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明说:“咱不算那些三四十岁以上的,人家已经稳了,可以做大事了,你让他出来混人家也不会来,换个方式说,这些人已经没有破坏力了。我耽心的就是葛六儿这样的,年纪不大,冲动,手里又有特权人脉,如果没有约束,万一跑偏了,这破坏力就大了。他出了事牵连到老子家人咱不管,可是就坏了整个圈子的名声了。
说句不好听的,我是靠自己拼出来的,你们是靠的投胎,不管你承不承认,这就是事实。但谁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出身成份,对不?即然生在这样的家庭,生在这个圈子里,你享受了特权,就得为这圈子出份力。
上面父辈压着,下面老百姓盯着,这就是这个圈子的现状,你多老实做了多少好事谁也不在意,可是万一有人弄出一出破事来,就会变成整个圈子的事了,我说的对不?出事了,压力在哪?在咱们上一辈身上,你生在人家,长在人家,享受着人家带来的好处,长大了还要去给人家添堵?
再说了,你们就喜欢让人说成靠父辈蒙荫才能做事的货?就不想轰轰烈烈的自己做点事出来给大伙看看?远了我不敢说,再过几年,辽东太子集团的每一个股东,在家里都能挺起腰来说一声,我行。”
三哥令狐冲挠了挠头,看了秦超一眼,说:“谁不想做点事来给家里看哪,关键是能做点啥?赚点钱多少都是靠家里,这个不起劲。”
张兴明说:“你们合伙建个公司吧,我给你们找业务,先把钱赚了,然后我准备成立一个基金,希望基金,总部设在港岛,专门解决国内落后地区的教育问题,你们可以进来一起做,有没有兴趣?”
蔡宝问:“公司干啥呀?开公司得投钱吧?除了三哥四六哥超哥这几个人,我们哪有那些钱哪。”
李四六摆摆手说:“别在张顾问面前提钱,咱那三五百万在张顾问眼里能算钱?”
张兴明抽了抽脸,说:“能不叫我啥委员不?要么喊我二明,要么喊我张兴明,行不?咱不提钱的事,我问的是你们想不想做事,有没有能力把人拉起来做事,钱不钱的都是小事。”
蔡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吭哧半天说:“干啥还不得有钱哪?不能开个公司还得靠批条吧?还有,拉人,拉谁呀?有的我都看不上,能行的也看不上我们。”
张兴明说:“这事不急,就是提这么一嘴,得慢慢来。你们几个合计一下先把公司弄了,我这边给你们业务,反正给别人也是让人赚钱。明天等我和特钢处的见个面,看看定制件这块怎么解决,如果能行,采购这块也可以交给你们统一进行,利润不会给太高,但还是有得赚。记住,成立公司了,就是创业,以前的方法和手段都收一收,你想让人高看一眼,首先得管住自己,干点能让人高看的事。”
几个人点了点头。
张兴明说:“我准备建个俱乐部,采用会员制,到时候够资格的才能进来,这样就把人聚起来了,然后再说基金会的事,基金会这边我打算和二公子谈谈,让他来领这个头,大公子这几年一门心思搞他的联合会,估计对咱们这个也没兴趣。二公子一心搞房地产,想让房子商品化,不过挺不顺的,我和他说说,应该能行。到时候成立个管理委员会,你们参与进来就行了,主要就是出钱,呵呵。”
蔡宝有点懵,说:“这还没挣呢就念叨着出了啊?那不是白忙活了?”
三哥伸手在蔡宝头上拍了一下,笑着说:“能有点出息不?你老子在教育部,要是这事做好了,能直接把你老子扶正,你就是你们家的大功臣了,到时候就不用怕回家挨揍了懂不?”
蔡宝揉了揉脑袋问张兴明:“真的啊?那我干,不挣钱也干。”
大伙笑起来。秦超想了想,说:“公司主要做哪一块儿?资金得多少?”
张兴明说:“你们问我?建筑勘测设计建设啊,包括建筑材料的销售,进出口,市政工程,装饰绿化,化工产品进出口,幕墙设计安装,你要是能把路桥涵洞的设计施工加进去就更好了,活不要耽心,我这边有的是。我要的也不是你们真能去管理去施工,我就是要你们把心放在正事大事上,利用你们的影响力把事情安排好做好,再挣点小钱大家分分,这就成了。资金的话无所谓,按国家规定呗,我还真不是太了解,你去办办看嘛,差多少我这边帮你们补上,过后还我就行了。”
秦超点了点头,对李四六说:“看来这块还得你多跑跑,我能起的作用不大。”
张兴明说:“每个人都有他的作用,只要大伙心往一处想,有力出力就好,不用分的那么清,太计较了办不成事。人得学着心胸开阔点,眼睛往远处看,往高处瞅。这世界大了,慢慢你们就会发现,现在盯着的这点东西根本就不算个啥,以后你自己都能当笑话看。”
秦超笑了,摇了摇头说:“二明你不能用你的视角来看我们。我们这些人啊,说好听点就是生下来就牛逼,到哪都有面儿,整点小钱儿办点小事儿好像都挺容易。事实呢,我们从小到大都没什么乐趣,家里人都忙大事,哪有功夫理你,要么扔给服务人员,要么扔学校。然后事事都有一堆要求,做好了没有表扬,做差了就是一顿打,什么事都得多长几个心眼,交个朋友都得左观察右思考。我想去看看大海,五年了都没行,京城就是我们的牢笼,想飞出去太难了,你说我们能看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