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看,那边又来了一支人马。”此时又听有人说道,大伙仔细一看果然只见有支人马从西面杀来,数量似乎还不少,只见他们直接便向楚军大营发起了进攻,借着火光不少人看得很清楚这支人马的装备颇为简陋,骑兵情况还好点,而步兵基本就是些种田的农民被临时拉来一样,没有盔甲不说,用的武器也基本是锄头铁叉之类的农具,也叫楚军因为事发突然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否则就凭这些人来这基本就是送死。
“看样子这应该就是吕家的人马了,将军咱们也出击吧!”此时众将又提议道,而朱植的回答依旧是“再等等”。
众将里有不少性急的此时都暗自埋怨朱植,不知他在闹什么玄虚,其实如同刚才所说朱植如今最担心的就是这万一是个陷阱怎么办?所以他一定要等到有足够的把握了再出兵。
眼看战斗已经进行得有一会儿了,楚军似乎渐渐从最初的惊慌失措中反应了过来,开始组织反击,这下局面立刻开始逆转,毕竟只凭那些叛徒和吕家的民兵终究还不是楚军这种百战雄师的对手,眼看楚军就要取胜,城头上不少人是实在忍耐不下去,纷纷来到朱植身边请示道:“将军出兵吧!”
其实这会儿朱植的内心也很矛盾,按他原本的计划是早就想下令出兵,可每次话都到嘴边了他又生生给咽了回去,作为一名老将经验告诉他许多时候必须慎之又慎,毕竟任何一个微小的失误都有可能影响到最后的结果,然而此时他也终于是按耐不住了。
“传我的命令,出兵!”伴随着朱植一声令下,城头上下竟响起了一片欢呼声,原来多数官军将士早就已经跃跃欲试了,当即只见城门一开,众人宛若一条黑色的巨龙是冲了出去。起初战事发展的很顺利,楚军似乎没料到官军会在此时参战,一时被打得是节节后退,可眼看官军就要取得优势的时候,吕家前来助战的那些民兵却不知为何开始溃退,麻烦地是他们这一败还连喊带叫,给官军的感觉好像是己方彻底落败了一样,一时间对军心士气造成了极大的打击,而此时楚军却发动了反击,这下官军是彻底招架不住,开始跟着吕家的人马一起后退,其实当时的局面原本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可被吕家人马这么一闹官军也是人心惶惶,结果这一后撤顿时就形成了一场大溃退。
“蠢货,赶紧整顿人马啊!”在城楼上观战的朱植看到这一幕不禁连连跺脚,可此时的局面已然失控,无论他如何再三传令也是无济于事,官军,下庸军,吕家的人马此时混杂在一起开始向汝阳城里溃退。主簿杜文此时也跟在朱植身边,当即就看出不对来了。
“将军这样不行,万一有楚军的细作跟着败兵混进城来该怎么办?”
朱植闻听顿时一惊,心说这话提醒得及时啊,要是自己手下的人马那自然没问题,可下庸军以及吕家的人马基本都是陌生人,这谁知道他们的详细1来历啊?万一真混进来楚军的细作乘机捣乱那后果不堪设想,要说朱植毕竟是员老将,关键时刻是颇有魄力,想到这里他当即下令道:“快,快关城门!”
周围其他人闻听都是一惊:“将军,还有好多咱们的人没回来呢?这要是关了城门他们可只有死路一条了。”
“事到如今顾不了这么多,快关城门,否则楚军的细作混进来谁负责!?”
众人听朱植这么一说是都没词了,虽说看着城外许多还没逃回来的战友是心有不忍,可正所谓是军令如山,没办法大伙也只好传令下去关城门,然而此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忽然只有个将官慌慌忙忙地上了城楼,来到朱植面前是大声说道:“禀报将军大事不好,回城的那些人马反了!”
“你待怎讲!?”朱植闻听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幸亏周围杜文等人是眼疾手快赶忙将其扶住,他定了定心神,这才问道。
将领当即只得把事情的大概情况说了一遍,原来这整件事真的是楚军的计策,之前的一切都是演戏为了引官军上钩,结果等到下庸军和吕家的人马一进城就立刻趁乱攻打起了城门,一来由于有大量败退的官军,城门口是一片混乱,加上守军也没想到“自己人”会突然动手,故此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其实如果是单单是混进的这些人马还不足以对守军构成太大的威胁,可要命的是他们这么一闹城门一时半会儿是关不上了,而楚军的追兵此时已杀到了城下。
“唉!”等弄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朱植急得是连连跺脚,没想到自己如此小心最后还是上了楚军的当,想到这里朱植不禁记起了乐曼,吕纲等人,不用问这帮家伙就是楚军派来引自己上当的奸细,想到这里朱植不禁是怒从心头起。
“来人,快去把乐曼,吕纲那几个奸细给我就地处决。”
周围众人闻听一时间不禁是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杜文开口了:“将军事到如今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楚军眼看就要来了,咱们还是及早撤退吧。”
朱植闻听白了他一眼:“当初都是你出的好计,如今惹出祸来了吧!?”
杜文闻听不禁是满面羞愧,当即只得说道:“属下知罪,属下知罪,日后一定听凭将军发落,可眼下咱们还是保命要紧啊。”
“唉~”朱植闻听不禁是一声长叹,没想到自己用兵多年最后居然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可事到如今是追悔无用,正所谓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