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坚闻听不禁瞪大了双眼,虽然这种事发生在韩良身上似乎也不是那么不可思议,可乍听对方说起林坚还是不禁有些吃惊,隔了一会儿他才稳定住情绪,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就知道,说明白些打从你们从异世来的时候就知道。”
“这怎么会?”林坚闻听是诧异更甚。
“我猜想你大概也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初一批会法术的异人为了拯救苍生把你们这些人从异世弄来,其实那里面就有我师傅,甚至当初举行仪式的时候我就在场,所以说自从你们一来我就知道。”
“这么说后来我们在江阳相遇也是你事先安排好的?”
“那倒不是,我道行还没有那么高,其实为了把你们弄过来我师傅他们耗尽了精力,仪式结束没多久就故去了,我一时无处可去,也不知道你们究竟都在哪儿,所以就到处流浪,后来辗转到了江阳,正好遇上你们攻城,我一时好奇就远远地看了几眼,正好瞧见了你,当时我就觉得你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不过由于离得太远我也拿不准,加上总这么四处飘泊也不是办法,所以我才投靠了中山军,后来熟悉了我才确定你就是师傅当初找来的人,故此就一直留在你身边,希望完成师傅的遗志。”
林坚闻听点了点头,虽然这番话乍听起来有些荒诞不经,可真若如此那长久以来围绕在韩良身上的种种谜团似乎都解释得通了,想到这里林坚忽然又有了个新的疑问:“既然如此你为何直到如今才和我说这些?”
“早年我是吃不准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后来是事情太多一直没机会,没想到这回在西国居然遇上了这么个对手,我这才不得不坦白一切。”
“原来如此,那你知道对方是谁吗?”
“不清楚,不过我知道其使用的乃是雷法,而且手段颇为熟练,应该是个行家里手,自从那次仪式之后天下会法术的异人折损不少,剩下的名家就那么些人,如果细细查访应该不难知道对方是谁。”
“那就赶紧吧,对方要再来这么一趟咱们可就前功尽弃了。”
“我明白,另外关于咱俩之间的事暂时先别往外说,不然会惹麻烦的。”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这道理当然明白,总之这件事暂时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连燕儿,小曼都不告诉,这样你放心了吧?”
韩良闻听苦笑着点了点头,显得似乎有些无奈,之后这才下去处置此事,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林坚是颇为感慨,这些年围绕在韩良身上的种种谜团一直是自己的一个心结,虽然相信对方不会害自己,可每当念及这些还是忍不住有些耿耿于怀,如今把一切都说开了林坚反倒觉得卸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当然韩良有可能没说实话,甚至有可能还隐瞒了一些事,不过基于这些年朝夕相处所积累下来的友谊,林坚还是愿意相信对方。
别说韩良办事的效率还真高,仅仅用了不到一天就摸清了对方的情况,其实索内斯那边似乎也没有刻意隐瞒什么,或许是对方也知道如今这世上的异人所剩无几,即便楚军知道了施法那人的来历也多半无可奈何,故此是有些有恃无恐。
施法的那位还是西国本地人,名叫凯尔娜,据韩良说算是当世一流的女巫了,只是这位能耐虽大脾气却颇为古怪,当年举行召唤仪式的时候原本组织方是找过她的,不过凯尔娜觉得这事对自己没什么好处所以就回绝了,长久以来她一直隐居在西国西部的深山中,几乎不过问世事,也不知道这次索内斯是用了什么法子居然把其请出山了,据说之前的雷击还只是小试牛刀,接下来她还在筹划一个更大的法术,据说能够直接扭转战局,但至于这个法术是什么如今连叛军内部的许多高层都不知道。
林坚闻听不禁眉头紧皱,要说是堂堂正正地比试军事,自己如今谁都不怵,可遇上这种开挂的可就麻烦了,韩良已经明说了自己修炼的时间太短,基本就是个入门水平根本对付不了凯尔娜这种名家,而除他之外林坚的熟人中唯一懂法术的就是俞飞,且不说对方的道行能否是凯尔娜的对手,即便够不上,可对方如今在南吴,万水千山就是现请都来不及啊,想到这里林坚不禁是一筹莫展。
“老韩,你再好好想想这附近有没有能帮咱们的?”事到如今林坚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了韩良的身上。
韩良闻听也是一阵苦笑:“我说过了,自从上次把你们召唤过来之后这行的名家就折损了不少,如今剩下的原本就不多,而且这些人要么云游四方,行踪古怪,要么就脾气古怪,一时间我还真想不出能找谁帮忙。”
“那咱们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咱们近十万人马难道就让一变戏法给打跑了?这个跟头咱们栽不起啊。”
韩良闻听一时间也不禁犯了难,忽然他双眉一挑,似乎想到了什么:“要不去求求他?”
“求谁?”林坚见状不禁追问道。
可韩良很快情绪又低落了下来,仿佛没听到林坚的问话一样,一边摇着头一边自言自语道:“不行,就他那个脾气多半不会管这种闲事。”
“哎呦,你是要把我急死啊?对方究竟是谁啊?”林坚此时不禁着急道,韩良犹豫再三,最后仿佛下定决心般这才说出了对方的身份。
调过头再说皇都这边,叛军上下这两天是高兴异常,原本眼看输定的局面如今却峰回路转,尤其是索内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