悾樊离开后五天,流韵一脸严肃的来到邬景的房中。
“韵儿,找为父有何事啊?”
面对这个唯一的女儿,邬景向来是极其疼爱的,但凡流韵不愿做的事他绝不勉强,就算要赔上自己的一切也决不妥协。
“妖父,我要嫁给六皇子。”
“什么?”邬景震惊了,他一下子站起身,放在书桌上的茶杯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妖父还想瞒我多久?”流韵看着邬景,眼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但却很让邬景心疼。
“妖父和妖母那日在书房中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只有我嫁给六皇子助他登上妖皇之位,才能保全我们整个弥耳一族。”
“韵儿……”邬景叹了口气,“妖父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悾樊。嫁给六皇子你不会幸福的,为父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为父希望你能和心爱之人幸福的过一辈子,而不是卷进这些谋算权利之中。”
“韵儿知道妖父疼我,但是,这是女儿的使命,是我必须担着的。”流韵眯着眼笑了起来,“妖父应该知道,我决定了的事,是不会更改的。”
邬景看了她好一会,才仿佛卸掉了全身力气无力的坐下,意味深长的问:“那……悾樊呢?”
流韵沉默了一会,眉眼温和的说:“我让他走了。”
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另一个男人成婚生子过一辈子是一件很心痛的事吧。她……不想让悾樊体会这种痛,虽然她知道他想永远留在她身边,虽然她也不舍……但……
看着眼前依旧倔强的流韵,邬景也是没辙,真是被他惯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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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将军府小姐流韵和六皇子荼安匆忙大婚,谁都知道这不过是场交易,也是场赌博。
这大婚之日,在场喜笑颜开的众人未必有几人是真心高兴,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这张虚伪善变的脸皮之下。
就连……夫妻双方也不是真心实意的。
这,荼安第一次看见流韵。
他被母妃勒令今夜必须在婚房老老实实的待着,如若不然……那代价他付不起。
他一进门就看见掀了盖头自顾自坐在桌前优雅的吃着糕点的流韵,听见开门声,她也仅是掀了下眼皮看他一眼,便又从容的吃着手里的东西。
“为何不等我?”
站了片刻还未等到流韵的只字片言,荼安只好坐下看着这个让他猜不透的新婚妻子。
“我以为你不会来。”流韵拍了拍手上的糕点屑懒懒的道,“毕竟,你是被逼的,你早有心仪之人。”
“那你呢?”
他看着她,眼神带着几分探索。
“自然也非我愿。”
“你喜欢那个护卫。”他肯定的说。
“是又如何?”流韵瞥他一眼,毫不在意和他之间的对话,不去想在新婚之夜和自己的夫君讨论彼此心属之人是否妥当。
荼安又看了她会,起身打算离开。既然彼此都不是自愿,那么,他没必要留在这里。
但是,流韵从身后抱住了他。
荼安气压变得低沉,他冷声道:“你这又是何故?”
“没得选择。”她轻轻的说,“你我都太弱,为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东西就务必要失去一些东西,我们都没有退路,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所以,我们必须强大起来。”
“我,想要个孩子。”
荼安一愣,转过身看着这一脸倔强认真的小女子,垂眸将她抱上床榻。
“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不需要。”她答得果断。
荼安想,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一旦作出决定就会飞蛾扑火般揪住一路走下去,努力的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最正确的决定……
是啊,现在最正确的就是让流韵怀上他的孩子,然后一切的计划就可以顺利的展开了。他只是没想到她会对自己这么狠。
前一刻还在讨论所嫁非人,后一刻就和这个男人翻云覆雨。
他突然有点明白,母妃为何执意要他娶她了,她果然是最适合站在高位上的人,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懂得取舍。
但……
这样的流韵,也点燃了他心底深处的一小撮火焰。
后来,荼安和流韵相敬如宾,在外人看来很是恩爱,而流韵也很是争气的怀上了荼安的孩子。
在这之后,在流韵的帮助下荼安坐上了妖皇之位,或许是为了感念流韵,又或许是因为其他,他的妖宫除了流韵一位妖后,再无其他妖妃。不管其他族长怎么谏言,他都置之不理。
虽然流韵膝下只有妖御天一个儿子,但这儿子分外争气,也让那些族长都住了嘴。
当然,荼安之前喜欢的那个女子不是没有找过荼安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她的心意,告诉他她一直都在等他。
她也来找过流韵,不管是用软的还是硬的,流韵都未给她任何答复。她只是稍稍感慨一下荼安这看人的眼光还真是不怎么样,把这样的女人带进来只会碍她的眼,但如果荼安愿意她也不能说什么。
或许是她的纠缠让荼安彻底失了耐心,又或者是荼安终于看清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比起荼安来,她更爱的是她自己,是权利。
荼安至始至终都只有流韵一个妖后,但他知道,看似帝后情深都是一场笑话,流韵的心里时刻在念着那个小小的护卫。
流韵打听过,悾樊偶然遇见神界老祖受他栽培,后来有了实力手刃了仇人,成为了老祖最信任的属下。
唯一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