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而诡异的气氛瞬间弥漫在整个苏家。
苏家的当家老爷急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怎,怎么会这样?
难道他还阴魂不散缠着苏家么?
想当年他还在的时候,因为他有病,反而是家中几个兄弟姐妹中最受宠爱的那个。
不管是父母长辈还是兄弟姐妹之间,对他也是最好的。
可以说集所有人的宠爱于一身,不管他做了什么事,家人都帮他担着……
整个苏家上下所有人都可以觉得委屈,唯独他不能。
可是为什么为他倾尽了那么多的爱,最后还是不肯放过苏家?
难道他一定要把整个家毁了,把所有人都害死了他才甘心吗?
当年苏府也按照那道人的吩咐做了法事,然后又般了家。
这几十年过去也相安无事,原本以为一切都过去了,而今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怪事?
苏老爷子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已经彻底破损,面孔和身体扭曲呈现诡异状态的纸人,身体颤抖起来。
苏老爷子虽然心中惶惶,不过身为一家之主,他很快回过神来,稳定下情绪。
因为他是所有人的主心骨,只有他稳定下来,才能做出决断,才能让众人的心都安定下来。
然后立马吩咐家丁杂役去前院安排宾客,这里情况绝不能往外面透露半分。
之前看到了的人也全部请到内院,安顿在房间里,暂时也不要离开。
而后派了老管家,让两个得力的家丁陪着,一起去南山请道君……
苏老爷子,也就是当年苏小公子的哥哥。
苏小公子出事的时候,苏家老大早已经成亲。
后来虽然按照那道人所说,不仅给苏小公子作法,还摆了一个道场。
不过几年后家中还是陆陆续续有人去世,只是死状没有那么恐怖和诡异,都是生病死的。
又请了道人,说是家中的气运被苏小公子耗的差不多了,无法庇护这家人,所以家族中的人才会陆续出事。
最后便只剩下苏家老大这一支,搬到了另一个县城,经过几十年的经营,虽然远远赶不上当年苏家的风光,但是也算一方富户。
苏老大有五个子女,现在成亲的是其大儿子的小儿子。
当年家中的变故一直是他心中的痛,从来没对外人讲过。
此时看到如此诡异的事情,他觉得怕是跟自己的弟弟有关,于是便让当年知道一些事情的管家去请那道人。
没错,那个道人便是来自南山。
南山有一座香火十分鼎盛的道观,听说是某名门大派在这里的分支,不仅修炼抓鬼除妖的法术,甚至当成为其亲传弟子,还能修炼成仙得到的无上仙术。
所以每五年举办一次的挑选弟子的大会都格外隆重,方圆数百里的人都去趋之若鹜。
尽皆把自己的孩子送进去,不管是亲传还是普通的杂役,感觉只要入了门,便是跟得了功名,吃上了皇粮一样。
其实这老管家是苏老爷苏洪敏后来把自己身边的一个小厮提拔上来的,名叫苏福,人称福爷,在素家几乎是除了苏老爷就他权力威望最大了。
现在也有六十多岁了,行动多有不便,这才让两个伙计一路上护着。
之所以让这么重要的人前去,主要是因为苏洪敏把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交给了他。
其他人苏洪敏都不放心。
这东西便是当年帮苏家平定了鬼怪之乱的道人给他们的一件信物。
其实当年明明可以直接把事情解决了,一了百了的,却拗不过母亲的坚持,最后只能妥协。
选择用槐树将弟弟的魂魄困在那里,施了法,设下结界。
那道人说,如此一来可以保他们苏家一个甲子的安稳。
但是一个甲子后必须重新作法。
而到时候,苏家便可以直接拿着这信物去南山观找他。
现在才过去四十多年,远没有六十年,可是家中就出事了。
苏洪敏送走了苏福,便恢复大喜之日该有的样子,安顿宾客,摆足了酒席。
只是关于宾客问及新娘子的事,则说是因为一路劳顿,偶感风寒,需要休息。
宾客倒是送走了,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两天,明天就是新妇回门的日子,让苏洪敏燋头烂额的。
秦家是秦家湾的大户,比他们的家底只有过而无不及,现在莫名其妙把人家的女儿弄没了,对方能跟他们善罢甘休吗?
怎么办,怎么办呀?
苏洪敏一咬牙,不管了,先拖一天是一天。
等那大师来了再说。
秦家那边只能先派人去报个信,就说新娘子身体有些不适,等稍稍修养好一点定然会携重礼回娘家的。
至于孙子苏一时那里,突然间看到自己的新媳妇变成了一个纸人,定是吓的不轻。
下人传话,说苏一时在情绪稳定后,心中担忧妻子莫不是出事了,竟是收拾了一个包裹,要去寻找秦莲。
苏洪敏坐在太师椅上,听到下人汇报,气的噌地站了起来。
“啪——”地一声,一掌重重拍在椅子的扶手上。
“真是胡闹!”
下人很少看到老爷这样动怒,顿时吓的不敢说话。
苏洪敏说道:“把他给我看紧了,若是不行就给我绑起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踏出房门半步!”
下人稍稍犹豫了一下,大家都知道其实几个孙子孙女中,老爷最喜欢最看重的还是苏一时,却没想到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