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坚此时也是颇为着急,原本对于姚生的态度他倒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自己这个布置确实有违常理,一般人不理解也在情理之中,无可厚非,结果没想到双方居然差点为此事打起来,如今一看事态有平息的意思他赶忙冲张猛等人连使眼色,大伙一看楚王既然都这态度自己也不便继续深究,于是也只好退回原位,一场风波这才算平息。
“楚王您别在意,西平王也是为了战局考量,并无他意,或许说话粗鲁了些,我在这里代他向您赔不是了,还望别坏了我们两家之间的和气。”此时窦翼赶忙来到林坚面前说道,西平王是姚生在西秦的封爵,窦翼也是西秦的臣子故此以爵位相称。
林坚闻听忙摆了摆手:“窦公不必如此,西平王的话我并没放在心里,其实听敌渡河确实有违常理,大伙有些不解也是人之常情,然而赫连茂用兵诡诈,非如此恐怕难以取胜,我这也是为大局着想,还望西平王以及诸位见谅。”
窦翼闻听是连连点头:“楚王所言甚是,此次大战全要仰赖您与楚军的诸位,我等西秦将士是听凭差遣。”
说到这里窦翼不禁扭头看了姚生一眼,示意其表态,后者也明白窦翼的意思,就像他刚才所说这次大战的主力是楚军,真要他们不肯出力吃亏的乃是西秦,姚生虽然性格倔强,这点轻重还是分得出的,当下也只得有些不清不愿地冲林坚拱了拱手:“老夫方才言语莽撞,多有得罪,还望楚王海涵,不过我还是不赞成听敌渡河,望请三思。”
林坚闻听不禁暗自好笑,心说这位姚生倔强的还挺可爱,他这番话的意思很明白,我迫于形势向你道歉,不过你的那套方案我还是不认同,要是别的事林坚或许就作些退让了,毕竟他也不想破坏两家之间的关系,可这毕竟关乎到战局的胜负,林坚当下也只得固执己见一回了,最后在窦翼的斡旋之下联军最终还是采取了林坚的意见,听敌渡河,上岸而击。
到了开战当天联军在平水南岸布阵,楚军居于中右两路,西秦军则居于左路,战斗开始之后大夏军果然迅速开始渡河,而联军这边则按照部署是按兵不动,没多久大夏军的先头部队便登上了南岸,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并没有立刻发动进攻,而是留守在了原地,隔了一会儿看联军并无动静这才招呼后面的部队继续渡河,直到此时众人才明白原来赫连茂早就预防到联军多半会半渡而击,故此预先有所准备,联军要是真按姚生当初的计划做恐怕正中对方的下怀,直到此时姚生才对林坚是另眼相看。
“行啊,人言楚王林坚足智多谋,擅于用兵,这回一看还真有独到之处啊。”不过眼下毕竟还在战场,姚生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可来不及说了,此时赫连茂主力已经完成了渡河正在列阵,林坚在高处一看时机差不多了当即下令全军进攻。
这是林坚第一次与大夏军正面交锋,他实际观察了一下,对手比他预想的还要强悍,不仅是赖以成名的轻骑兵,就连大夏的步兵战斗力也堪称一流,即便面对横扫南北的楚军主力他们也能抵挡一阵,这也就难怪他们可以一路南下打的姚昌难以招架了,不知不觉战斗进行了一个小时,双方还是难分胜负,林坚这边不禁有些着急,楚军这次是主力前来,又是自己亲自督师,这要是拿不下对手,非但关西震动,自己和楚军的威名也将一落千丈,想到这里林坚不禁想转变一下战术,结果正在此时他发现左路的西秦军竟已陷入了逆境。
“这怎么回事?”林坚见状不禁疑惑道,一直到战后他才从别人那里听到了关于整件事的详细介绍,原来左路军面对的正好是姚宏率领的西秦叛军,这帮人战斗力不高,故此一开始战斗进行得还颇为顺利,结果打着打着姚生忽然在敌军之中看到了姚宏本人,前者觉得这是个立功的大好机会,如果能抓住姚宏那对于瓦解叛军必定会有极大的好处,故此他赶忙亲自带人向姚宏那边扑去,姚宏那些人哪是他们的对手一时间被打得节节败退,姚生一来立功心切,二来也有些得意忘形,最后居然忘了与其他两路的协同是孤军深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大夏军是重重包围,要说姚生也算是员猛将,手持长矛在千军万马之中是来回冲杀,可无奈敌军太多,眼看是难以突围,姚生不禁是仰天长叹。
“莫非今日我姚生要命丧于此不成!?”
结果姚生话音未落,忽然周围的大夏军是一片混乱,还没等他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身旁的将士是高声说道:“西平公快看,是楚军的旗号,他们来救咱们了。”
姚生闻听是恍若梦中,可仔细一看来的确实是楚军,等对方靠近了一看领兵主将姚生不禁又羞又臊,原来出现的不是旁人,正是之前差点与自己吵起来的张猛,原来林坚一看姚生形势不利也顾不得危险,忙让张猛带领自己的亲卫队前去救援,这些人原本就是楚军中百里挑一的精锐,加上战场上的大夏军拼杀了这半天也有些累了故此被他们是一举击退。
“西平公您没事吧?”等张猛杀到姚生面前不禁是开口问道。
“我没事,张将军你...”别看姚生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也毫无惧色,可此时面对张猛却羞愧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张猛是个直爽性格,见状不禁笑道:“西平公以前的事休要再提,如今战况紧急,快随我一同杀出去吧!”
姚生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