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两坛酒砸在地上!尤不解气!

徐知乎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已经放手,就没有什么可说的!纠结?!痛苦?!向外人表现自己的无可奈何。

想得到什么?理解、宽容,还是让另一个人一如既往的思念!?

若谁都贪那分心,还要这权势地位下的掌控做什么,所以谁也别跟他说什么情不自禁、不得已!端木徳淑不行,端木德辉不行,就是他自己也不行,是非黑白在他这里都是一个字!

……

徐家和端木家这件事处理的技快,做的悄无声息。

反悔的端木德辉被大哥锁死在院子里,怎么拍门都会被禁卫军压回去!徐知慢被换了衣服,强硬的压上车,在一群冷漠高大姑姑的看护下,跟着赵氏的车队去了荣福寺。

徐老夫人冷着脸,‘大病初愈’的带着儿媳妇,面容一如既往的严肃,站在京中之地,依旧是曾经最受敬重的威严老夫人。

赵氏也不输她一身气势,她从来都不喜欢这个老婆子,她看不上自己的女儿,自己也看不上她那目中无人的样子,私下恩怨由来已久。

可这些在虚伪的客套圈里只是小恩怨。

人家就不喜欢你女儿的长相,也没有当着你的面喊出来,也怪不到人家身上。

对方不喜欢你的处事作风,可以没有干涉你的生活,也不能就说人家没见识。

但徐知慢这件事,便是交恶的开始,是以后两家女眷不相往来的根源,端木家明知故犯惹徐家厌恶;徐家咄咄逼人让端木家下不来台。

两家谁都有把柄在对方手里、都有见不得人的勾当,以后最好老死不要再见!

两个互相看不惯的老太太连寒暄都懒得说,更不会借机讽刺什么失了自己的体面。

都不屑于顾的没有赏对方一个眼神。

端木家像丢烫手山芋一样将人还给徐家,徐家像接一捧狗屎一样不能让端木家看了热闹。

徐知慢一个人,像浮萍一样孱弱的站在两位老夫人中间,面对冷淡到极致的气氛,她觉得呼吸困难,活不如死!

两方老人互相看向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齐西雨悄悄的像小姑招招手,动作谨慎,仿佛谁先出生谁就输了这场对决。

徐知慢顶着巨大的不如去死的压力,静静的走向母亲,整个人缩卷着再不想见人。

在今天的这样的场合里,在两位对决的老夫人旁边,她根本不是一个人,她只是一个不重要的东西,成了彼此对决的筹码,端木家解决了她高兴,徐家收了她就是少了在外丢人现眼的东西。

她——就是个脏东西,徐知慢觉得自己快站不住了,她脑中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来在这里,为什么要让母亲受这份屈辱,为什么要厚着脸皮回来……

徐老夫人冷着脸,带着人起身。

赵氏也傲气的起身。

两人彼此扫一眼,转身就走,以后就算不是仇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徐知慢身在其中,不用任何人指责她一句话,单是这样的氛围,便已让她觉得没脸再见人,甚至不用她自艾自怜,就已经被千夫所指的丧失了所有勇气。

“走!还愣着做什么!”不孝的东西!

徐知慢一怔,整个人像个木偶,傻呆呆的迈开脚步,没一下都犹如踩在虚空中,不知哪一步跌下去,就会粉身碎骨。

徐老夫人回了客房,看着她不争气的样子,胸口就像压了一块大石板,呼吸困难,难受的吐不出气来。

齐西雨见状急忙跑过去:“娘,娘!您怎么了——娘——快,去请大夫!”

“不……”不要请,她……

徐知慢抛下自己那点情绪,担心的冲过去:“娘——”

徐老夫人闻言,紧闭的眼中滑过一滴泪,倔强的使劲推开女儿放在她背上的手!她现在一点不想看到她!不想看到她!这个不仁不孝的东西!只想着自己快活的东西!

齐西雨急了:“娘!娘!快去请大夫!”

徐知慢整个人愣愣的傻住,看着大嫂带着人将母亲抬进里间。

齐西雨见状,让人赶紧带老夫人进去,着急回头安慰她:“你别乱想,没事的,娘这是老毛病了,一会就好了,你别放在心上,你先歇一会,你……”

徐知慢开口,声音很空:“嫂子,快去吧,我没事……”她能有什么事。

齐西雨觉得她声音很低,带着轻飘飘的徐晃,仿佛下一刻就散了一样,而且整个人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齐西雨更担心了,可徐老夫人:“你千万别往心里去,老夫人心里是念着你的,你可千万别——”

“嫂子,我懂……”我真懂,她从来都是这个样子:“娘最疼我了。”所以你去忙吧,别让我耽误了你的时间。

齐西雨点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好,娘是真的心疼你。”齐西雨看看里面不好再耽搁,派了人看着大小姐,转身进了里间。

徐知慢就像被人掏空了灵魂一样,呆呆的站着,任由命运不由她做主的被人从一个地方送到另一个地方,送的人不想见到她,接手的人也不想要,可偏偏她还是存在着,她为什么要这样给人添麻烦,没有她多好……

她早已是个多余的人,她为什么要回来,徐知慢转身……

徐知乎从门口走进来,青衣蓝衫,眉目俊朗,单薄的衣衫穿在他单薄的身上,显得空落落的,却也更了抹让人一眼忘忧的缥缈气质,他从来清风如月,定人心弦,他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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