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大汉喊道:“起来!起!起、、、、、、!”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觉得如抱千斤石柱,想挪动一分一毫,也是不能。虬髯大汉连使了三次力,仍没能提起萧爻。不禁心中惊骇,知道遇到了高手。骂道:“他妈的,见、、、、、、见鬼啦!”便想放开。哪知,双手被一股极强的力道吸住。
虬髯大汉又使了三次力,想要放开手。但抓住萧爻的衣领,竟似不能分开。隐隐觉得一股极强的力道自手臂上传来,瞬间灌注全身,整个身子被那股力道镇住了。
不由得一脸惶恐,额头上汗水淋漓。说道:“英、、、、、、英雄,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还请手下留情。”萧爻说道:“老子这件衣服,可是花了十两银子买的,你若是抓破了,老子要你赔。”
虬髯大汉如同僵立了一般。说道:“在下不敢了。还请、、、、、、还请英雄收回神功。这就放开我吧。”
萧爻说道:“我有个问题想请教阁下,不知阁下愿意作答吗?”
虬髯大汉说道:“请教不敢当。英雄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只要在下知道,一定、、、、、、一定如实奉告。”
萧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虬髯大汉说道:“在下的诨名是胡乱取的。叫作屠大郎。”
萧爻问道:“你是哪里的人?为何要来此地撒野?”屠大郎说道:“在下是北直隶涿州人。初来贵宝地,并、、、、、、并不敢撒野。”萧爻问道:“那你来做什么?”屠大郎向四周看了一眼,似乎不敢说。
萧爻问道:“你想在这里站一天吗?”
屠大郎说道:“不、、、、、、不想。在下是奉家师严命,来拜寿的。”萧爻问道:“你的师傅是谁?要你给谁拜寿?”屠大郎料想不说不行。便一五一十的说道:“在下的师傅叫做陆孝濂,他要在下先来。三天后,给三师伯慕容扫北庆贺六十大寿。”
萧爻微微一惊:“陆孝濂与慕容扫北同是关天赐的弟子。屠大郎又是陆孝濂的弟子。神剑山庄败倒之后,世人只知神剑八雄已分散了。然而这八人必然还有联系。”问道:“你为何一个人要占两张桌子?”
屠大郎说道:“在下是在等人。因为人数有点多,所以先订下两张桌子。”
萧爻说道:“这么说来,我来抢占你的桌子,倒是我的不是了?”屠大郎心下惊恐。说道:“不、、、、、、不是。还有别的桌子,英雄你就坐这桌。我、、、、、、改订别的桌子。”
萧爻说道:“你等的都有谁?”屠大郎说道:“是其他几位师叔师伯的弟子们。家师一共有八个师兄弟,家师排行第五。像排行第一的凤鸣秋凤师伯,和排行第八的莫不信莫师叔,并没有开山授徒。因此,他们是亲自来。”
萧爻心道:“难道凤鸣秋和莫不信也会来?慕容扫北做五十大寿,邀请他的同门师兄弟前来庆贺,本属常情。但周大爷曾说过,这八大弟子向来不和,慕容扫北和司马镇南更是敌仇。假如另外七人同来南京,倒怕要闹出一番事来。”
问道:“那你知道慕容山庄坐落于何处吗?”
屠大郎说道:“这个、、、、、、这个。英雄。慕容师伯的宅居,并不叫慕容山庄。”
萧爻不由得有几分尴尬。问道:“他奶奶的,不叫慕容山庄,那叫什么?”
屠大郎说道:“我听师傅说,慕容师伯的宅居叫做秋暝居。”
萧爻吃了一惊,恍然想起在去温仁厚家的时候,曾经路过一个气派恢宏的大庄园,门额上所题的便是秋暝居三字。又想到在庄园外遇到的那个顽皮少女。心道:“秋暝居便是慕容扫北的家吗?那么,当天和我斗嘴的那个女子是谁呢?一个是吴管家,一个是小姐。难道、、、、、、难道那个女子便是慕容扫北的千金慕容钥吗?他奶奶的,怎会有如此巧法,所有的事情都撞到一块了,那不是乱七八糟了吗?”
屠大郎见他怔怔出神。问道:“英、、、、、、英雄。在下知道的都已说完了,你、、、、、、你可以放过在下了吗?”
萧爻回过神来。说道:“撤手。”
屠大郎被他拘得久了,生怕他不肯放过自己,便用力往回缩。跟着,只觉得一股极强的力道向自己奔涌而来。屠大郎收不住势,向后急退。重重地砸在一张桌子上。咔嚓一声响,方桌的两条腿,顿时被他压断了,桌上的碗筷、杯子、碟子一股脑地滚落到地上,摔得乒乒乓乓的响,屠大郎神sè_láng狈。
这时,店小二正好端着酒菜送出来。见到客人走了一大半,心中先吃了一惊。又见屠大郎无缘无故地压断了桌腿。店小二一脸愁苦。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呢?”
萧爻忽然站起身来。走向屠大郎。说道:“兄台怎么就摔倒了?没伤到吧?”屠大郎心知自己抽开手时,是他暗使内力推了自己一把,将自己推到的。但想他武功高深,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和他动手,只有徒增耻辱。而师傅与众位师叔、师伯们曾经是江湖中叱咤风云的大人物。要对付这小子,可说是绰绰有余。等他们到来时,便将此间的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收拾这小子,给自己出这口气。心中盘算已定,便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