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张虎却表现得处变不惊,不得不说这位虽然在感情问题上颇为笨拙,但说起打仗确实是一把好手,只见其在旗舰上通过旗语指挥舰队是进退自如,尽管局面颇为不利,可舰队却没有丝毫溃败的迹象,这点就连林坚都颇为钦佩,可问题是至今他都不明白张虎战前的迷之自信是从哪儿来的,面对如此不利的局面他究竟能否力挽狂澜呢?
不知不觉战斗已经进行了将近一个时辰,局面对于联军是越来越不利,此时张虎做出了一个出乎林坚等人意料的举动--下令舰队撤退。
“不是,这仗还没败呢?你怎么就下令撤退了?”林坚见状不禁惊问道。
“还记得你上回问过我怎么对付他们吗?”
“当然。”
“这就是办法。”
林坚闻听不禁瞪大了双眼,有些惊异地看着张虎,心说这人莫非真疯了?这叫哪门子的办法啊?可是看对方自信满满的样子似乎又不像,莫非他真有什么妙计不成?想到这里林坚只得耐着性子继续观战。
双方交战的这段江面本身就比较窄,而张虎指挥部队后撤的方向又正好是其中最为狭长的一段,联军的船小影响还不大,可等二田的部队赶过来局面就顿时不同了,由于战舰太过庞大,行动不便,结果竟在江面上形成了拥堵,一时间颇有些进退两难。
“就是眼下!”忽然只听张虎兴奋地说道,接着一声令下,原本一直在撤退的联军舰队忽然调转船头对二田的舰队发起了进攻,直到此时林坚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张虎计划好的,其所利用的就是双方战舰面对狭窄江面时的不同特性,故意诈败引对方进入这段狭窄的水道,然后打对手个措手不及,林坚此时激动地差点没有鼓起掌来。
之后的发展完全都在张虎的掌握之中,面对联军的进攻,二田的舰队由于行动不便,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原本最引以为傲的船只体积此时却成了累赘,只有被动挨打的份,而最要命地是张虎最后还采取了火攻,由于船只过份靠近,一艘船烧着了很容易就殃及到周围的其他船只,很快江面上就变成了一片火海,到了这会儿整场战斗的胜负其实已经不言自明了。
看着熊熊燃烧的战舰,以及那些落水逃生的敌军,张虎等人都显得志得意满,兴高采烈,可林坚的心里却总觉得不是滋味,要知道对方那些曾是和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啊,如今为了某些人的野心而连累得大伙同室操戈,这种事实在是让人唏嘘啊。
最终大战持续到当天下午才算结束,二田方面损失惨重,大型战舰几乎集体报效,就连二田本人都是换乘了小船这才侥幸逃脱,经过这一仗中山国的王位之争基本就算是画上了句号,二田此时已经无力对抗联军的进攻,按林坚等人的意思原本想趁胜追击,一举消灭二田及其党羽,但却被韩良给阻止了。
“这样不妥。”
“为何?”林坚等人纷纷疑惑道。
“所谓狗急跳墙,二田如今无路可退,势必会和咱们殊死一博,尽管咱们这边占优势,可到时也难免伤亡,更要命地是东边还有个南汉在虎视眈眈,要是二田被逼急了引外人参战,那事情就麻烦了。”
“那你的意思是?”
“先围而不打,再想法子引他们两家自相残杀,只要其中一方倒了,另一方势必独木难支,到时我们再软硬兼施,不怕他们不就范。”
“这行得通吗?”
“应该不难,别忘了这两家可是有宿怨的,这回也叫是被我们逼急了才不得不联手,一旦没了外患,他们自己多半会打起来,而且那个田虎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觉得他会甘心一直居于田建之下?”
林坚等人一琢磨都觉得韩良所言不无道理,反正如今优势在自己这边于是便暂缓攻势,一边命令部队就地休养,一边向新田方面报捷,当然与此同时他们也没忘了对二田那边做工作。
由于双方原本都属于中山军,故此互相之间熟人很多,韩良就发动这些人给二田那边写信传消息,能拉拢的拉拢,能挑拨的挑拨,这招虽然阴损了些,不过确实很有成效,很快二田方面就人心惶惶,士气低落,田建虽然懦弱无能,但他身边可有明白人,不少都看出局势不妙劝田建干脆交出田虎,和新田方面和解算了,毕竟他和田翼姐弟那是亲叔侄,只要他肯降对方未必就会致他于死地,别说田建还真动了这心眼,只是这个人胸无主见,一直犹豫不决,很快消息就传到了田虎那边,这位可吓坏了,立刻找田建是商议对策。
田虎对于局势看得比田建要清楚,他知道凭己方的实力再想和田飞争是肯定没戏了,于是他的对策就是联络南汉,借用对方的力量对抗田飞,可对于这点田建始终有些犹豫,毕竟这位虽然没什么主见,可并不傻,南汉与中山国向来不和,双方在东线打了将近一年,如今对方无缘无故地凭什么帮你?到时势必要拿土地钱粮来做交换,且不说田建本身是否舍得,真要那样以后自己怎么向文武臣民交待啊?故此田建是一直犹豫不决,而他的这种态度无疑激怒了田虎,要知道这位当初可是为了夺位敢发动兵变的主,如今面对生死存亡的局面他当然不肯坐以待毙,加上联军方面故意地挑拔,田虎终于下定决心除掉田建。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田虎此举不知怎么让田建方面给知道了,尽管田建本身胸无主宰,可他周围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