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种观点则认为赫连茂虽然主力丧尽,但其的号召力依旧颇为巨大,尤其是他与瀚海人一直有所往来,如果让其逃奔草原那将后患无穷,两种意见是相持不下,弄得林坚也不知该如何抉择,一方面理智告诉他赫连茂此人留着终究是个祸患,可另一方面部队连续征战,不止将士们,连林坚自己都感觉有些累了,如今要继续追击,甚至深入西北苦寒荒漠,这无疑让人有些望而怯步,而就在林坚犹豫不决的时候,姚翔找到了他。
“楚王近日愁眉不展,莫非是在为赫连茂发愁?”
“正是,姚将军你与那赫连茂久打交道,深知其根底,你说事到如今咱们究竟是该追还是不追?”林坚闻听不禁征询道。
姚翔闻听微一沉吟:“那就看楚王究竟想不想要西北了。”
“此话怎讲?”
“如果此番楚王只是为了替我们大秦帮忙,对西北毫无野心,那仗打到这个地步已经足矣,赫连茂元气大伤,数载之内是难以复原,即便等他卷土重来倒霉的也还是我大秦,与楚军并无关联,可假如楚王要的是西北长治久安,那就非制服赫连茂不可,需知此人狼子野心,贪得无厌,今番遭此大败定不会善罢甘休,卷土重来在所难免,我大秦不幸,国力日衰,人才凋零,此番凭借楚王以及诸军神威侥幸得胜,可将来诸位一走只怕还不是赫连茂的对手,到时西北难免还落入其的掌握之中,西北一失,其紧接着必定觊觎内陆,到时只怕您与楚军是后患无穷,故此为楚王您计最好还是一鼓作气追捕赫连茂,占以图永绝后患。”
姚翔这番话分析得极为透彻,林坚闻听不禁大受触动,对于西北他倒没有太大的野心,可就像姚翔所说的那样如果赫连茂不除,那长期以来南军所做的种种全都变成了一场徒劳,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思想到此林坚不禁下定了决心,一把拉住姚翔的手感激道:“姚将军这番话真是使我如梦方醒啊,大秦能有你这样的人才,只怕国运是方兴未艾啊。”
姚翔闻听是一阵苦笑:“楚王谬赞了,大秦的情形大伙都清楚,今后万难与楚军再争天下,只希望楚王您看在西平王叔父,以及末将对大楚还算恭顺的面上,保全大秦一脉,则我们姚氏一族就感激不已了。”
闻听姚翔说的动情,林坚也不禁颇受触动,当即是连连答应,之后便召集众将商议追击的方案,大伙一分析赫连茂生性狡诈,精于算计,知道大夏剩下的地盘也守不住,很有可能弃之不顾,直接东逃投奔瀚海人,故此最好是立刻派遣骑兵追击,力争在其与瀚海人汇合之前将其截住,而令大伙为难的是从大夏通往瀚海的路有好几条,怎么才能确定赫连茂会走那条呢?
“依末将看多半会是阴山南麓。”正在此时姚翔又第一个开口说道。
“不会吧,那里是通往瀚海的捷径不假,可这种事人人都能想到,赫连茂那么狡猾,不会想不到这层吧?”诸葛圆闻听不禁皱眉道,她的话也代表了在场多数将领的意见。
姚翔闻听是成竹在胸道:“不错,正因如此赫连茂才多半会选这条路。”
众人闻听都不禁有些诧异,此时只听姚翔接着说道:“正因赫连茂生性狡诈,所以他才更明白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道理,人人都觉得他不会选阴山南麓他就越有可能反其道而行之,以我对其的了解,他定走此地无疑。”
众人闻听不禁是面面相觑,议论纷纷,连林坚都觉得这事有点悬了,他倒不是不明白姚翔所说的意思,实际上他很认同其对于赫连茂行为逻辑的判断,但这事毕竟关系太大,他实在不敢轻易冒险,姚翔此时也看出来了,当即说道:“楚王,您若不信末将愿意率领本部人马前去阴山南麓堵截,如果赫连茂不来末将是甘当军令。”
“这...军中无戏言,姚将军你可想好了?”林坚闻听不禁有些担忧道。
“死而无怨。”姚翔抱拳拱手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件事就算是定下了,林坚就是再想帮其挽回也无济于事。
“好样的,楚王,末将不才愿与姚将军同去!”此时只听有人高声喝彩,众人扭头一看说话的正是聂仁,原本他是率领人马跟随陈宽防备西北的蒙逊,结果后来林坚大败,陈宽担心主力有失,这才派他率军前来支援,由于其忠于田氏,故此来了前线之后表现一直不怎么活跃,谁都没料到这回他居然会主动站出来。
林坚见状不禁说道:“聂将军您可想好了,军中来不得儿戏啊。”
林坚的意思聂仁如今的身份是客将,如果他们这回真能把赫连茂堵住是万事皆休,万一赫连茂没走这条路,或者他们没堵住,那到时候自己处置他们也不好,不处置也不是,而聂仁明显也知道林坚在担忧什么,是当即说道:“楚王尽管放心,这是聂某自己的意思,与您无关,如果到时堵不住赫连茂,末将是甘当军令。”
林坚闻听不禁是眉头紧皱,心说这俩不是给自己出难题吗?当下又追问了一句:“你不后悔?”
“无怨无悔!”
林坚一看话说到这个地步也到头了,无奈之下只得同意让这俩带人前去阴山南麓堵截,同时还派了另外几路人马前去其他几条赫连茂可能的逃跑路线堵截,有些广撒网多捞鱼的意思,而林坚本人则率领楚军主力向大夏剩余的地盘缓慢推进,单说林坚这一路进展还是颇为顺利,与大伙之前的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