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裴就这样看着自己带来的粮食被人一车车的搬走了。
整个过程都是井然有序的,来的人也是悄悄的,马蹄也包了布,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要不是亲眼见证,恐怕没有人会相信,六船粮食,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黑暗中了。
这次徐子裴带来的都是自己最信任的手下,所有的人都是封了口的。
因为不知道这次的结果是怎么样的,所以徐子裴都为来的人考虑了之后的生活了。
不过,现在看来,事情没有他预估的那样困难。
徐子裴就这样一天一夜都没有合眼。
等到船上的所有粮食都消失后,徐子裴与钱小六交钱,钱货两清后,这件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等人都走了,徐子裴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少爷!”寒墨担心道。
“没事!大家累了一天了,带队的,留下守夜,其他的人都好好休息一下吧!”徐子裴淡淡的道。
“是!少爷!”寒墨回道。
“寒墨,去吩咐下去后,也去休息一下吧!这些天,你也辛苦了!”徐子裴低声道。
“少爷!寒墨没事!”寒墨并不放心自家少爷一个人,没有人守着,所以这样回道。
“好了,去休息,这是命令!”徐子裴厉声道。
“是…少爷!”寒墨无奈,只能退出去了。
徐子裴一个人在船上的房间里,久久都不敢闭眼。
这要是稍微笨一点的人,没有发现那些猫腻的事情,自己应该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吧!
一下子知道这么多的秘密,要是不在一条船上,那个背后的人应该就不会让自己存在了吧!
他这是上了贼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罢了,罢了,反正他也没有想过洗清,不是吗?
虽然退路已经没有了,但是作为交换,对方也透露出了等价的东西。
不过,如果自己不能从对方的手里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些简单的东西,那么对方也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了。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呀!
徐子裴腹黑的一笑,眼中尽是奸诈与算计,还有势在必得。
第二天清晨,按照钱小六的指示,徐子裴到了寒丘城的东溪园见了一个人。
寒墨担心,所以徐子裴去的时候,劝了一遍又一遍。
但是徐子裴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是已经上了贼船,没有退路了,至少现在没有了。
至于以后,那就说不定了。
不过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呢!
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对方太强的情况下,徐子裴也只能随着对方的心意去了。
他不是一个胆小的人,所以既然有胆子来,就做好了准备。
……
进入东溪园,门房就有专人来引导徐子裴进入园子里面。
七拐八绕之后,徐子裴被引导了一处亭子。
亭子里坐了一个玉面公子,一个人在对弈。
园子里很是安静,他周围没有只有一个小厮在伺候,但是徐子裴却察觉到小厮的不同。
一个伺候的小厮怎么可能有战场上的杀伐之气,怎么会穿官鞋。
小厮不简单,而能让这样的人用心伺候的人,那就不是一个简单可以形容的了。
徐子裴见到这玉面公子的时候,引路人就离开了。
徐子裴带着寒墨上前,踏上了台阶,进入了亭子之中。
不过寒墨却被挡在了外面。
“你…”寒墨一下子就绷紧了。
知道自己的贴身小厮被挡住后,徐子裴停住脚步,然后给寒墨一个手势,示意他退下。
“可是,少爷…”寒墨着急道。
“没事!你先下去,在外面等我!”徐子裴用清冷的声音道。
“是!少爷!”虽然不情愿,但是寒墨还是按照徐子裴的吩咐做了。
等寒墨离开后,玉面公子对小厮道,“楚毅,你先退下吧!我与先生一见如故,有事相商。”
“主子!”楚毅的行为与寒墨的行为并没有二致。
“先退下!”玉面公子看了楚毅一眼,眼神中的东西让人不得不服从。
“是!主子!”楚毅回完话,行了一礼,就出去了。
等楚毅走了之后,玉面公子才对徐子裴道,“先生,可远与玄清对弈一局?”
“先生二字,子裴不敢当,不过与三皇子对弈一局,子裴自是愿意的。”徐子裴从容不迫的,一边说,一边就跪坐下来了。
“呵呵!先生果然是同道中人,也是爽快人!玄清喜欢!”皇甫玄清爽朗的笑道。
“子裴不才,与三皇子志同道合,也喜欢爽快人!”徐子裴接着道。
“先生莫要介意,玄清在这里先与先生赔不是了!玄清的身份特殊,不便透露给其他人,以免节外生枝。之前的试探是玄清的不对,还让先生大人有大量,不要与玄清计较。”皇甫玄清施了一礼,诚恳的道。
“子裴自然是不会介意,不过三皇子,您要是再这样客气,子裴可是真的要生气了!”徐子裴的语气虽然没有变,可是这话却不是那么好听的。
“是!是玄清多想了!”皇甫玄清继续道。
“……”徐子裴看着皇甫玄清。
“先生,不知道你是如何猜到我的身份的呢?在这之前,先生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我一面,我的下属应该也不会在我封口的情况下主动告诉先生我的身份吧!”皇甫玄清谦虚的道。
“您的属下自然是不会主动告知我您的身份了!这个是自然,不然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