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退一步:“人移到后面的偏殿行不行,距离内殿远一些。”
“徳淑,不要跟朕讲条件!”
端木徳淑见宗之毅态度强硬,脸色也正了一分,收回手:“皇上,阿静毕竟死臣妾的救命恩人,当年若不是她——”
宗之毅不等她说完,强硬的开口:“她是奴才!护主是她应尽的本分!更是她的殊荣!”休想他会妥协!
“话不是这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你还要因为一个奴才跟朕好好说说!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可你刚才也把话说的太难听了,什么叫封了静妃立即移出去!皇上让跪在下面的太医听了怎么想!”端木徳淑神色硬气三分,不想跟他讲道理!“何况静贵人这些年对皇上怎么样,皇上心里没数吗!”
“你什么意思!指责朕!”他是为谁好!那种疾病会通用血液传给下一个人!她就一点不在乎她自己的安全!
端木徳淑冷着脸:“臣妾没有!”
“那你摆脸色给谁看!”
品易、赞清头垂的低低的。
明珠盯着脚尖神色如常。
端木徳淑一时心中焦躁,是,她摆脸色给谁看,给宗之毅看企图他看在自己生气的份上改变注意?,随即放低声音:“臣妾保证不出正殿,而且三日后,本宫依照皇上的旨意让阿静移宫。”
这样总可以了吧,给她个时间让人忘了皇上今日不耐烦的话,那句砍头,恐怕谁也没有放在心上,都以为皇上在甩包袱而已。
“不行!一刻都不能多等!赞清!你现在亲自对盯着务必让人现在就移出去!”
端木徳淑顿时闹了,口气顷刻间冷了三分:“本宫看谁敢!”说完又和声细语的转向宗之毅:“明日就移,总要让人时间收拾一下新雨宫吧。”
“端木徳淑你不知道朕是为谁好是不是!”说完看向赞清:“你是谁的奴才!”
赞清闻言一刻不敢耽搁,转身就走。
端木徳淑见大势已去,也懒得再压抑脾气:“一天之内搬两次宫,知道的是皇上您给静贵人封了妃,不知道还以为你跟阿静有仇,她怎么说也伺候了你二十年之久!”
宗之毅瞬间拍桌而起,他这么做为了谁!她竟然能说出这些戳心窝的话!
端木徳淑不想看见她,反正人已经像抬动物一样从这个宫移到那个宫,又从那个宫移到另一个宫,抬呗!
宗之毅看着端木徳淑不领情的态度,更来气,自己如此心急的赶过来,就是看她摆脸色的!
宗之毅一气之下甩袖就走!不识好歹!
端木徳淑也懒得看他第二眼,但又没有立场指责,平白惹了一肚子气!顿时觉得头昏脑涨,一阵微眩。
品易立即上前,手掌轻轻托过娘娘的额头,小心翼翼的扶正,让娘娘的后脑贴在他腹部,从袖笼里取出薄荷膏手指放在娘娘太阳穴上,慢慢旋转。
明珠端来柠檬茶,用勺子一点点的喂娘娘喝:“娘娘,放宽心,静贵——静妃会没事的,静妃娘娘好了,知道自己被封了妃一定特别开心,到时候少不了要来叨扰娘娘打叶子牌呢……”
“……”
明珠心里叹口气,这是不想听了,哎,皇上也是为了娘娘好,她心里也是怪担心的,皇上的做法虽然极端了些,可出发点也是为娘娘啊。
端木徳淑可不是知道他为她好,所以火气直往肚子里咽,咽的她现在五脏六腑火烧火燎的憋屈,恨不得扣一块肉下来扔宗之毅脸上,看他能不能称出斤两:“别喂了,你去盯着些,免得有人不尽心。”
明珠看眼品易。
品易点点头,表示会照顾好娘娘。
“那娘娘注意休息,奴婢去盯着。”
端木徳淑头更疼了,闹人一崩一崩的天旋地转一般。
“娘娘还是躺回吧……”
“点个安神香吧,加点柠檬香进去。”
“是,娘娘。”
……
徐知乎一身浅绿长衫,头上金簪挽发,丝缕垂腰,风度非凡,丝毫不见前两日病恹恹的神态。
辞诡心情因为相爷不错,自己也不错,帝后两位心气高的来这么一场,可会有好几个月不能给相爷添堵的。
什么叫润物无声的手段,每个人的性格都考虑进去,不是事的事也能是事!
何况皇上还忘了一点,他可是直接从凤梧宫把人‘赶’出去的,以皇后娘娘的‘领地意识’,无疑是被侵犯了私人领域。
以她老人家现在不用看任何人脸色的地位,跟皇上冷下来就是世间的问题,心冷下来更是轻而易举,毕竟静贵人——现在改叫静妃了,还没死,皇后娘娘若是不放心的每日去看两人,皇上岂不是以为皇后娘娘故意再打他的脸。
“起轿——”再说了,他们相爷大病初愈,焉有神色不润的道理。
……
雷冥九静静的站在早朝上,心中五味参杂,他旁边的徐子智称病三日后第一次上朝,看起来脸色无恙,神色淡然,又是一派再儒雅不过的儒相形象。
而今日坐在上面的皇上明显火气很重,就连今日沛工作惩戒贪污,收齐银子,再次派人南下后的好消息接踵而至,他也一副随时准备找人开火的驾驶。
小仙呢?她现在心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