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降,文聘不是第一次干了,至于张虎,投降的更无语了,负责殿后,结果刘琦等人跑了之后,退路多没给留,这完全就是抛弃,不投降就怪了。
加上张虎在投降之前,文聘专门过去接触了一下,以文聘有过诈降的经历来看,他很可能是过去劝说张虎。
如此一想,事情一下子似乎又有了转机。
“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蒯越的话让刘表脸色微变,他只知道文聘和张虎投降,现在一个还是南郡太守,一个则是讨伐襄阳的前锋。
至于这二人为何投降,他并不知情。
听蒯越的话,说什么无奈之选,这里边明显是有隐情的。
“回禀主公,事情是这样的……”
蒯越将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随着蒯越的叙述,刘表的脸色越发凝重,刘琦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刘琮同样脸色出现了变化。
刘表是愤怒,他实在没想到,文聘和张虎的背叛,竟然都是自己这些心腹坑的。
刘琦脸色不好看,是因为不管是文聘率军三千去江夏送死,还是将计就计给秦放打开城门,留下张允伏击,他都是参与的。
并且,他当时还是主将,统领大军。
刘琮脸色变化,则又是另外一回事,对于文聘和张虎,他没有什么情感,投降了也就投降了。
张允伏击,大败而逃,坑了文聘,丢了南郡。
虽说张允实力一般,智力一般,但伏击打成这样,实在说不过去。
他猜测,张允很有可能是为了他,才如此做的,毕竟,战事是刘琦指挥的,南郡丢失,刘琦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至于张虎的事,这个责任完全就是刘琦的,但也不能完全说是刘琦的,蔡中、蔡瑁、张允根本没人听他的,受伤的黄祖,文臣蒯越,根本没法殿后驰援张虎,他自己更不可能冒险了,这才有了南郡大撤退,留下张虎孤军应战。
至于其余众将,则是各有心思。
文聘和张虎这样的将领的,都能被坑成这样,那么他们呢?
他们中有人支持刘琦,有人支持刘琮,也有人效忠刘表,以后的打算是谁继承了刘表的位置,效忠于谁,谁也不得罪。
现在看来,不管是效忠刘琦,还是效忠刘琮,亦或者效忠刘表,在当前这个情况下,都是难以置身事外的。
更要命的,他们都有可能被坑,被刘琦的人坑,被刘琮的人坑,亦或者,被双方的人坑。
这还怎么打仗啊!
“混账,你们这些混账玩意,看看你们干的好事!”刘表怒视刘琦、蔡瑁、张允等人。
“主公,我等知错了!”
蔡瑁当即行礼认错。
能把刘琦拉进来,已经足够了,至于惩罚,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什么惩罚,这一点,蔡瑁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末将知错!”蔡瑁认错,黄祖还能怎样,只能跟着认错。
“儿臣也知道错了!”这种情况,刘琦虽说不爽,毕竟,当时都是蔡瑁等人撺掇的,但现在说这些,还能有什么用,只能跟着认错。
“儿臣也有错……”刘琮假惺惺的也跪了下来。
“行了,行了,这个时候,就别来这一套了。”看着不断下跪的臣子、儿子,刘表着实郁闷了。
这个时候,一个个的都知道认错了,但这个时候认错,还能有什么用,文聘已经率军作为先锋攻打襄阳来了,至于张虎,依旧是南郡太守。
更要命的事,襄阳现在都未必能保住了。
“异度啊,你刚才他们可能还有回来的机会,你可有把握?”
蒯越刚才说,文聘和张虎投降,可能是诈降,现在这个已经成为了刘表的救命稻草。
“这个不好说,不过我们可以试一试,派人前去游说一下,若是成功,不仅文聘和张虎会重新为主公所用,南郡也会回归,我听闻,文聘这次作为先锋主将,他的大军中,新式武器也是一定存在的,如此,若是能够成功,对我军来说,那就对是物超所值,从此,逆转秦放,夺取天下,也不再话下!”
蒯越越说越兴奋,越说越自信,说的刘表也跟着激动起来了。
“好,既然如此,那这事就有你去办!”刘表大手一挥,做了决定。
这回轮到蒯越郁闷了,他就是说说,说有这种可能,谁敢保证文聘和张虎能够回来啊。
刘琦等人对他们那么残忍,秦放又那么重用他们,他们回来的机会很小。
蒯越说的只是有机会,但这个机会大小,那哪说的准啊。
刘表倒好,直接把这个问题,扔给了他。
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
“主公,我一人……”
“你先去文聘那里,文聘诈降过一次,这次应该机会很大,说服他之后,约定好时间,再去南郡找张虎,双方同时回归,秦放必然收尾难以相顾,我军必可大胜。”
蒯越郁闷,刘表却对自己的命令相当认可。
蒯越足智多谋,与文聘和张虎都有些交情,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父帅英明,异度先生阻止多谋,这一趟,必然不辱使命!”刘琦率先表态。
“父帅,要不要从北边调集一点兵马,如此,异度先生约定好时间之后,我军便可一鼓作气,彻底将秦放这个贼子赶出荆州!”刘琮紧随其后。
刘琦、刘琮先后表态,让一众将领都有些懵圈。
这事,真有蒯越说的那么简单吗?
蒯越就那么一说,成败难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