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掌握在控制之中的时候,辛毗这才着大踏步走上前来,亲手把他大舅哥给解开了。
“辛老弟,你可要为哥哥做主啊!”
那奸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放心,兄弟会为你做主的。”
辛毗脸色一沉,道:“大胆刁民,敢在云州闹事,来人,把这些人都给关进监狱。”
什么?
听到这里,扶余人忽然慌了。
这不是摆明了要偏袒这个奸商吗?
阿蛮急忙道:“县令大人,这个人以老鹿角充当鹿茸坑骗了我们。”
是吗?
辛毗冷笑道:“你们有什么证据?”
证据?
阿蛮听到了郭嘉所言,当下理直气壮道:“他仓库里肯定还有其他的老鹿角,只要大人肯去搜查,定要能够人赃俱获。”
奸商登时也有些心虚了。
他的仓库自然少不得这些坑人的东西。
哈哈哈哈!
辛毗忽然大笑了几声,接着脸色一沉,怒道:“大胆刁民,人家是做药材生意的,鹿茸鹿角都是药材,又岂能没有这类东西。你分明是狡辩。来人啊,将他们关起来。”
扶余人有些绝望了!
他们这才知道什么叫做有理说不清。
郭嘉脸色再次变得难看了。
如果说奸商和这个巡查队长还算是个例的话,那么这辛毗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云州的官府蒙羞了。
这厮不分青红皂白就拿人,摆明了要偏袒奸商。
还不动手?
辛毗哼了一声,众手下立即围了上去,开始拿人。
“往死里打!”
郭嘉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当下吩咐了一声。
诺!
虎卫军们精神一震,立即冲了上去。
噼里啪啦!
一眨眼的功夫,辛毗带来的人就全部被打倒在地,包括哪些巡查队员。
看到这一切!
辛毗傻眼了。
扶余人傻眼了。
周边围观的群众也傻眼了。
见过牛掰的,没见过这么牛掰的。
殴打奸商也就罢了,那不过是民事纠纷。
这伙人居然敢殴打官军?
地方守军那也是官军的序列。
完了!
众人最直接的念头就是,这帮人恐怕要完蛋了。
毕竟殴打官军就等同于造反了。
你们完了!
那奸商不怒反喜,指着郭嘉的鼻子笑道:“殴打官军等同造反,你们就等着倒霉吧!”
哈哈哈哈!
这厮大笑了几声,道:“是我以次充好又如何?是我坑了你们又如何?”
他在怎么做,那也只是个商业纠纷。
如今这帮人打了官军,已经都是死人了。
毕竟云州军的威名不是盖的。
郭嘉忽然对着那个奸商笑了笑。
笑你麻痹!
那奸商似乎受到了挑衅,怒气冲冲的来到了郭嘉的面前。
“你们这些短命鬼,敢管老子的闲事,这下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吧。跟我玩,我弄死你们!”
他气焰嚣张的说道。
郭嘉忽然道:“等一下,你的东西掉了!”
什么?
那奸商低头瞧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啊!
忽然一道亮芒闪过,那奸商只觉得项颈一凉,脑袋忽然滚落了下来。
鲜血登时喷洒出来,像是一道喷泉。
啊!
众人忍不住骇然。
郭嘉手中握了一把弯刀,正是阿蛮丢弃的。
“我说有就有!”
他伸手抹了一把鲜血,笑着看着辛毗。
你……
看到这个场景,辛毗忽然心中一颤。
大胆贼子,你竟然敢……敢当场杀人?
辛毗险些昏了过去。
他在云州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嚣张的人。
“来人,来人,快快示警!”
辛毗大声呼道。
一名残存的手下拿出了一个烟火点燃了,射了出去。
这是云州最高级别的警戒。
卢奴的治安有三个级别,一个是由当地民壮组成的巡查队,巡查队解决不了的,由卢奴官署的卫队解决,卫队解决不了,只能有县城的驻军触动了。
这个烟火就是呼叫驻军的信号!
少倾,大队的人马杀了过来,为首的一人正是高顺。
他的破虏军一直负责着卢奴的安危。
其实高顺心中也有些纳闷。
今天是三位将军大喜的日子,大部分将领都去祝贺了,高顺不喜热闹,派人送了礼物,一直守在军营中。
如今忽然见到最高级别的示警,当下想也不想,立即带着身边的骑兵赶到了现场。
云州三年一直都很平安,就算是马腾兵临城下的时候,也没有出现最高级别的预警。
今天大喜的日子居然出现了最高级别的预警,当真是有些让他摸不着头脑。
高将军,高将军!
见到高顺来了,辛毗急忙招呼了几声,指着郭嘉道:“快快将这个人拿下,他居然敢当众杀人。简直没有把咱们云州的律条看在眼中。”
大军来了,辛毗的胆子也打了一些,说话也底气十足了。
当街杀人?
听到这个消息,高顺也吓了一跳。
杀人者死,是云州的铁律。
当初南匈奴的小王子就是因为当街杀人而被主公五马分尸的。
居然还有人这么不知好歹!
当他的目光落到郭嘉的身上时,忍不住有些一愣,虽然沾染了一些鲜血,高顺还是认出来这个人的身份。
高顺立即下马大踏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