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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德辉坐在书房,没有看坐在首位上的大哥。
端木徳禹等了他很久,没听到他一句解释!气的猛然一拍桌子:“你还有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端木德辉不过是一个女人,别让你自己忘了你自己是谁!你是不是觉得家里现在特别太平给你留了大把的时间让你自艾自怜了,你忘了小仙登位时的艰难,还是忘了你外甥还不是太子!”
端木德辉心里更加难受,他知道!他都知道!他就是:“给我点时间……”
“你最好赶紧从你需要的时间里走出来!多想想你自己姓什么!”
“……”
端木徳禹看着他这幅样子就来气,徐家的女儿他也敢动,他以为他自己是皇上,还是有皇上哪点本事,什么祸都敢闯:“镇西王要回来,你跟孙将军去城外迎一迎。”
端木德辉顿时来了脾气:“我不迎!”他跟雷冥九老死不相往来。
“你没完了是不是!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以后这种事少提。”
“不提我也不去!你明知道我两不对付为什么非让我去!你选谁去不行!”
“你们以后还不想在京城遇到了是不是!”
“差不多。”他和雷冥九正面打过多少次,不用找借口正面对上就不下十次,更别提,互相挑衅,有什么可见的。
端木徳禹冷哼一声:“那是以前!你试试现在,你哪点心思他还看不看在眼里,今非昔比,他未必把你放在眼里。”
“他还不把我放在——”端木德辉想想镇西王手中几大漂亮的战役,不说话了!
端木徳禹看着他。
端木德辉不再说话。
“每天去知道了吗!”你也该知道知道,所有人都在变,他们端木家若不是靠着皇后,不会在新一代的权贵中站的这样高,所以一定要谨言慎行,谨言慎行知道吗!
……
夜色渐浓,天边铺了一层橘黄色的光,温暖的光晕笼罩着大地,墙角的花瓣绽开一天萎靡不振的花瓣,几只蜜蜂落在上面,孩子从这个巷口眨眼间又跑到那个巷口。
储秀宫的作息时间比较早,现在已经开始准备晚课了。
应格儿在丫头的帮主下拉上浴房隔帘,脱下里衣,走入水中,不用趁人不注意,因为本就不是容易引人想到的东西。
她将手腕上的镯子浸入水中,不一会一滴液体凝固在镯子表面,水滴越来越大,足够重时,滴入水之用,与水融在一起,消失不见。
待她从水中出来,整个人似乎人又娇嫩可人了几分。
她是一次陪母亲敬香时遇到了一位坐在路边的老爷爷,她不记得自己怎么想的了,总之应该是给了一位老爷爷一个窝头,那个老爷爷便给了她这个,似乎说了一句话又似乎没有,她不记得了。
这镯子一戴也有十年了。
没什么太大的作用,就是润养肌肤,顺便还可以条理身体,让状态更好,多的便再也没有了,所以这是一个若是泄露出去,便没有任何自保性的东西。
她上辈子并不常用,因为不懂,也因为敬畏。但没有女人能拒绝它的诱惑,它奇迹般的生命力和恢复力,即便是皇后,也不敢说不对美貌和一天天的保养程序做下来依然留有岁月痕迹的脸在意。
应格儿并不骄傲自己拥有它,有时候她也会想以前的那些年皇上更喜欢她这具身体还是喜欢她,或者是这具被润养过的身体给了她可以接近他的时间才有了后来的两人相知相爱。
她若是够傲气,她应该完全拒绝它,可应格儿并不追求傲气,她也没那么高看自己,如果是它给了她机会,她这辈子也能坦然接受这个机会,并不拘泥与自己本身。
何况论美色,也不觉得自己是皇后娘娘的对手,也不觉地用她有什么不对。
……
清凉小筑外,明珠站在皇后娘娘身旁,探出身看着木栏下的水,没觉得有什么好看的。
端木徳淑有些拿不准徐相的想法,他没有看那封信?
为什么不看,是觉得没必要,还是这件事他心里已经有了后续处理方式?
端木徳淑有些在意,加上自己,可以说端木家现在在他那里没有一点好印象了吧,说是依附在宗氏身上吸血也无不可,哎,偏偏敢在了一起。
“娘娘,您看什么呢?”
“看鱼。”
“哪里还有鱼。”
“给徐夫人回封信,徐婕妤身体有些不适,她若是有时间想来看看便来看看吧。”
“娘娘!?”
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
翌日,齐西雨拿着手里的信件,有些拿不定注意。
若是前些日子,她自然可以自己做主,甚至有一堆为了将来的理由。
可现在显然不是自己做主的时候。
哎,发生这些事,徐相会退出皇后娘娘的势力圈子也不是不能理解。
何况,就算没有太子太傅的位置徐相不是一样好好的,齐西雨不敢再拿自己有先知这件事说话,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一定有原因在里面,这些原因不是她能逆转的,否则相爷这样的人也不至于不给皇后娘娘转圜的余地。难道自己知道的还能比身在其中的相爷多吗!
就算多,恐怕也没用。
……
明心堂内,齐西雨将手里的书信放在桌子上,等着相爷拿主意,她是不理解相爷面对皇后娘娘的心情,但就端木家二少爷敢拐徐家姑娘这件事,相爷对端木家便不会有好印象,爱屋及乌又恨屋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