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蒙逊带来的这些侍卫倒都是赤胆忠心,面对如此不利的局面依旧各拉兵刃掩护蒙逊逃离,马冲原本想追上蒙逊再补上一刀,结果却被那些侍卫给生生挡了下来,最后还是赵立等人赶到,一来仗着人多,二来仗着赵立武艺高超这才将众侍卫杀退,再一看蒙逊此时已经跑出去老远,再追恐怕是来不及了。
“唉,你们俩怎么办的事?煮熟的鸭子居然飞了!”赵立见状不禁是连连跺脚,转身便冲着马,梁二人是高声说道。
马,梁二人此时也是满脸委屈:“我们也没想到啊,按理说我们俩的戏演的没破绽啊,谁知道这个蒙逊如此狡猾。”
此时赵立的堂弟赵岱凑了过来:“姐,事到如今再追究这些也没用,咱们还是想想下一步的对策吧。”
赵立闻听是眼珠一转,说道:“事情闹到这一步是难以收场了,干脆大伙各自回营调动人马与凉军是决一死战吧。”
参与此事的多数人都没料到事情居然会闹到这一步,起初闻听赵立这话也是一惊,心说这不等于闹内讧吗?可转念一想事情闹到这一步除此以外似乎也无路可走,年轻人大多冲动,当即纷纷把心一横便照赵立所说办了。
再说蒙逊好不容易逃回了自己的营盘,众将士一见他带着伤回来都是一惊,赶忙上前询问情况,蒙逊摇头道:“来不及细说了,赶快拔营起寨,赵立她们和咱们翻脸了!”
凉军将士大多知道蒙逊与赵氏父女的矛盾,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个大概,赶忙是拔营起寨,准备逃离,结果他们才刚收拾好,还没来得及走呢,赵立他们的人马就已经到了,双方免不了是一场厮杀,按理说以东凉一家的兵力,又是如此仓猝应战,绝不能是赵立她们的对手,可有一样这次内讧是赵立等年轻将领自己的主意,并未得到各自势力全部人的同意,故此他们这回带来的兵马都只有一小部份,而且大多对于发生的事莫名其妙,故此打起仗来也不是那么尽力,故此最终让蒙逊率部是侥幸逃脱,可即便如此东凉军还是损失惨重,蒙逊一看西北这下是彻底没法待了,投靠林坚希望又不大,无奈之下只得率领残部逃往了西国,东凉的地盘之后则被东,西两军瓜分。
等赵武等西军高层得知消息赶到现场,仗已经打得差不多了,赵武找到了干女儿,当众将其狠狠训斥了一顿,赵立也知道这事上自己理亏,当下是老实挨训,摆出一副任凭发落的样子,最后西军高层展开大会,好不容易搞清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最后大伙都看着赵武,看着他这个盟主是如何定夺,此时赵武的心里也是颇为矛盾,赵立是他一手带大的,可若是视若己出,又是西军头一员猛将,于公于私赵武都舍不得将其如何,可这回事情闹得这么大自己身为盟主要是不有所表示恐怕也难以服众,最后赵武再三权衡想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将赵立以及参与此事的将领全部免职,各打二十军棍,然后发回各家面壁思过,禁足一年。由于这次参与行动的多为各家诸侯的子弟,所以大伙基本也都舍不得将他们真如之何,一听赵武这个处理公私两尽,是纷纷表示赞同。
赵立听到这个结果不禁大急,冲着赵武高声说道:“义父且慢。”
赵武闻听是把眼一瞪:“孽障,你莫非还不服吗?”
赵立闻听不禁摇了摇头:“孩儿不敢,孩儿自知闯下滔天大祸,任何责罚都是理所应当,只是如今战事正酣,乃是用人之际,还望让留孩儿等人在军前白身效力,是戴罪立功。”
在场众诸侯闻听不禁是议论纷纷,确实赵立勇冠西北,自不用说,其余不少参与此事的将领也是各家军中的骨干,就这样让这些人回去关禁闭似乎是有些可惜,就连赵武都不禁为之心动,众诸侯里以西凉国主顾冰为人最为良善,她听赵立说的可怜当即也出面求情道:“盟主,少将军此言不无道理,如今大敌当前,我们也不能自断臂膀啊,依我看就不如留她们在军前效力吧。”
此言一出顿时在座就有不少人附和,赵武原本就舍不得干女儿,一看有人求情当即就想顺坡下驴,可没想到此时旁边有人高声说道:“此事不妥!”
众人闻听俱是一愣,扭头一看说话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身材肥胖,头顶还有些秃,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大伙都认识,这位乃是金城太守侯卓,一见是他开口赵武就心知这事要麻烦,原来这位非但为人出了名的难以相处,而且和蒙逊私交最好,八成这回是要刁难赵立等人,可赵武还不能不客客气气地问道:“侯兄,不知您有何高见啊?”
侯卓从马扎上站起身,冲着众人一抱拳:“盟主,众位,我知道大伙都不太喜欢我老侯,可既然如今大伙还是盟友,荣辱与共,那有几句话我就不吐不快,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行军打仗军纪更是最要紧不过,如今少将军肆意妄为,逼走了东凉王,闹得咱们西军四分五裂,罪过不可谓不大,当然参与此事的都是孩子,做事冲动在所难免,真要都军法从事未免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刚刚盟主的处置我看就很好嘛,公私两尽,西凉国主为人良善,看孩子们可怜为其求情本也无可厚非,可大伙想想咱们要真那么做了,天下人会怎么看咱们?将士们又会怎么看?知道的是咱们存心良善,不与孩子们计较,不知道的还以为盟主您带头徇私舞弊,咱们西军整个都是赏罚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