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笑道,“我还以为你也都安排好了,原来还是需要我来花费!”
太平媚眼一瞥,其中隐见风情,“又不是我的买卖,你也不是我的什么人,犯得着么?”
“我看文绮堂别园,还是自己掏银子买下来吧。”
“不一样,那是看在你几十万两银子的面子,还有一处秘密宅邸,是留给你和我的!”
“我说,你不会当真了吧?”
“怎么,怕了?”
“好吧,咱还是看看焦师爷的进展如何!”
李之慌忙走开,身后的太平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因为她能感受到李之的一丝慌乱。
一个时辰后,焦建修登录完毕,三层各区价目牌业已到位。
召集所有人员,简单布置后,院内禁制撤去,开始应客入店。
正如李之所预料那般,初时进入人群的好奇,很快就被阵阵不绝于耳的惊叹声音替代。
有知晓正清文绮堂大名者,已在显摆他的认知。
于是,十色小笺很快完成了第一单买卖,而且越来越多地小姑娘们来到第二层,十色小笺纸的销量一而不可收。
短短半个时辰里,就是数百两的销售额,太平脸上喜意还未消失,三层又传来一只一千六百两的鼻烟壶卖出去。
“正清文绮堂真是了不得,这才眨眼功夫,就有两千两的售出了!”太平公主感叹道。
“我们卖得就是独一无二,不过你这位堂堂公主也是主要原因之一,没见到过来过往人丛中,关注你的眼神可是不在少数!”
“或许吧,来到洛阳后,我先打探的就是宣纸行情,正清文绮堂宣纸仅宫中存在,坊市中鲜有踪迹,还是之前的硬黄纸占据主流。我本以为更高品质的宣纸会先大卖,却没想到竟是十色小笺如此被看重!”
“莫要小看了小小如便笺的彩笺纸,它一改之前单一白色,即使单一里有深黄、浅黄之别,也是因纸质不同所导致,那等生硬刻板色,怎能与此类精巧鲜丽之色相提并论。这等小笺纸质细腻、融墨如意,在视觉上有色彩、有花纹,颜色、花纹映衬得甚是精巧鲜丽,女子喜爱它就如脂粉,难道你不觉得?”
太平低笑,“虽说你话已有些自卖自夸,不过我承认这一点,便是自己这位已身为人母者,一样喜爱它的精巧与便捷!随赋小诗,惜其幅大,裁笺耗时,有了它,突灵感不至于遗忘,其方便之处要比丰富彩绘更突出。对了,你嫌弃我已为人母吗?”
李之深感无语,这女子三两句话就能扯到别处,略带挑逗性质的问题,来时措不及防,令他很感被动。
“走吧,趁天色未曾全黑,我带你去看看新房,初来乍到,在这一百零三坊里很容易迷路的!”
太平也不等他回答,径自走了出去。
此时院内院外人满为患,不过两列禁卫军近旁可无人敢拥簇不前,由几名军士开道,即使李之牵着他的威凌骠,也能从容穿过人丛。
公主的四人花轿也跟过来,另有一众跟从维护左右,纵是人人关注的焦点,倒也无人胆敢近前。
一路穿大街走小巷,果然曲折非常,好在李之有他的探识力,早早就望见文绮堂别园所在之地。
正如太平之前讲过,文绮堂别园处于外国人聚集之地,越是临近,隔三差五就能在道旁见到几位异族人。
显然这些人识得权贵层面出行阵势,只敢驻足观看,也无人指指点点。
“那一住处在定鼎门大街,权要、显贵也多聚于那地,院墙内高扬出的六株巨大樱桃树,就是鲜明特征!”
李之此时牵马走在轿旁,太平低声给他说道。
“权要显贵?那你还有何私密可言?进出不早在他人注视之下?”
“实则整坊之地三宅,其中两宅乃设国子监于此坊,独留一宅为我所有,但名义上也属于国子监所属。监内祭酒、主簿、录事均是我的人,国子监内两宅暗通那里,那一地表面是书院。”
“走国子监门庭,不一样被人知晓?”
“我在国子监挂职官学博士,本就为常来常往之地。隔坊比邻为一外驻官员名下宅邸,其实也是我所有,内有暗道通往那一宅。”
“我听着都糊涂,何必如此复杂?找一偏僻地儿购置一套不就是了,这般良苦用心实无必要!”
“你懂什么!历朝帝王殿内尚有九道逃生密道,还不容后代臣子有个狡兔三窟?皇宫大内之凶险远甚寻常,每一位皇子、公主都有他们的藏身方式,这等隐秘存在,并非仅仅为了偷腥便利!”
李之有些为其可悲,堂堂公主,皇上皇后的亲生爱女,为了自身安全,这等挖空心思,实为现实所逼,也是可怜了。
来到文绮堂别园,府门已有字号标注,留众随从院内等候,太平引他进入。
这是一出三进院落,四合院设置,各进间有廊庑相连。
每一进院子四面建有房屋,由倒座房、正房、厢房围成院落,其中北房为正房,东西两个方向的房屋为厢房,南房门向北开,故称为“倒座房”。
第一进为门屋,第二进是厅堂,第三进为私室,就是主人与眷属的活动空间,一般人不得随意进入。
一路查看,来到第三进,刚刚进入正房,李之立感太平一把在身后将其抱住,软软的突起紧贴着他后背,耳边传来柔媚如丝:
“我并不想被你看低,但总忍不住心中地迫切。我将自己的所有秘密告知与你,就是对你有充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