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许景思的人以及蒲国几位重臣,还有各族族长前前后后地前往两个王子的府邸,几乎要将他们的门槛踏破。

这几日,都城上下的目光都集中在两位王子的府邸上。

时间似乎过得尤为缓慢而煎熬,可是,一连几日,都没有结果。

两个王子都不愿退让!

就在众人焦头烂额之时,赫门族在这时反了,它勾结了十族中的结勒族、俱波族以及一些依附他们的偏远小族,一起反出了蒲国,并迅速集结兵力,打算攻打蒲国的北疆,举国震惊。

王位之争,终于带来了最坏的结果,令得蒲国如一盘散沙般,风一吹,就散了。

两位王子的私兵和几个拥护部族如甘松族、承巴族等在拼斗中皆是损失惨重,两方人马若再继续下去,怕无力阻挡反贼。

在这国家危难之时,蒲国的臣民都不禁想起了四十年前的事。

当时蒲国也发生了一场叛乱,导致先王朗日玛用了足足八年才平乱,之后又经过十几年的休养生息才让蒲国重临巅峰,甚至令得大盛都对他们蒲国俯首称臣,这才有了王后和亲蒲国。

彼时,朗日玛有叔父哈玛奥的全力支持,方能度过危机,可是这一次,两位王子其心不一,如此下去,蒲国必会亡国。

此时此刻,就算两位王子不肯退都不行了,国难在前,他们若还为私利争斗,就不堪为王。

九月十五日,由王后许景思做主,把赤德如和牟奈两位王子召到了宫中,劝和。

这样的说和不是第一次了,却是最正式的一次。

当日,蒲国六族族长、王叔哈玛奥以及其他勋贵重臣都到齐了,其中以封炎为首的大盛使臣团也作为王后的母族出席了。

这算是继择君大典的比试之后,最正式的一次协商了,当然,三个已经反出蒲国的部族没有出席。

地点是在王宫中央的正殿。

巳时不到,其他人都准时抵达了,只有两位王子迟迟没有现身。

时间在沉寂中一点点地过去,众人起初还耐心,可是眼看着都一炷香功夫过去了,两位王子都没有出现,殿内的众人渐渐骚动了起来,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起来,多是面露不耐之色。

坐在下首的王叔哈玛奥微微皱眉,正想问许景思是不是该派人去查看一番,就听殿内有人叫了一声:“来了。”

果然,殿外二三十丈外,两个男子正并肩朝这边走来,彼此之间保持着三尺的间隔,谁也不愿意靠近对方,谁也不愿意落后对方。

正是姗姗来迟的大王子赤德如和二王子牟奈。

哪怕这二人不言不语,这是这么大步走来,就能感受到二人之间火花四射,一种压抑的气氛弥漫在二人的四周。

随着二人渐行渐近,他们的形容也越来越清晰。

比之六月底的择君大典,相隔不到三月,这兄弟俩就已经判若两人。

兄弟俩都憔悴了不少,看赤德如走路的样子,显然之前大腿上的刀伤已经痊愈了,但是他的左耳畔到下巴的地方却是多了一些烧伤,那狰狞的伤疤微微凸起,连他的胡须都遮掩不住。

原本就体型清瘦的牟奈则变得愈发消瘦,神情疲惫,却又强撑着。

兄弟俩偶尔目光交集的一瞬,彼此眼中的恨意汹涌叫嚣着,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

但是二人总算还记得这是什么场合,勉强按捺住了心头的怒火,并肩跨入殿内,一直来到王后许景思跟前,行了礼。

“大王子,二王子,请坐下说话吧。”许景思含笑地伸手做请状。

许景思穿了一件火红色绣金丝朱雀的衣袍,头上戴着华丽的累丝嵌红宝石钗冠,衬得她绝艳芳华,冠绝天下。

两个王子看着坐于上方的许景思,目光近乎发直,心中皆是燃烧起熊熊的烈火。

如此美人就该是属于自己的!

而且,王后中意的是自己,有她站在自己这边,自己的胜算怎么也要大一成!

兄弟俩谢过许景思后,就在自己的席位上盘腿坐下了。

许景思环视众人,以蒲语开口道:“王位悬而未决,赫门族、结勒族和俱波族三族谋反,反军随时都会发动进攻,局势危急,今日我请各位相聚一堂便是为了共议此事。”

王叔哈玛奥对着许景思开口道:“王后,王位一直未定,甫族数百年来还从不曾如此过,不能再如此下去了!”

哈玛奥越说越是激动,朝两位王子扫了一眼,不满地斥道:“赤德如,牟奈,你二人为了一己之私,不顾蒲国利益,不择手段,才会使得人心动荡,各族分裂,更给了狼子野心的赫门族可乘之机!这一点,你们俩难逃其责!”

哈玛奥在蒲国德高望重,又是两位王子的叔祖父,兄弟俩被他训得皆是不敢吭声。

哈玛奥叹了口气,义正言辞地说道:“王后,无论如何,今天必须决定新王,才能稳定朝局,安定民心。”

“王叔所言甚是。这几日,想着赫门族他们的大军觊觎在侧,我也是寝食难安啊。”上首的许景思颔首附和道。

她眉头轻蹙,那张美艳的脸庞因此染上一分轻愁,望向两位王子道:“大王子,二王子,你们俩可有何打算?”

赤德如和牟奈下意识地彼此对视了一眼,二王子牟奈率先开口道:“王后,王叔祖,我是择君大典的胜出者,理应由我继位……”

“不行!你在比试中偷服五力散作弊,得位不正,此风可不长。要是以后的王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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