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周园嘉自桥边走了过来。萧爻转眼看到了他,见他脸上精光大盛,似乎心里有万千之喜,压抑不住。不禁感到奇怪:“周大爷这是怎么啦?从来没见过他像此刻这般欣喜过。难道他见我跟爷爷吵嘴,幸灾乐祸,所以才这般高兴?”忽然又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想并不十分正确。往常吵嘴的时候,周园嘉都在一旁劝阻。
待周园嘉走近,萧爻便问道:“周大爷,您带来什么好消息啦?”
周园嘉显得十分激动。说道:“有啦,有啦,我有、、、、、、我有法子去找她啦?”一时太过高兴,声音也有些发颤。
萧爻疑惑的想:“您要找谁呢?能把您高兴成这样。”看了看萧万立,见萧万立沉默不语,但脸上无半分疑惑之色,显然他知道周园嘉要找的人是谁。
周园嘉喘了口气,喜悦之情难以溢表。转头看着萧爻,说道:“爻儿,这件事,却有些对你不住了。”
萧爻更是摸不着头脑。暗想:“周大爷刚刚出去,是去四周盘查去了。怎地一回来,就变成了这样呢?啊哈,他必定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好事。”问道:“周大爷,您要找谁呢?怎地这件事会对我不住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周园嘉忍住脸上的兴奋,见萧爻好奇无比,心想:“爻儿终究年轻,他还猜不到我的事,看看萧大哥能不能猜中。”忽然向周园嘉瞧去,见萧万立捻须微笑,瞧这幅神情,就算没全猜中,至少也猜对了八九成。周园嘉说道:“爻儿,这件事,我慢慢告诉你。”
周园嘉咳嗽了一下,向关着金钱豹的草屋里看了一眼。说道:“先前我也怀疑,这两头金钱豹是敌人用来示警的。刚刚我出去盘查,到镇上走了一遍,可半点征兆也没有。我要赶回来教爻儿习炼武功,就不再耽搁。在回来的路上,那边竹林地里头,碰到了一对年轻夫妇,像是新婚不久。”
萧爻问道:“新婚不久的年轻夫妇?周大爷,他们刚摆过婚宴吗?”
周园嘉道:“没有啊。”
萧爻问道:“那你怎么知道他们新婚不久?”
周园嘉道:“我看出来的,两人都是练家子。武功嘛,似乎女的比男的强。爻儿,这是一项本事,但凡行走江湖的,这对招子一定得亮。”
又补充道:“招子就是眼睛啦。我见他们神态亲昵,一看就知道。”
萧爻不再搭话,心想:“不知周大爷去看人家新婚夫妇做什么?瞧他满脸兴奋,难道是看到了新婚夫妇让他这等激动的?他一把年纪了,又不是不正经的人。看到年轻的夫妇就让他激动了,这样的道理实在不通啊。”
却听周园嘉说道:“我见到他们的时候,却是两人正在争执。那男的不知说了什么,被那女的扇了一个耳刮子。那女的气岔岔的说道‘赵德乐,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街坊邻居都怎么说的。都说老娘嫁给你,是将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你自己去照照镜子,你哪一点配得上老娘了。老娘肯屈身下嫁,是你家十八代祖宗积了福,烧了八辈子的高香,你竟然背着我去外面拈花惹草?今天不给老娘交代清楚,老娘这把罗刹刀要了你的狗命。’”
萧爻说道:“她嫁给那男的,就是那男的祖宗十八代积有福?她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哦~~,周大爷,那女的很不讲理啊。”
周园嘉道:“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我还觉得那女娃子似乎很有些粗鲁。但是后来我才明白,不讲理是女人的特权。又是江湖中人,虽然言语粗鲁,那也不足为奇。我还以为那男的被如此臭骂,定然要当这是奇耻大辱,会去教训那女的一顿,以正夫纲。可没想到,哎。那男的却说道‘当然,当然。冤枉,冤枉。’”
“那女的就问道‘什么当然?什么冤枉?’我当时也觉得纳闷,什么是当然当然的,什么是冤枉的,就藏在一边留意查看。两人虽然是练家子,但他们还发现不了我。却听赵德乐答道‘娘子是九天下凡的仙女,能娶到你,当然是我赵德乐家祖宗十八代积了福。街坊邻居放屁一向是不怕震坏肠肛的,要多响就有多响。他们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当然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不过啊,幸好我这泡牛粪是营养最高的,娘子这朵鲜花才开得明艳动人。’那女的听了这话,脸色才转而和悦些。那女的又问道‘那什么冤枉了你?’赵德乐答道‘我对娘子的心天日可表,那是一心一意,忠心不二,生死不渝,本该是两小无猜。对别的女人,我更是瞧也不瞧一眼。咱们自从新婚以来,更是形不离影,影不离形,出双入对,相敬如宾,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说我去外面拈花惹草,那不是冤枉了我吗?’”
萧爻道:“这样就完了吗?”
周园嘉道:“没完。那女的外号叫罗刹刀。罗刹刀又说道‘那你今天早晨跟你嫂子说了什么?为什么那小贱妇那样眉花眼笑的?又为什么一看见我,就鬼鬼祟祟的不说了呢?若不是做贼心虚,又何必要藏头露尾?’我想要是赵德乐和他嫂子不三不四,就算罗刹刀不出手,我也要结果了那小贼。却听赵德乐说道‘老婆大人高鉴,实情是这样的,嫂子昨天赶集,在街头遇到了慕容家的人。说是慕容小姐饲养的花豹溜了出来,慕容小姐请他的师兄弟们出来帮忙寻找。本来嘛,慕容家势大,在江南谁也不敢得罪。一行人呼和和的过去了,横行无忌,那也没什么。其中一个叫做花添骄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