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捧着砚台触摸,翻来翻去看,看得特别的仔细,特别的投入,那聚精会神的表情也特别的严肃。
“老爷子,我跟你说,不管合不合眼缘,反正我是不会再去淘了,琳琅满目的东西太多,闪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我决定找地方吃饭休息。”瞅着老人家那严肃脸,乐韵小心脏直扑嗵扑嗵的跳,为找到那玩意儿,她可是跑了七条摊位长道,费好大劲儿才把它从杂货里扒拉出来,虽然光泽不及她之前的那方砚,好歹也是有点点灵气的,不说是稀世珍品,也应该是老古懂。
“小姑娘,这个合我眼缘,说好了,不管怎么样你要匀给我,不能反悔。走,我带你去找人鉴定,哪怕不是精品,我也出十倍的价匀它。”注意力被拉回来,腾老爷子把视线从砚台上撕下来,语气抑不住的欢喜。
鉴定?
乐韵开心的眼睛闪闪发光,她还从没见识鉴宝过程哪,能亲眼去观看经过好极了。
燕行和柳向阳对望一眼,有几分嫉妒小女孩,腾老痴迷于文房四宝,尤其痴爱砚,他说喜欢必定是很不错的,熊孩子能找到腾老喜欢的收藏品,等于又结下善缘,熊孩子也太幸运了些。
腾老爷子生怕别人抢他的砚,自己把它装起来抱在怀里,带着三人兴冲冲的去找鉴定师。
潘园有专业的鉴宝师,且还是免费为在市场内交易的玩家卖家鉴宝,也可以出具权威证书。
鉴定工作室在一栋古玩玉器楼的二楼,腾老爷子带着仨人从大厅登楼,车轻驾熟的穿过一段走廊,杀到挂着鉴定中心牌子的办公地。
鉴定中心挺宽,普通工作室用玻璃墙隔离,另一半作接待室,招待来做鉴定的客人,而需要采用特殊手法鉴定的工作室独立成室。
工作室工作人员皆披蓝色防护服,有在做鉴定工作,也有在休息,也有几个客人送东西来鉴定,等着结果,就算在等待也不觉被忽视,有茶水招待,也有报纸或书刊可看。
腾老爷子一进鉴定中心,一个青年就笑起来:“老爷子,您老今天又淘到好东西了啊?等会可要让我们长长见识。”
“呵呵呵呵,托你吉言,”腾老爷子笑得满面春风,冲着坐在大厅另一端的一位花甲老人喊:“老窦,快帮瞅瞅我新淘来的宝贝。”
工作人员们笑得春风乱荡,腾老爷子是他们这里的常客,他每个月至少会光临一次,和鉴定中心的第一鉴宝大师窦老师交情颇深。
挨窗边桌子坐着喝茶的窦仁,无奈的放下茶杯,他能当听没听见那老家伙在喊什么吗?
他不说话,等着,等腾老风风火火的冲过来,他看向后面的三个,两个青年他也见过几次,唯有那个小小的小不点儿是第一次见,那孩子……
等人近了,窦仁笑着招手:“小姑娘,近前来让我瞅瞅,你谁家的闺女呀,是燕家或柳家的亲戚?”
啥?
乐韵进鉴定中心就飞快的瞄一遍环境,然后眼不斜视的跟着走,刚走到桌子不远处站住脚,就被人给揪出来,不觉发懵,她第一次来好吗,为嘛有种又露脸了感觉?
飞快的抬头,桌旁侧坐着一个老人,头发全白,满眼睿智,当即不顾三七十一,先咧嘴笑:“老爷子好,我跟这两帅哥不熟,同路而已。”
小姑娘被窦老头挖掘走,腾老爷子也不奇怪,小丫头长得太水灵,以老窦做梦都想要个孙女的尿性,见着不喜欢才怪。
两青年:“……”这是个看脸的世界,他们的脸长得很俊也被无视了,只能怪熊孩子长得太招人。
“你跟他们不熟?那正好,我真怕你跟他们是亲戚,容易被带坏,来,小姑娘,坐。”
无辜躺枪的燕行和柳向阳再次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值,他们得罪谁了?他们什么都没做好吗,怎么就被打入坏人名单里去啦?
两哥儿无比怨念,挨着腾老坐着,闷声不吭的当隐形人。
乐韵在指定的位置坐下,神经微微拉紧,就算没有回头,她也感觉到了众人的视线,被人当猴看的感觉绝对不好受。
人刚坐下,服务员送上茶。
腾老没喝茶,献宝似的把袋子放桌面上,小心的抱出砚,放到离窦老头手比较近的地方:“老窦,你赶紧上工,帮我鉴定这个才来喝茶聊天。”
窦仁本来不想理那货的,看到砚,表情一秒正经,伸手捧起来,轻轻的抚摸,再观纹,敲声响,又细细的触摸。
“质地细腻,虽暗淡无光,仍能看出颜色均匀,像松花砚石。你们先坐,我去工作室。”
遇到有研究性的东西,窦仁展现出工作狂热,抱着砚直奔工作室。
大师对新知识有无究的好奇心,喝完茶,略略坐坐,问工作人员可以不可以站在玻璃外观看鉴定师们工作,得到允许,欢快的站到玻璃窗外欣赏。
工作室的人员给古玩旧货清洗、刷、用放大镜看等等,有条不乱的工作,很快,等着的客人们的东西相继鉴定完毕,有真品,也有仿制品,大多是粗步鉴定,并没有明确鉴定出年代等等,如果想要全方面详细的鉴定,需要一段时间,也需要另交费用,毕竟鉴定工作十分复杂,需要耗尽大量人力和物力等。
人走了,也有人又来了,转眼儿就过也看得眼累,溜回去坐着,又足足等半个钟,窦仁一脸喜气的走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