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振华,你特么到底是在哪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服役啊这是?
想到后来,林彤在心里骂了男人几句。
没办法,谁让她心情不好,总不能这么憋着吧!
她得找个出气的,恰好,徐振华是最合适的人选。
而且,他不在她身边啊,就是骂了出出气,他也不知道,多好!
林彤也是不太敢睡了,她丢了一个装吃的袋子,丢了包里的钱,她可不想把那最后的麻袋给丢了。
里面没有值钱的,可丢了,也会很麻烦。
那也是她的全部家当了。分家的那点家当,能拿的她都给带上了。
总不能到了营地,什么都得花钱去买吧!
她可不信徐振华手里还有什么钱?
也就这两个月他留下了一半的工资,几十块钱看着多,可置办一个家真的不顶事。
林彤觉得自己很警醒,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是迷糊着睡着了。
列车员每到一站地都会喊站,林彤被喊醒了,听到列车员大声嚷嚷着“巴彦戈壁到了,有下车的赶紧准备下车了。”
外面还黑着天,林彤迷糊中听了一嘴“巴彦”,就是一个激灵,坐了这几天火车,终于要到站了。
她急忙摇醒孩子,给他戴好帽子,从座位底下拽出麻袋。
背上麻袋,牵着徐念的小手去门口等着。
看来这是个小站,据说只停车一分钟。
站台上点着昏黄的灯。
站台不大,前面就是出站口,小的不能再小了。
娘俩下了车,火车又“咣哧”着开走了。
半夜还是很冷的,林彤帮孩子整理了一下衣服。
“妈妈,怎么就咱们两个啊?”徐念不解的问。
是的,整趟列车,只有她们二人在这站下车。
“因为他们不是要到这里啊!”林彤牵着他走向工作人员,“同志,请问现在几点了?”
“二点十分。”
“谢谢啊!”林彤不知道,徐振华会不会这时候来接她们。
还是会天明才来?
出了车站,身后的出站口被工作人员锁上了。
林彤没有看到有旅店举牌接站的。应该说,外面一个接站的都没有。
对面漆黑一片,连个路灯都没有,空旷旷的一个人都没有。
“妈妈我冷。”徐念转身抱着她的大腿,“妈妈抱抱,我害怕!”
对面漆黑一片,身后一盏昏黄的灯,林彤娘俩在这寂寥的夜里,显的那样的渺小,那样的孤单。
林彤摸了摸小念的头,安抚他:“别怕,妈妈在呢!”
她背着麻袋,现在少了一个袋子,倒是能倒出手来,弯腰把他抱起来,亲亲他冰凉的面颊,“别怕,我们找个地方等爸爸来接我们。”
林彤是个傻大胆,但她以往生活的地方,即便夜深人静,路边也都有路灯,像这样的黑,说真的,她心里也挺打怵的。
不仅是黑,还有静。
寂静漆黑的夜里,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狗叫的声音。
无论是寂静,还是这狗叫声,这时候都会让人感到心里渗得慌!
可她现在是一个母亲,人家都说,为母则强,为母则刚。
林彤心里已经把小念当成自己的孩子,为了孩子她装也得装出勇敢的样子。
林彤很快做出了决定。
对于身,火车站是最好的地方。
林彤抱着孩子进了小小的候车室。
候车室很小,里面是那种长座椅,有几个流浪汉横七竖八的躺在座椅上。
候车室里相对安全,不管有几趟火车经过,这里二十四小时开门,也不会去撵那些无家可归在这里蹭住的人。
林彤抱着徐念坐好,把麻袋卸下,帮他把帽子摘了,又拿出一件自己的破旧衣裳,卷了卷当枕头,让孩子躺下睡觉。
这椅子虽窄,却比长时间在她怀里睡要舒服。
徐念不一会就睡着了。
林彤却睡不着,抻着脖子往候车室门口看去。
期盼着下一刻,徐振华就能出现在门口,朝着她们走来。
可她等着脖子都酸了,也没见半个人影,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觉接着一小觉。
天大亮了,还是没看见徐振华。
她站在候车室门口往外张望,心想这天亮了总该来了吧!
这一等又是一个多小时。
徐念“哒哒”跑过来,仰着小脸可怜兮兮的揉着肚子,“妈妈,我饿了。爸爸怎么还不来呀?他不会是不要我们了吧!”
林彤心里也很生气,把徐振华早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什么男人啊,你就是不赶着半夜火车到站来接,也得一大早就来吧?
也太没有责任心了!
这样的男人,就该把他踹了!
林彤心里恨恨的想。
可面对徐念,她还是扬起笑脸,“爸爸可能是有事耽误了,他是军人,不像咱们老百姓没什么事情,他的事情可多呢!”
“小念饿了?妈妈这里还有糖块,先给小念吃一块好不好?一会等爸爸来了,让他带我们去吃好吃的肉包子。”
她后悔的想,昨晚上没把那块地瓜吃了就好了。
牵着孩子的小手回到座位那里,从随身背着的包里翻出块糖,里面只有两块糖了,喂了徐念一块。
那一块她自己没敢吃,谁知道徐振华是不是真有急事来不了,那块糖得留着应急。
她又仔细的翻了翻包,有些沮丧的发现,之前在白城转车的时候,包里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