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覃自然是心知肚明,却是把眼神关注到了李之身上,这是在暗喻这人才是此间最要甚人物,也是在征询李之的意见。
李之笑道:“按说在下还是与班大掌柜首次相识,今晚间拜见席礼本该由我来承接,怎奈得俊良兄今晚因为我不在长安城内,需要赶往城外。这里兄弟先替俊良兄,向班大掌柜深刻致歉,容兄弟日后再向翰藻兄设宴赔罪!”
班普目的本就不在于此,就是为着引出李之来,“正文兄弟可是太过严重了!既然晚间有要事要办,就依兄弟之言,日后我们必须在此欢聚一会!但咱们事先可要讲好了,这一顿酒宴,还是为兄来做东,谁让我的年纪比你和俊良兄弟大上十几岁呢!”
“既是班大掌柜有心于此,我等再是推却就显得小气了!那好,等三日后的晚间,咱们就在此一聚,到时候还要请你多介绍几位商家人,我和清绮郡主也要在两市承租门面商铺,说不得日后要麻烦老几位!”
老而弥奸的班普,就是这样顺理成章加入这个临时团体,还引来宓覃如此强烈反应,李之积极主动约定下次聚会时间,在旁人看来,自然而然安然就座的班普,无疑是最大胜利者。
他们却是不知,看似厚着脸皮强行插队举措,给班普班翰藻日后短短数月,带来不下几十万两巨大收益。
此人念想,在座人心领神会,之所以没有将其拒绝,原因在于他是在明知李之未来凶吉不明前提下,第一个主动接近之人。
尤其是李之和清绮郡主,根本不看重来者身份高贵与否,在商业上相互看重,较之结交世家子弟更来得实惠。
而那几位相对目光短浅之人,所怀抱矜持心理,很快就引来更隐秘处探查者,秦陇雅阁主家庚康庚弘益极其敏锐洞悉。
因而接下来一刻,他很坚决快步走向李之那一桌,甚至来不及招呼一直陪伴那位绝色妙龄佳人。
此时李之一桌上酒菜才刚刚端呈上来,在众人纷纷举箸品尝之际,庚康呵呵笑声也是传来:“菜品味道如何?在座有多位是我秦陇雅阁常客,也只有正文兄弟和清绮郡主算是初来乍到。怎么样?二位给个实诚意见,我也好加以改进!”
或许李之两人不明就里,此人出现,也就意味着,与今日这一桌意有攀交之人,已经只能选择另择他日了,主家出现,就是这种独特潜规则被揭开之时。
之前主家并非没给他人机会,可惜仅有班普一人上前,那些人无非还是在顾忌传闻中十王泽王府一系严重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