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如同病毒,一旦爆就再难抑止。
菲林用自己独具风格的战斗赢下一场又一场对决,偶尔会在某些人手上栽个跟头,断掉连胜的奖励,不过无伤大雅,他能够迅地调整状态,在接下来的对决中重拾胜利的果实。
依然有人瞧不起他,依然有人用鄙夷的眼光打量他,蔑称他为‘取巧的懦夫’、‘下作的窃贼’。
但,谁会在意这些?
菲林渴求的是胜利,索取的依旧是胜利。
胜利,将成为他让其他人闭嘴的锋利武器。
四年多眨眼便过去,曾经十二岁的小男孩,现在离十七岁的生日也不剩几天时间了。
菲林得到的消息,是他们这一届孩子的培训将在年底时结束。
届时将统计所有人的得分、名次,让他们知晓组织的名字,同时向组织献上忠诚。
然后,就到了他们该奉献自己力量的时候。
那意味着菲林可以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再度回归光明笼罩的地表之上。
不过在那之前,他仍需努力。
啪!
宽敞的房间中,美丽而冷漠的女人手执一根竹杖,敲打在壮汉的背脊上。
“我说,放松。施耐德,你现在扮演的可是一位爵士家族的继承人,别让你的背脊绷得跟一根弦似的,那是军人的姿势,不是贵族的仪容,你想让其他人一眼看破你蹩脚的伪装?不想?很好,放松,用你的手杖支撑住你的躯体,表现的随意一点,自信一点,就是这样。”
施耐德面对着比自己娇小得多的女人却一点不敢抱怨,老老实实地按照对方的话改进自己的站姿。
他不是唯一一个被训斥的学生,房间中还站起其他二十来人,男性穿着礼服打着领结,女士穿戴丝质手套,提捏长裙的裙角,几乎每个人的姿势都有些不自在,相比于被这身有些勒脖子的衣服束缚,恐怕他们更愿意赤膊上身,手提长刀。
四年过去,曾经面容稚嫩的孩子们已经成长为绅士与淑女,不变的是特蕾莎·弗格曼,她还是如当年一样的美丽、冷漠,以及那不经意间释放出的,令男性为之疯狂的魅惑。
菲林很确定,这女人简直是天生的间谍,他们四年间在特蕾莎手下学到的可不仅仅是贵族的仪容与姿态,仅仅用‘礼仪讲师’来形容特蕾莎太过肤浅。
她教给他们的东西,实质上是伪装的技巧。
特蕾莎教会了他们扮演日常生活中常见与不常见的各式人物,揣测身份的心理活动,并做出恰到好处的反应,将言行完全融入进所扮演的身份之中,这就是特蕾莎所授课程的内容。
下至街边流浪的乞丐,上至社会顶层的议员与商界大亨。
特蕾莎让他们抛弃所有的模仿,因为模仿是拙劣的表演,无论多么精致的模仿,依旧逃不过拙劣的范畴。
她教会他们扮演的最高境界,不是去‘演’。
当你成为某种身份的时候,那你就本该是那种层次的人。
不得不说,受益匪浅。
要是这女人投生在菲林原本的世界,只要恰逢时机,小金人之类的奖项,恐怕会拿到手软吧。
菲林靠在手杖上,嘴角露出浅笑。
“就是这样!”
特蕾莎迈着小步子走过来,对菲林的表现赞赏地点头:
“优雅、随性,对任何人都能抱以微笑,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明显的情绪,但手指敲击手杖时的频率却暴露出不耐,从骨子里看不起任何人。”
“这就是当今社会贵族阶级的完美写照,菲林诠释得非常到位,你们都应该向他学习这一点,我没告诉过你们该如何做,不代表你们不能自己揣摩。”
啪啪啪,敷衍的掌声。
菲林毫不在意,一概接受,却在特蕾莎即将回头时,抬起右手的小拇指剐蹭手杖的边缘。
他确定特蕾莎看到这一小小的动作,也明白其中含义。
这是他与特蕾莎约定的一个姿势。
当他以这种方式活动小拇指时,只意味着一种含义。
“我需要你。”
……
……
旧器械室的使用率很低,处于半荒废状态,只有几位讲师拥有打开铁门的钥匙,这也意味着几乎不会有人来到这里。
不会有人来,则代表着隐秘和安全。
适合做一些私密的交易。
哒!哒!哒!
器械室的空地上,两道人影激烈地碰撞在一起。
菲林手持两根和手臂长度相当的木棍,手掌抓握在木棍中段。
他对面的人是特蕾莎,脱掉了外套的特蕾莎拥有妖娆得致命的躯体,不仅因为曲线诱人,更因为饱满精致,什么地方的大小都不会缺,并且腹部的马甲线更让她看起来格外健康,她穿着半短的衣服,手中拿着那柄她执教时使用的竹杖。
两人都脸色红晕,气喘吁吁,显然刚经过一场激烈到极点的战斗。
菲林的汗水打湿了视线,他用胳膊擦了擦眼睛,盯着对面的特蕾莎,忽然想到了‘巴士’这个词。
这个时代已经出现了‘巴士’,不过并非以机械汽车的形式出现,菲林暂时还不清楚眼下蒸汽时代的科技是否研出了特制的引擎以制造出机械汽车。
他所知道的‘巴士’,仍然是由马匹驱动,车厢共由四个轮胎驱动,通常是前轮稍小,后轮稍大,车厢前方左右各铸一只油灯台,以玻璃罩覆盖,夜晚点燃照亮前方的道路。
车夫则驱使马匹前进,通常是坐在车厢前方的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