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染娘年龄还小,就是年长些,看尽力世态炎凉,只会更明白眼前人的可攀之处。
徐老夫人见她那媚俗劲儿,心里才舒坦了一些,她最好不要让她失望!
染娘腼腆的拉开座椅。
徐知乎没什么感觉,走到哪里都有人伺候着,现在无非是换了母亲这里的丫头。
染娘瞬间羞红了脸,水嫩的肌肤上天然的两层绯红,就像新生的桃蕊,芬芳好看。
徐老夫人心里冷哼一声,面上严肃端庄:“西雨今天不舒服,就不过来用饭了。”
徐知乎点头,恭敬的示意母亲先动筷子,心里不禁微微松口气。平日如果母亲确定他不合时宜的见过小仙,就是她口中的上赶着见,定然是没好脸色,或者干脆一拍而散,他不是怕什么,就是不耐烦,今日难得没有要闹的意思,他也可以清净的吃口饭。
“厨房也没有什么特殊的,都是平日你喜欢的吃的。”说到底还是心疼徐知乎:“元宵可还好?”
染娘机灵的接过侍女递上的盘碟,站姿不经意间就是扶风弱柳的妖娆清丽,恭敬认真的为老爷侍奉晚膳,眉眼间都是天真无邪的浅笑。
轻梦被安寿堂的老姑姑们挤开,心中不敢造次,退到了一旁。
徐知乎吃着饭菜。
染娘学的就是伺候的人的招数,她也不是有意或者要怎样,某些东西是信手拈来的长期培养。
夹菜的空隙,桃花如水的双眸波光一般滑过老爷的脸,又欲迎还拒、缱眷温柔的移开,她一定会成功的,为了自己,也为了嚒嚒,她能做到。
徐知乎眉头顿时一皱:“轻梦!”
染娘吓了一跳。
徐老夫人不悦道:“吃个饭,你喊什么。”
轻梦急忙上前,重新拿了碟筷,不得不顶着老夫人给的压力挤开陌生的侍女,伺候老爷用饭。
不望诧异的看了此女一眼,哪里买来的丫头,这幅做派。
染娘眼中的失落一闪而逝,伺候人也包括要听话,不能叨扰客人,她本想默默的退开,事后再想办法,突然接触到老夫人眼里的冷光。
染娘左脚突然一歪,无意也有几分孤注一掷的,转变身体倾斜的方向,整个人向坐在一侧的‘老爷’倒去,身体最柔软的部位正羞涩对着老爷的脸部他,染娘的脸这回是真的刷一下红了,更加夺目好看。
徐知乎上半身未动,整个人连带着椅子瞬间向后退去,随后又撞开染娘的腿,回到原位,默默用饭。
染娘啪的一声结实的摔在地上,腿又被厚重的座椅碾压撞开,疼的她眼中瞬间噙了泪花,本能快过想法,她波光潋滟的眸子瞬间委屈不已的看向轻梦,又好似害怕一般,急忙惊慌的错开,各种意思不言而喻,更是一箭双雕。
既然老爷知道自己的委屈,又让老爷的方向一定能看清她此刻委屈隐忍的容貌。
轻梦不禁想骂一句,谁推你了!但还知道这里是安寿堂,老夫人的地方不得放肆。
真是长见识了,勾心斗角的伎俩用到她身上了,这小丫头最好别落在她手里,否则她一定让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毫无出头之日!
徐老姑姑立即让人把染娘扶起来,她听着都疼。
徐老夫人见儿子无动于衷,心中忍不住冷哼一声:浅显!
徐老姑姑心中叹口气,小姑娘做的可以了,已经很主动了。
染娘借着丫头的手,‘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目光柔情的看眼不远处的男子。
轻梦默默的服侍着相爷用膳。
徐知乎神色如常:“元宵今日还提起母亲了。”
“是吗?”徐老夫人脸上挂上真挚的笑意,忘了刚才的不愉快。
染娘见他看都不看自己,眼里的伤心欲绝不比刚才少,她要被赶走了吗?
染娘不禁害怕的看向对面的老爷,痴缠、受伤捂住的看着用膳的他,他的眼里为什么没有自己,他为什么看都不看她……
“娘这里伺候的人该换一换了,不懂规矩,也毛手毛脚,别再伤着了母亲。”
徐老夫人眼里的尴尬一闪而逝,但及时止住:“什么伤不伤的,我还有什么可受伤的地方,不就是看着小姑娘们心里高兴,就寻了一些过来伺候。”
徐知乎看了母亲一眼,无意戳穿她老人家的伎俩,没有反驳,虽然他不去一些地方,但还不至于看不出这位姑娘的出处。
徐知乎心里叹口气,本以为今晚能安静的吃顿饭,现在心里更累了。某些事若是可能,就不用母亲出手了。
染娘默默的站到老夫人身后,只需微微抬头,就能看到对面让她惊艳不已的男子,眼中的情绪做的心甘情愿、真挚无比。
徐知乎却像没有看到,碍于是母亲的地方,像往常一样用膳,没有任何波动。不就是几道目光,对他没有任何意义。
染娘柔光扫过。
轻梦浑身抖了一下,老夫人这是从来哪里弄来的不正经的妖精,连老夫人平时最在意的东西也不要了,这是想弄掉端木大小姐,让相爷下定决心自立门户吗。
染娘垂下头,心里有些失落,为什么不可以?她哪里做的不好吗?她记得……
虽然不敢攀比,可楼里的男子都很喜欢她的,染娘不禁迷茫的四下看看,老夫人身边的丫头有老有幼,年轻些的论容貌不如她出彩。
染娘的目光不禁落老爷喊的轻梦身上,万里挑一的容貌,端庄的气度,染娘心中的卑微一闪而过,又打起精神,看起来更加弱小倔强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