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冥九快行几步,没一会就追上了前面的三人,担心的上前几步:“皇后娘娘——”
端木徳淑立即停下来,眼里都是火气,本宫看他是活够了,直接对上雷冥九,语气坚定:“刚才那个老家伙看到没有!”
雷冥九神色不禁郑重几分:“看到了。”
端木徳淑眼中寒光一现:“杀了他!”
雷冥九毫无犹豫:“是!”
品易立即拦住他:“娘娘,不可,阴画此人在玄学界地位很高,其在文人中影响亦是不凡,若是让人知道他突然死在这里,定要牵扯上娘娘。”到时候给娘娘安一个迫害高僧的罪名,可是会遗臭万年,留千古骂名的,史书上这样的皇帝更是不少,哪一个不是坑害了一方大儒就要大书特书几百年的。
雷冥九才不管那些:“就说是本王杀的!还能让他嚣张了!”
端木徳淑怎么不懂,但说她祸国殃民,等于说妖姬乱世,她堂堂皇后受他那份气:“本宫就是杀他了怎么了!遗臭万年就遗臭万年本宫怕他!敢污本宫耳朵!本宫就让他死无全尸!镇西王!”
“微臣在!”
“给本宫现在就割了他舌头,本宫看他以后如何胡言乱语!”说完转身就走!
品易心中焦急,阴画杀了当然不足为惧,就怕不明所以的人胡乱拥憝,到时候娘娘才是百口莫辩:“娘娘,娘娘——”
雷冥九大步向前就要把那个老和尚弄死,走到一半,又折回来:“品易!”
品易看眼怒而离开的娘娘,再看看镇西王,心里焦急不已,这件事真不能一气之下下令,对娘娘伤害很大,但让他这样胡言乱语当然更不行,祸国之说,多大的控诉:“王爷……”
“你跟本王说说,怎么回事?”
品易一字一句把阴画嚣张的言语重复了一遍,没有说子嗣的事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言娘娘的大不敬之言:“王爷,此人要除,但绝对不能冲动,否则对娘娘有害无利,王爷一定不能——”
“本王知道了,你去照看娘娘,别让他把你们娘娘气出心病来,那老和尚就是胡言乱语——”
品易急忙离开。
雷冥九走了几步,停下来,他当然知道文人之间那乱七八糟的事,皇帝杀一个谏臣都那么麻烦,就是宗之毅前些时间杀的那些,也够他晚年定是非的时候喝一壶了。
雷冥九翻身向徐子智的住处走去,还不忘叫过一旁值岗的兄弟:“去通知一旦,让他看紧今天关柴房的人!必须看紧,听懂了吗,告诉他,必须看紧!”
“是,王爷!”
雷冥九直接向徐子智的住所走去。
……
徐子智一身藏青色儒袍,神色闲适的摆弄着棋局,仿佛手里残谱的棋谱只是摆设,他手下的棋局在他手中渐渐丰满。
“相爷!相爷!镇西王来了,他闯进来的,奴才没有拦住——”
雷冥九直接一掌把他推出去:“看门去。”大马金刀的坐在他对面:“我有事找你。”
徐子智看他一眼,手中落下一子,神色悠然,他今日心情不错,无国事繁忙无俗物分心,所居之地尚合心意,正是最悠闲的时候,可以大度的听很多人废话:“说。”
“你知道那个阴阳画的吗!杀了他有没有问题!”主要是怎么杀不影响小仙!
“怎么了?他追着你非要算命,那你可有福了,入了他老人家的眼。”
雷冥九心里一颤,这样有名望,那岂不是会很麻烦。
“怎么了?说你有无妄之灾了?你可不像会听信这些的人。”
雷冥九本来不想说,谁稀罕向他求助,但儒道上的事他又不可否认徐子智最后发言权,而他又绝对不会真正的害小仙。
雷冥九考虑再三,破罐子破摔的把这件事说了,小仙最要紧!万一耽误了事岂不是后悔都晚了!
徐子智闻言立即放下手里的棋子,起身向外走去,神色严肃:“他真这么说。”
雷冥九急忙起身跟上:“嗯,皇后娘娘现在气的要处决了他,但是品易说直接杀不太好所以我——”
“他人在哪里?”
雷冥九快追几步,才发现他走到很快:“关在柴房。”雷冥九不禁感觉大事不妙,莫非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立即提速,为他带路。
徐子智目光阴冷:“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包括看到你把人关起来的人。”
雷冥九细数了一遍人名:“怎么了?需要都处理了?”
徐子智踹开柴房的门,见一旦正压着今天早上刚见过的人,徐子智直接上前,撕了撕他脸皮,确定人没有错,直接抽出雷冥九腰间的刀,毫无犹豫的刺了过去,血瞬间溅了一旦一身。
一旦震惊的看着一派从容优雅的徐相大人!
阴画目光渐渐涣散,难以置信的看着提刀的人……
雷冥九震惊的看着徐子智,他疯了吗?会很麻烦!很麻烦!
徐子智看着他倒下去,提起一旦的衣角擦擦手,方松了一口气:他不死才会很麻烦,此人喜酒,酒后更擅乱言,偏偏世人又知他断人很准,若是说端木徳淑的几句话传出去,端木徳淑就不做人了!这种人不当场杀了留着过年吗!
徐子智把衣袍扔下,又是一派从容:“所有看到你抓了人的通通处理了——”说着徐子智看地上的人一眼:“贴个面具对你来说不难吧!”
就这么简单?!
“等做完法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