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敖脸上的神情,宛如万年的冰霜,无比的冰冷。
他已经给足了孔颖达面子。
处处劝说孔颖达。
但是,孔颖达却还要推拒,还找各种理由拒绝。这样的一个情况,令王敖无比的恼怒。
王敖蹭的站起身,大袖一拂道:“诸位,我们走。这等懦弱之辈,不配和我们同为世族。待得他年,他一定会被钉在世族的耻辱柱上。”
郑严也是一副恼怒模样。
其余五姓七望的人,一个个脸上,尽皆充斥着怒火。他们都眼巴巴的找孔颖达出谋划策,但最终,孔颖达找寻托词拒绝,这样的一个情况,搁在谁的身上,谁都无法平息怒火。
一个个眼神锐利的瞪着孔颖达,最终纷纷离去。
孔颖达端坐着,神色如常。
他不受任何影响。
对于自己的内心,孔颖达自有坚持。他清楚什么事情该做,更清楚什么事情不该做。世家之人,想要和王灿为敌,那是自己找死,孔颖达不愿意去做。
尤其王灿这些年在大隋的改革,孔颖达也是看在眼中。
对大隋来说,王灿是救世主。
若非王灿,大隋早就崩塌。
若非王灿,大隋早就硝烟四起。
因为有王灿,大隋的乱局被镇压,百姓的日子渐渐好了起来。虽说在王灿的各种手段下,世家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可不可否认的,百姓日子却是愈发殷实。
“来人!”
孔颖达吩咐一声。
他的书童立刻进入,躬身行礼。
孔颖达道:“准备马车,我要出门一趟。”
“是!”
书童得令,便立刻去安排。
不一会儿的功夫,书童来禀报说马车已经准备好。
孔颖达当即就起身往外走。
他进入马车后,没有立刻前往国师府,而是往城南的方向去。走了一段距离,最后孔颖达才传令调转方向,又往王灿所在的国师府去。
之所以这么做,是担心被监视。
毕竟,孔颖达不确定,到底有没有人监视他。
为防万一,小心一切无大错。
马车掉转方向后,便是快速的赶路,一路疾驰,最终来到国师府外。如今的国师府外,依旧是人来人往,极为热闹喧嚣。
毕竟国师府俨然成了政务中心。
成了处理国事的地方。
所以每日来的官员极多,以至于进进出出的人,多不胜数。
孔颖达也是走上前去,来到门房的面前,递上了自己的名刺,道:“烦请通报一下,孔子三十一世孙孔颖达,特来拜见国师。”
门房一听,顿时瞪大眼睛,很是惊讶。
因为来的竟是孔子的三十一世孙。
如果孔颖达只说自己的名字,门房根本不会有半点的惊讶,甚至于连禀报的想法都没有。可是眼前的人,是孔子的三十一世孙。这样的一个人,身份太过于显赫,即便是孔颖达没有出身,也不是官员,也不能等闲视之。
正所谓宰相门前六品官,王灿的门房,即便是没有官职,那也不简单。
他每日接见无数人。
所以知道什么需要立刻禀报,什么需要拖一拖。
门房脸上堆起笑容,道:“孔先生稍等,我立刻就前往通报。”
“多谢!”
孔颖达笑了笑,在门口等着。
门房进入禀报,时间不长,就来到了书房,见到王灿,递上了孔颖达的名刺,道:“国师,外面来了一个叫做孔颖达的人,自称孔子三十一世孙。小人想着重要,所以特地禀报。不知道国师,是否要立刻接见?”
王灿道:“把人带进来!”
“是!”
门房得令,立刻就去通知。
王灿看着手中的名字,脸上到了多了一抹期待。
孔颖达其人,他是知道的。在隋末唐初,孔颖达是一个清流名士,是极有才学的人。王灿没想到,孔颖达竟是亲自来他的府上拜见。
不多时,孔颖达进入。
孔颖达早就知道王灿的威名,更听过王灿的诸多事迹。在他的内心,对于王灿早有自己的判断,只是如今看到了王灿,见到王灿的样子,也不免震惊。
王灿太年轻了。
如此的年轻,就有如此的手段,令人心惊。
孔颖达深吸口气,一下回过神来,双手合拢,躬身道:“草民孔颖达,拜见国师大人。”
“坐!”
王灿吩咐一声。
“谢国师!”
孔颖达立刻就道谢,然后撩起衣袍坐下。
王灿道:“孔颖达你来自孔家,应该知晓,孔醒身的死,和本官有关。莫非,你是代表孔家而来,是为了孔醒身的事情?”
“并非如此!”
孔颖达摇头就回答。
孔颖达快速道:“孔醒身的事情,是他自己犯错在先。更何况,那是孔醒身和国师之间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我虽是孔子后人,也是孔家之人,也不赞同孔家之前的姿态。”
王灿眉头上扬,有些意外。
孔颖达倒是不一样。
王灿道:“那么,你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孔颖达说道:“国师执掌国政期间,废除苛捐杂税,免除百姓的徭役,更采取以工代赈的手段,化解了百姓的难题。可以说,大隋没有中道崩坏,都是国师的功劳。若非国师运筹帷幄,在皇帝大刀阔斧的改革下,大隋早就千疮百孔了。”
“皇帝是一个有大抱负的人。”
“西巡西域,稳定疆土。”
“修筑长城,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