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王雅君的运气好,一天以后,警察抓到了偷东西的两个贼。
也是那两个小偷得意忘形,竟然住在站前的小旅店,大肆的吃喝起来,还喝多了跑去问老板,要不要罐头、白酒,可以便宜卖给他?
其实小旅店的老板是不想管闲事的,可正巧来玩的一个亲戚,是王雅君的邻居,听到那两人醉醺醺的话,想到王雅君店里丢的东西,觉得不对劲,就劝老板报了警。
屋子里的那么多的罐头、白酒、香烟,还有些其它的东西,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贼赃,把人抓住以后,一审就审出来了,之前西永胜村和王雅君的小店都是他们二人偷的。
之前那次偷的东西二人已经便宜处理了一部分,不过从王雅君店里偷的那些还没来得及,二人因为两趟盗窃都很顺利,就有些得意忘了形,结果喝多了酒,弄出事来。
派出所审出这二人的来历后,把林彤找去了。
林彤有些意外,又不是她的东西丢了,这事不应该去找王雅君吗?
这位分管的副所长也不磨迹,真接了当的道:“这两个人,说是徐团的亲戚,徐团也不在,我们只好把你找来了。”
徐振华的亲戚?
林彤皱了皱眉,看了看那二人,“我不认识他们啊!”陪同她一起的王雅君啊了一声,指着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高个子男人道:“我想起来了,这个人,就是那时候骂圆圆的那个男人!对,肯定是她,我想起来了……”
至于那个岁数大的,一脸凶狠相,个子不高,短粗胖的男人,则去店里买烟,王雅君也认出来了。
副所长忙问:“圆圆是谁?是徐团的亲戚吗?”
林彤皱了皱眉,反问道:“不是我们家的亲戚。他们说了他们是什么人吗?”
王雅君看了她一眼,闭上嘴,徐凤芝和她们断了关系,确实不是亲戚了。
副所长道:“这个高个的,说是徐团的外甥女婿,还有这个个儿矮的,说是徐团的姐夫,她媳妇叫徐凤芝。”
林彤皱了皱眉,圆圆跟人私奔的时候,徐凤芝已经带着孩子从那个男人那里跑了,这二人是怎么弄到一块的?
她犹豫了一下,这位副所长,也是一团转业的,和徐振华他们的关系还不错,要不然也不会听了这话,以为他们真是亲戚。就是想着先让她过来认人,真要是亲戚这事看看怎么能从轻处理一下,就帮就帮一把的目的。
林彤决定和让他帮着问仔细了。
她就小声的把徐振华的这位断了关系的姐姐和自家的事跟他大致说了一下,“我们现在不走动,属于见面就跟不认识的关系。麻烦你帮我问一问,他们怎么弄到一起的?按理说,上次来,这个高个的应该是来镇上了,这个矮个的是怎么找到他的?”
副所长心里暗暗惊讶,一口答应下来。
等他问完从
审讯室出来,林彤正和王雅君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王雅君觉得,这场祸事都是她那天多管闲事惹出来的,林彤却觉得,他们肯定是去找小卖店下手,正好碰上了。
副所长把二人交待的都告诉了林彤,这些其实无关案情,再说,这年代,这种小地方小案子,也没有什么保密的自觉。
高个子三十六岁,叫宋春桥,本来,他是逼着圆圆来找她亲妈要钱的,可圆圆进了家属院就不露面了,而且那天那个女人威胁他要把送到派出所,他就有些害怕了,因为这一路他没少打圆圆,现在她找到了家人,万一人家狠真让他蹲了笆篱子,他哭都没地哭去。
他是为了钱来的,钱能使鬼推磨,让他放弃钱跑路,他是不舍得的,所以,他想来想去,他一个人势单力薄,得找个人帮忙,可谁能帮他呢?他就想到了圆圆说过的那个继父。
既然徐凤芝是偷跑的,那就帮那个男人把她找回去,那他还不得对自己感恩戴德啊!还有圆圆,只要能逼出她露了面,她找到有钱的妈,肯定害怕别人知道她的这段往事,他也没想着能和她一起过日子,只要能拿到一笔钱就行。
他哄圆圆高兴的时候,圆圆什么都跟她说过,他很顺利的找到圆圆的继父,那个凶狠打人的男人,刚刚和前一个情妇分手,手里正缺钱呢,听他说徐凤芝现在找到了有钱的弟弟,就和他一拍即合,商量了分钱的办法,二人就坐车回来了。
结果,等他们回来,多方打听,才知道,徐凤芝的弟弟是个团长,还是个上了前线的前团长,而徐凤芝早就带着女儿离开了,说是去了都,说徐凤芝在都有个有钱的亲爹,带女儿上那儿去了。
二人一听傻了,他们手里就是刘继的那点钱,眼看连回去的火车票都不够,宋春桥来的时候逼着圆圆讨过饭,睡过大桥洞子,可刘继是工厂工人,他除了工作时出力,平常也没吃过什么大苦头,二人就想去找徐振华的家属。
可别人告诉他们,徐凤芝和她这个弟媳妇见面都不说话,找了也白找。
二人思来想去,不能白来一趟,宋春桥就吱吱唔唔的出了个主意,找个小卖店偷个路费。
刘继觉得这主意好,既然偷一次也不能只偷个路费啊,怎么也要够本才行,二人盘算好了,就去踩点,本来,王雅君的那个店是王春桥去的,可晚上邻居在道边说话,王雅君站在门口和他们唠嗑,他认出这就是那天喊警察来了的那个,当时他是跑了,可没跑多远,藏在后面看着呢。他本来是想返回去揪住圆圆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