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给她盛的土豆粉,放在皇上手边,声音轻缓:“臣妾吃着不错,皇上也尝尝。”

宗之毅接过来,殿内的气氛微微缓和了三分。

甜甜不自觉的松口气,觉得自己有种捡回一命的错觉,若这样多来几次,她非精神失常了不可。

……

“知道吗,钟美人升贵人了!懿旨都已经下了,就等年后皇上的印信了,听说今早皇后娘娘去湖馨苑看了钟美人一次,直接就升贵人了。”

“可不是,某些人前前后后跑了这么多天一点动静都没有,升位这种事还是要找该找的人。”

“被说了,有人来了。”

锦瑟站在御花园的主干道上,弹弹披风上飘落的细雪:“没关系,继续说,像这种事实,为什么不能说,当谁心里不明白似的。一个是三皇子还没有养到三月,就急着以有孕立功的理由讨封赏;一个没有两把刷子就敢揽在自己身上,成天上蹿下跳的找存在感,唯恐别人不知道她们一样,什么时候能赏什么时候不能赏,心里没点数吗1”

两位小丫头吓的退后一步,磕头:“奴婢参见锦瑟娘娘,娘娘金安。”心里暗怪自己说话不谨慎,竟然让这位听了去,这还了得。

锦瑟鄙视的看两人一眼:“怕什么,以为本宫护不住你们不成,听好了,若是有谁因为今日你们二人的话,找你们不自在,就说你们二人本宫护了,让她们有话说的尽管来找本宫。本宫倒要看看,你们那句话说错了。”

粉衣的宫女立即拉拉绿衣服的,急忙叩首:“多谢娘娘恩典,多谢昭容娘娘恩典……”

“下去吧,说两句实话看吧你们吓的,明摆着事实吗,某些人就是野心不足蛇吞象,真以为自己是块料了。”

锦瑟的话在下面快速传开,毕竟涉及风头正健的徐修仪,又是昭容娘娘亲自发话,这还是两宫正面杠上了呀。

而且谁都看得出来,一开始确实是徐修仪想揽下钟贵人的事,钟贵人也隐隐有让徐修仪帮忙的意思。

想不到最后还是皇后娘娘做了主,怎么能不说讽刺,甚至可以说是明明晃晃的给两人难堪了,毕竟皇后娘娘不可能不知道徐修仪想为钟贵人请封的事,皇上一直没有答应,结果现在答应了,为什么?

还不是你徐修仪管了不该管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身为嫔妃伺候好皇上就够了,管什么后宫嫔妃升迁,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这话传入徐知若耳朵里,犹如晴天霹雳!心里难受的险些昏过去,眼泪止都止不住的往下落,一群狗眼看人的东西!竟然敢如此议论她!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徐知若觉得自己一直看重的自尊心被人放在地上踩了稀烂,再也没有脸面出宫见人,心里堵着的石头被人望下硬压,压的她终于思虑成疾,一病不起!

湖馨苑内,得偿所愿的钟贵人脸上没有了一丝笑容,皇后娘娘是为她请封了不假,可她曾经和徐知若走的近的事也同样暴露在皇后娘娘面前。

皇后娘娘如今看在三皇子的面子上为她升位,可这也就意味着皇后娘娘以后再也不会顾念曾经的轻易。以后她们母子在工种只能靠自己!而十年内,徐知若可靠吗!恐怕谁也不敢说!

钟玲苦笑的坐在座椅上,是她错了,可终究一步错步步错。

伊依和瑞新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吧。

想想自己刚有孕的时候,四个人高兴的样子,再看看如今空落落的院落,就她这样的容貌家世,谁又会真的把她当成重要的‘棋子’使唤,若是没用了,或者需要害人,自己恐怕是最先被牺牲的一个!

她到底当时那只眼瞎了、鬼迷了心窍,死活要这个位分!

“娘娘,您保重身子啊……”

钟玲苦苦笑,保不保重有谁会在意呢……

……

清暑焦急的看着不断诊脉的太医们:“娘娘已经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还没有醒!”

张太医缕缕胡须:“清暑姑娘别急,只要容老夫施个针,修容娘娘立即便会醒来,只是娘娘郁结于心,气息不畅,以后还是少思少虑、精心养气才好,否则会有伤贵体……”

“那你还不快为娘娘施针!”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娘娘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您承担的起吗!”清暑都快要哭了,这个太医怎么这么多废话。

太医不爱听了,你家娘娘什么情况,您不清楚吗!若是安安生生的在后宫呆着,哪里能被那些话气成这样子,想来是动过心思的,何况他不得诊完了开药:“老夫这就用针。”

“快点!”腻歪死了!他到底性子多慢,开个箱子都不急!这种人怎么进的太医院!等娘娘好了,定然要让娘娘惩治他!

徐知若嘤嘤转醒,口里念着:“大哥……”

清暑立即福如心至喊道:“修仪娘娘想丞相大人了,修仪娘娘想家了……奴婢的娘娘啊,奴婢知道您受了天大的委屈无处说,娘娘,您一定要振作呀,为了老爷夫人、为了丞相大人,您也要振作呀……”

徐知若缓慢的转过头虚弱的看着清暑,眼中闪着水光:“清暑……”

“奴婢在,奴婢在……”

“我刚才梦到丞相来看我了,丞相是不是刚走……都是我不争气,没有给哥哥争气……”

张太医默默收拾着东西,丞相大人只是您的堂兄,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做梦能梦到堂兄看她的,据他所指,丞相可算不上是一位疼爱姊妹的好兄长,徐娘娘这段戏演的有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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