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睡吧,别等了。”包不书抱着妹妹,看老娘坐在黑暗里面,隐约可以看到老娘的影子。
“你先睡吧。”包不书的老娘对于儿子与丈夫之间的争执,没有丝毫的办法,因为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妇人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包不书看自己老娘要走,就开口说道:“娘,你去那?”
“我去王家除草,昨天说好了。”包不书的老娘开口说道。
“那好吧,明天就不要道,有些事情没有着落,包不书不好怎么说,而且这个世界人重承诺,答应的就一定要做到。
“好吧。”包不书的老娘揣了一个杂粮饼子就出门了,说是杂粮,其实野菜居多,王家在附近名声好,给他家干活,中午会有一顿吃食的,当天的报酬也是足斤足两的,不会差一丝一毫。其他就不行了,根本什么都不管,有些还用缺斤少两。
包不书带着妹妹出门了,包不书手里有两千文钱,还有二十两银子,这都是这次挨打之后老爷给的。
包不书琢磨了一下,按照自己老爹的性格,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妹妹卖了,所以包不书准备做一件事情,那就是买地,买地放在自己的名下,然后交给自己家里种,包不书不是没有想过要给母亲买,但是包老爹作为户主,有权利处置老娘名下的产业,所以只好记在自己头上。
包二妹在包不书的怀里,大眼睛四处看着,城里面的人很多,还有马车,骡车等等,显然包二妹是第一次来城市里面,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人。
包不书问了路边的行人,来到了牙行,牙行就是中介的意思,不过在这个社会开牙行的,都是关系户,其实跟上一世包不书的世界是一样的,没有一点关系,你想做什么事情,那是千难万难的,今天这个,明天那个的,你要是不懂,呵呵,三天两头来查你。
“这位先生,可是要买地?”牙行的人很有眼力见的,看到包不书并没有因为包不书年级小有所怠慢,因为包不书穿的是杨府的仆人衣服。
杨府的仆人也分为几等的,最低的就是做苦力的,次一等的就是技术工种,泥瓦匠,木工,然后就是各个院子里面伺候主子的仆人。
包不书是一等仆人,只是比管家低一等了,当然管家也有几等的,最大的就是大管家,什么都可以管一下,还有内院管家,外院管家,还有管理买卖的,还有管理账房的,最差的就是管理佃户的,收租可是最辛苦的,而且作为杨府收租的,还不能坏了名声,反正包不书知道杨府这边几年已经打断了两个收租管家的腿,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可以私底下做任何龌蹉的事情,但是不能显露出来,这就是面子。
“包家院子那边有没有地?”包不书直接问道,对于上的茶水是看也没看,在外小心一些没错。
“不知道先生想买什么样的地?一等水田三两银子一亩,二等水田一两银子一亩,山田五百文一亩,山地三百文一亩。”这牙行伙计直接报价。
包不书听到这个报价,开口说道:“一等水田高了,三两银子,需要多少年才能赚回来。”
“先生,不能这么算,一等水田可是不劳心,直接从河流里面放水就是了,二等水田就需要挑水,遇到天旱,不知道要做多少工进去,山田更是靠天吃饭。”牙行的伙计听到这话,立马就开口说道。
“那你没说涨水呢?”包不书可不是小孩子,立马回了一句。
“先生,这么说,您呢要是用银子给,我们可以适当少一些,要是用铜钱,那就没少。”这伙计低声说道。
“银子,二十两银子九亩一等水田,要是行就行,不行我就换别家。”包不书开口说道。
“先生,您这太狠了吧,要不这样,这里有六亩水田连在一块,还有一块山地,里面还有两百多颗桑树,二十两银子。”这伙计讨价还价道。
“你当我是傻子,两百颗桑树一年才多少,我还不如种土豆呢。”包不书立马没好气的说道,然后站起来就要走。
“先生,还可以商量,要不再饶你一块林地?”这牙行的伙计可是知道银子与铜钱的区别,这么说吧,一两银子换一千两百文不在话下,而买地的时候,就用的是铜线,所以即使是不赚钱,这银子与铜线的差价就是大头了,一两银子两百文,二十两银子就是四千文。
“算了。”包不书摇摇头抱着包二妹就要离开。
“等等,再饶你一头小牛。”这牙行的伙计眼看着四千文就要跑了,咬牙说道,要知道这一头小牛怎么也得七八百文。
“加一辆牛车,旧的都行。”包不书立马说道。
“好。”牙行伙计听到这话,倒是不以为意,破产的农民什么破烂都拿不走,都拿来抵账了,牛车也就三五十文而已,抵账也就十文八文的。
生意谈好了,这牙行伙计直接拿出契约,包不书看了一下,是白契,也就是私下里订的契约,签订之后,拿到衙门,换了红契。
衙门倒是没有为难,还不书拿出二十文,请衙门一个差役跟自己去接受土地,别小看这不起眼的二十文,这差役来到包家大院,直接找到保长,然后包不书就接受了几块水田以及一块桑园地,还有一块林地,一头小牛。
“你是不书?”看到契约上的名字,这保长开口问道。
“是的,叔爷家一族的,只不过越是这样,越是要搞清楚。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