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舒发现,没有萧无恨在身边,自己一个人似乎有些忙不过来,时间紧迫,又有这么多的线索要去查,确实是分身乏术。
只是他也知道,萧无恨不会永远在自己的身边,有的时候,自己也不能太过于依赖身边的人。
一百多人的官军,真的要去一个个的盘查,无疑时间上是不够的,找到那个叫三儿的人,也就显得特别的重要了。
而如今看来,蒋老大无疑与那个三儿极为的熟悉,而西峰山的劫匪们,却又不认识这个什么三儿,那么,极有可能的就是,这个三儿根本不是劫匪,要么就是那个身穿儒衫之人,要么就是与身穿儒衫之人有什么关系。
而如今可以确认的是,蒋老大认识这个三儿的年头,绝对不会短,要么两人是亲戚邻里,要么两人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伴儿。
村里的人,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贵公子一般的人,并未感到奇怪,自前日蒋大河在家里莫名其妙的被毒蛇咬死到现在,已经有无数蒋大河的朋友和同僚前来祭拜蒋大河了。
简云舒慢步走进村里,发现许多人都忙忙碌碌的,看得出是有人家在办丧事。而这户人家,离简云舒早就探听清楚的蒋老大的家,不过是隔着七八户人家而已。
这是巧合吗?简云舒决定去看一看。
“这位公子,您是来给蒋大人上香的吧?”
“正是!”面对这个站在灵堂前的老汉,简云舒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在下与蒋大人有些交情,今日特来送蒋大人一程。”
“公子请进!上香之后,就请公子到那边暂且休息一下,中午主家有饭菜招待!”
简云舒看了那老汉手指的一片新搭建而成的棚子,里面已是有不少人坐在其中,正在闲聊着,当即道了一声谢,走了进去。
从灵堂中出来,简云舒便随意在棚里挑了个位置坐下,这里却是正好可以看到灵堂的入口和大多数棚里的人,不少人正就着茶水点心,说着话。
“也真是奇了怪了,莫名其妙的会跑来一条毒蛇,把蒋大人给咬死了。”
“说的是,咱们这可极少看见这种竹叶青。只是可惜了蒋大人年方壮年,好不容易才坐上县里税官的位子,这下丢下了孤儿寡母的,可惜啊!”
原来这位蒋大河蒋大人是县里的税官,要知道身为税官的,明面上个个人模狗样的,其实若不是有一点小势力,想要在本乡本土的收取税赋,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蒋仁大哥,这边坐啊!”
一个中年汉子从灵堂里走了出来,看着并不起眼,简云舒方才也是在灵堂里见过这人的,正在与蒋大河的遗孀说着话,却也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是老七啊?你们都在啊?”
“是啊!蒋仁大哥,这些日子您最辛苦了,先坐下喝口茶,吃点东西。”
“谈不上辛苦!”蒋仁咕噜噜的喝下一碗热茶,长出了一口气,“好歹我也是大河的兄长,都是应该做的。”
“你们兄弟三个,年轻时跟着蒋冲走南闯北的,也算是赚了一些钱。”
蒋冲?简云舒一愣,这是西峰山劫匪老大的名字。
“可惜自回来后,蒋冲这小子上山当了土匪,还被县太爷给收拾了,丢了老命。老二前些年也得病走了,这老三好不容易当上了税官,如今却也死于非命,真是苦了你们一家人了。”
“这都是命啊!老七,以后别提蒋冲了,咱蒋家村的人,和这个土匪没有什么干系!蒋家的祖上,也当没有这个子孙了!”
“蒋仁大哥说的是,说的是!”
看来,这个死去的蒋大河,与蒋冲不无关系啊!
简云舒心中暗想,若是这个排行老三的蒋大河,就是蒋冲口中的三儿,倒也说得过去。如今看来,这蒋大河的死,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最大的可能就是被灭口的。前天?也就是自己救下马秀才的第二天,蒋大河莫名其妙的在睡梦中,被本地并不多见的竹叶青蛇给咬死了,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
还有这个蒋仁,显然就是个普通的农户,一身旧得已经发白的青布衣裳上,还有一两个补丁,看来与自己的三弟蒋大河的光鲜,完全的格格不入,两兄弟的关系,应该说不上好。
而且听这蒋仁的语气,对于蒋冲上山落草为寇的事,显得有些愤怒,应该不是装出来的。最少目前看来,这个蒋仁与蒋冲,如今是没有扯上什么关系的。
简云舒离开了棚子,随意走到村里,找了个人一问蒋仁的家,很快便找到了,离蒋大河的家,还有些远。有些破败的三间瓦房,大门紧闭,显然家中的人,都去了蒋大河的家里了。
简云舒知道,如果蒋大河确实就是三儿,那么在三儿的背后,定然还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这只黑手既然已经杀了蒋大河灭口了,显然不会给自己留下什么线索的。
那么,这且当这个蒋大河就是那个三儿了,而蒋大河,到底是不是就是那个身穿儒衫,与蒋冲见面之人呢?
简云舒不知道,他决定先行去见一见董员外,问一问董员外是否真的得罪了什么人,有什么生死大仇!
“哎哟!陶大人,您回来了啊?要不要来嫂子的家里坐坐?”
“陶大人,小人家中有极品的冻顶乌龙······”
······
对于这一路的点头哈腰,简云舒都是微笑以对。在这些人中,有人曾对他嗤之以鼻,有人也曾当场耻笑,有人有着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