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下午两点),徐家大堂,徐家老爷徐振山震怒。
徐家夫人秦婉泣不成声。
坐在主位的徐振山怒视的盯着跪在地上求饶的奴才,“说!少爷呢?你们是怎么保护少爷的,活生生的一个人还能让你们给弄丢了。说,不老实交代,就拉出去乱棍打死。”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地上的奴才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地板磕的嘭嘭嘭直响。
“快说。”徐振山的怒气不减分毫。
“小的说,小的说,今天我们和少爷出城,去庄子上,但谁曾想,半路上马车坏了,于是我就把车停在路边,下车查看情况。没想到从背后窜出来一个人,用布捂住我的嘴巴,不到片刻,我就失今天发生的事情交代了。
徐振山害怕他没说实话,说到,“去把小峰带上来。”
“是,老爷。”一个家丁出门,不一会儿就把小峰带了上来。
小峰一来就磕头求饶,“老爷饶命!老爷饶命!饶命啊!老爷。”
他一直不停的磕头,头都磕破了,也不敢听。
“说,你们是在怎么把少爷弄丢的。”徐振山问道。
“老爷,我说,我说。今天出城,马车走到一半就坏了,我和小山就把车停到了路边,小山下车检查情况。之后,我在车上等,听见小山那边有动静,就想下车去看看,谁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用布捂住了我的嘴,没一会儿,我就晕过去了。老爷饶命,我说的全是实话啊!老爷饶命。”
“那你知不知道迷晕你们的是谁?”徐振山问道。
“没见到。”
“没见到。”
“什么?没看见?你们的眼睛是长什么吃的。”徐振山再一次提高了音量。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我真的没看见。”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饶命。”小峰言语中有点迟疑,好像有话没有说完。
徐振山是什么,一下子就看出了苗头,“小峰,你说,你还有什么没有说。老实交代,不然拉出去,乱棍打死。说!”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小的不敢隐瞒,小的说。小的虽然没有看见迷晕我的人长什么样,但是小的能感觉到,迷晕小的是一个壮汉,脸上有一道伤疤,小的在挣扎的过程中摸到了这处伤疤。”
小峰赶紧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他知道,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只有少爷可以就他们。
少爷活着,他们就有活的希望,所以他不敢有所隐瞒。
“老爷!老爷!迷晕我的是一个很瘦的人。”小山也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徐振山一听,沉思下来,很明显儿子的失踪是有人提前就设计好的,而且家里还有内贼。
马车在半路上就坏了,那就一定是在家里动的手脚,是谁动的手脚,谁是家里的内贼?
夫人不可能害自己的亲儿子的,她哭的那么伤心,不是装的。
那就剩下他那些姨娘了。
家里就一共四个妾,会是谁呢?
徐振山一时不能下定论,这时,徐家大管家从门口进来,对着徐振山的耳朵说了一些话。
徐振山震怒,用手狠狠的锤了一下茶几“什么?好你个吴元阳,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你居然想让我断子绝孙,够毒。”
吴家,我徐振山从今以后与你不共戴天。
“徐明,找人把莲花关起来。把那两个贼人送到衙门。”徐振山吩咐到。
“是!老爷!”徐明说完就退下去了。
“来人,备车,去衙门。”徐振山说到。
秦婉看察觉到丈夫语气中的变化,连忙上前,问道,“子裴找到了?”
秦婉的声音中带了一丝不确定的期待。
“还不知道,不过绑架子裴的贼人找到了,我去趟衙门,去问我儿的下落,你就在家好好待着。”徐振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诱哄。
秦婉相信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绑架徐子裴的那两个人是回徐家找莲花拿剩下的银子的。
那成想,被徐明捉了个正着。
徐振山出门去了衙门,凭借以前的恩情向县太爷讨了一个方便。
不过一会儿,两个疑犯就受不住刑,把什么都招了。
在后堂听见儿子遇难的消息,徐振山眼睛都红了,从县衙后堂冲出来,上去就想掐死壮汉。
还好衙役给拦住了。
县衙后堂,“徐大哥,节哀!”二十多岁的县太爷拍了拍徐振山。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徐振山的儿子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我不相信,没见到尸体,就不能证明我的儿子死了。子清,你派点衙役上山帮我找一下儿子吧,就算是尸体,我也要找回来。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呀!就算大哥求你了,行不行?”说到最后,徐振山竟然有几分哽咽。
“好!不过最多三天。子清应下了。”县太爷不忍心,终归是答应了。
一刻钟后,衙门里一半以上的衙役和徐家的家丁都上山给徐振山找儿子了。
两个罪魁祸首也跟着一起去的。
来到案犯现场,他们什么都没有找到,只有一些血迹。
“徐大哥,节哀!节哀!”
“不可能,不可能,就算是死,我也要找到我儿的尸体。”这一刻,徐振山用仅存的意志告诉自己,他的儿子一定还活着。
看见徐振山半疯癫的样子,李子清不知该怎么劝才好。为了安慰自己的结拜大哥,他让衙役附近的山坡。
衙役看见徐家老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