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卢明堂和王亚樵还有点关系。”
在方晨的期待的目光中,赵景恒接着道。“王亚樵的枪法师傅名叫赵友顺,而卢明堂则是后来得到赵友顺的指点,其枪法不在王亚樵之下!”
“此人算的是王亚樵的师弟。”
“赵某曾经看过卢明堂卢兄的枪法,天空同时飞过七只麻雀,他挥枪之间,麻雀尽皆坠落!”赵景恒言罢,目中隐隐露出震惊。
“这么牛?”
方晨眼中露出震惊,七只麻雀在天空飞,他挥枪而杀,那就不是一般的牛了。
要知道,每一只麻雀都是在飞动的,就算是一只麻雀,想要瞄准打中,也是非常的困难,更何况是七只!
“还请赵馆主告知他的地址。”
方晨也有些心动,既然不能练武,那就练枪法,也是好的啊。
不说做到挥手打七只麻雀,打个3只也就满意了。
有这种枪法,在上海滩也算有了自保之力了。
“他现在住在黄浦江码头处,你要是去找他,我可以给你写一封推荐信。”赵景恒道。
“谢谢。”
“方先生,这是我的三弟子刘峰,以后,他就随时待在您身边,护卫您的安危,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就是了。”
赵景恒唰唰几笔,写完推荐信,交给方晨,然后将一名身材结实的青年领到他面前,介绍给方晨认识。
“刘峰见过方先生。”
刘峰板寸头,身材中等,看起来敦厚老实。
“嗯,不错。”
方晨拍了拍刘峰的肩膀,感觉坚如磐石,心下很是满意。
双方谈妥聘用价格之后,告别赵景恒,留下了五根金条,带着刘峰出发了。
给刘峰的报酬是每月10块大洋,10块大洋足够一个普通家庭生活2年,在民国中期这样的待遇属于高薪了。
这笔钱,方晨必须得出。
上海滩世界不太平,方晨现在也算是富人一个,难免遭人觊觎,这就需要保镖了。
之前的黄包车夫就是前车之鉴。
......
上海码头,每天往来船舶很多。
入目所见,整个码头上搬运工人如蚂蚁一般,刘峰带着方晨,轻车熟路的来到了第三号码头。
“方先生,看到没有,那个赤膊上身的中年人就是卢叔。”刘峰指着一名约莫近五十岁的赤膊上身的汉子对方晨道。
此刻,卢明堂的背上扛着2大麻袋,裤子被一根麻绳拴住,正往船上搬货。
“他就是卢明堂?”
方晨有些懵,一个枪法如神的人,居然在这里搬砖?
你特么逗我啊?
“方先生,卢叔的枪法我亲眼见过的。”
刘峰见方晨还是疑惑,接着道。“卢叔之所以隐身这里,是因为曾经去参军,却看不惯尔虞我诈,加上认为王亚樵滥杀无辜,所以甘愿埋没自己。”
“原来如此。”
方晨恍然大悟。
“卢叔,卢叔!”刘峰高声喊道。
听到刘峰的喊声,卢明堂拉起肩膀上漆黑的毛巾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向这边看了一眼,走了过来。
“小峰,你怎么来了?”卢明堂看着刘峰,有些意外。
“卢叔,现在方便说话吗?”刘峰左右看了看道。
“你等我一会。”卢明堂闻言看了方晨一眼,转身而去。
......
这是一处古老破旧的胡同,两边都是两层高的小旧楼。
七八个小孩,嘻哈笑闹的跑来跑去。
卢明堂一家五口就住在胡同里的四合院东头,全家人五张嘴都依靠卢明堂在码头赚钱养活。
“爹!”
“爹!您回来啦!有没有带好东西婉儿吃?”
两个小孩看到卢明堂连忙跑了过来,大的女孩约十岁,明眸皓齿,小的是个男孩约八岁,机灵乖巧。
卢明堂一手一个抱在怀中。
“来,小朋友,这是叔叔给你们的见面礼。”方晨连忙将手中事先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两个小孩。
“嗨,方先生,使不得,使不得啊!”卢明堂连忙推辞。
所谓无功不受禄,刚刚见面怎么好意思收人家东西?
“卢叔,没事的,我此来是有求于您,想学习枪法的!”方晨开门见山的道。
“是啊,卢叔,您就收下吧。”刘峰也在一旁道。
卢明堂闻言,愣了一下,神色变幻,最终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道。“婉儿,杰儿,还不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
两个孩子扬起脏兮兮的笑脸,抱着东西跑进屋了。
“方先生,我们进去说话,请!”卢明堂对方晨一挥手道。
卢明堂挥手之间,方晨赫然看见,他的双手食指都齐根而断。“难怪,他在码头搬砖,原来,他扣扳机的食指都失去了。”
方晨心里清楚,一名枪手,全靠食指扣扳机,食指都没了,还玩什么玩?
不过,他可以传授枪技啊。
卢明堂的女人是个普通的中年妇女,在给方晨三人端上茶之后,就去了一边的偏房,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显然是家有老人。
“爹,这位叔叔给的糕点很好吃呀,就是这个挺重的,我也咬不动。”方晨刚刚喝下一口茶,突然,卢明堂的小儿子拿着一包东西跑了过来,。
由于跑太快,一跤跌倒在地。
瞬间,十根金条掉落一地。
看到地上的金条,卢明堂一愣,连忙对方晨道。“方先生,这......这如此重礼,叫我......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