,定要再向你讨教。”
长遥道:“呸,你自己有什么本事,还不是仗着人多。”
“哼,走!”那方东云一挥手,带着人走了。
紫霄道:“这次他们是真走了。”
吕俞环道:“我跟去看看,万一他们又去而复返或者在外埋伏,也可防备。”
紫霄道:“说的不错。”
吕俞环跟了去,紫霄道:“长允长遥,将道观打扫一番,扫去这些硝烟和血腥气。”
“是。”
吕俞环去了约摸一个时辰,回来说道:“他们延着南面下去,又往西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