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种计算,依然惊喜到哪怕一角弧度都可让头发及锋而逝,其扎实极致匠师般先进设计理念,已是一种艺术意识贯穿始终。
并在最简单的数尺空间计算中,精巧避开了所有不对称武器中,实际招式难以为继缺憾,而是刻意突出刀具无处不显锋芒御敌妙处,从而令持有者能够拥有从容换式时间。
“山舅,实话说,我很期待此件霸气巨刀的铸造,但心内却是极为忐忑,毕竟你这等设计已是冷兵器中极致,而我严重对自身理论高过实践的锻造经验缺失,让自己十分忐忑不安!”李之实话实说。
江山哈哈大笑,“我们的优势在于,已通过长期经验积累,拥有基于大量上古神器制造文明模式特点,接下来真正锻制过程只是一种相仿相效而已。有了你精深火候掌控与锻打工艺基础,再加上我临炉经验,以及几乎可闭目仍熟作品中角度承接转折,慢慢摸索,寸寸精研,即使失败了是种收获不是?”
李之瞬间就被他的豪情沾染到,“那我们就试试?以我估计,这个过程会极漫长,山舅身子骨可能支撑?其间可容不得半途放弃!”
“这些我理会得,或许难度比我们想象的要小得多,自打我记事起,就对古怪神兵充满了好奇与向往,此等设计绘制出来,在那近三年精算落实之外,还有另三十年穷思竭想,我想它目前状态已经很成熟了,也许锻造之时,刻骨铭心的设计理念延伸,会是尤为关键一点!”
既然决定了,多说亦是无用,那边江汉已将唐刀打造人等转换了阵地,初时尚无多少人关注到这件事,但随着那份刀型图样的传阅,几乎所有人都被江山极其大胆的设计风格给惊骇了。
于是,人们逐渐向炼炉方位聚拢过来,江汉也及时派人重新燃起几处篝火,毕竟入夜秋季还是冷气逼人的。
现场各种杂音也没落下来,只余炉前两人身影穿梭不停。
其实没有李之存在,江山将他设计付诸于实施根本毫无可能,仅是那块冶炼成蜂窝状的通红物取出,现场人中也没有几人可以做到,虽仅有篮球大小,分量却有一百多斤了。
即使江山之前能抱得动它,如此近千度高温下的火烫,以目前半原始科技手段下,没有任何可借助物能将之从熔炉中取出来。
然后就进入大锤反复折叠锻打阶段,江山早换做他手中已有最具大铁锤,李之则是两只巨大特制火钳并用,看似每一次转换胚料角度,都是艰难之极。
冶炼出的那块不知名胚料是海绵状的,经过反复加热、折叠、锻打,才可降低胚材中杂质与过多的碳,增加钢材弹性与韧性。
刀胚含碳需要更均匀,铁晶体也才会更细致,成千上万层的刀胚,是刀剑具有强大韧性的表现。
每一次回炉步骤叫覆土烧刃,如同作画一样,将特制红泥涂在刀胚上,然后将胚料放在溶炉中在此进行进行加热。
随着时间推移,两人间的配合也愈加默契,而李之更容易判断出,应该在什么时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已现刀条痕迹胚料抽出,然后以同样迅疾速度插入秘制冷却液中淬火。
刀条在冷却液中“呲呲”作响,再将其取出,去掉覆土,刀条上遂形成高低起伏、浓淡相见的花纹。
这颇值得玩味的写意山水般纹理不仅是一种装饰,覆土较薄部位会迅速冷却,而有覆土较厚部位温度下降缓慢很多,使得刀身各部位硬度不同,最终形成刚柔相济效果。
古法锻制过程,并不全是充满戏剧张力的,更多时候是辛苦与枯燥的交织,眼见天明,早有人承受不住困意回房休息,现场已不见一位女子,便是清绮三人也熬不住困劲消失了。
短暂胚料回炉时刻,才是李之两人乘机休息时间,立时就有离其给递上随时在烘烤的肉食,司马承祯则负责了一晚上的酒水供应。
在他看来,旁人或许直感枯燥的锻制过程,对他却是从类似于铸鼎炼丹般的锻造中,更具有一种细细品味出来的破积攻坚、挑战常理极限地探索与实践。
借此使他面对自然界这个生存环境,深思何等符合其价值取向的攫能特性,在这个定义中,攫能性是解析人类文化及其历史动力的核心概念,也是道教的长生不死宗教理想结构,对科学技术的一种获知需要。
李之则趁此向江山体内注入一缕真气,后者在初时惊异后,也逐渐白的习以为常,终归入体气感能让他保持精力始终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