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擦觉到红酒有问题,一直在装晕,准备探探阎臣这个便宜弟弟底的阎贝,感受到床边那人逐渐平静下来的目光,提着的一口气这才敢咽下。
但是,就在她咽了一半时,床边的阎臣突然在她床边跪了下来,伸出手抚到了她的面颊上。
这双手带着轻微颤抖,仿佛进行着什么激烈的心理斗争,抚上来又离开,离开又抚上来,如此反复多次,最后停在了她下巴上。
指尖温度烫得惊人,在她下巴上停留许久,而后慢慢游到唇边,带着些小心翼翼,颤抖着不断摩擦她的唇。
动作很轻,带着灼人的渴望,也很痒。
就在阎贝感觉自己快要装不下去的前一刻,这根手指总算是停了下来,一直沉默的阎臣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把阎贝的右手放平,把自己的脸贴了上去,一边克制又渴望的轻轻磨蹭着,一边幽幽自语。
“怎么办,姐,我感觉我快要被它折磨疯了,我好想......好想要你......”
“但是我不敢这么做,甚至连亲吻你我都做不到,我好害怕你讨厌我,厌恶我,只要想想你会用那种目光看我,我就......我就,我会疯掉的!”
“......可我根本控制不住它,我也想放你离开,可是我做不到......”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她离开后的场景,他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伸手死死抱紧她的腰,喘着粗气,语带愤怒的说道:
“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只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谁也不能!”
“对,你是我的,对对对,就是这样......”
要被紧紧抱住的阎贝听着这些话,一颗心那叫一个凉凉,本来她还只是觉得阎臣可能脑子不正常,现在看来,何止是不正常?
简直是个神经病啊喂!
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姐控可以解释的了,这完全就是爱上了自己的姐姐。
弟啊,德国骨科了解一下?
阎贝内心有点崩溃,暗自庆幸自己不是阎臣亲姐的同时,也替自己接手了这么一个弟弟而感到悲伤。
嗯?等等,为毛胸口有点凉!
阎臣已经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根针筒,正准备拿着针筒往阎贝敞开的胸口扎下去。
床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一个利落翻身从床上跳了起来。
在阎臣还没反应过来前,一把夺过他手中针筒,抬脚把趴在床边的他踢了出去!
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还没从阎贝突然醒来这件事中清醒过来的阎臣,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直接飞到了墙上,又滚了下来,怎一个惨字了得。
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阎臣面上神色变幻莫测,先是震惊,复又是惊慌,最后变得面无表情。
“你都知道了?”他沉沉问道,语气不是很肯定。
阎贝自然是都知道了,但却摇了摇头,只盯着手中针筒,皱眉问道:
“你为什么要拿针扎我?这里头是什么?”
听见她的询问,见她面上神色并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震惊、厌恶等等情绪,阎臣顿时大松一口气。
咽了咽口水,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掸掸衣裳,收拾好仪容后,一本正经解释道:
“是营养液,刚刚在餐厅里你突然晕倒了,这是医生给我的,让我给你注射。”
说着,一脸没事人一样走上前来,伸手要去拿阎贝手中针筒,“姐,我帮你打吧。”
“不用了。”阎贝摇头,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他的手,摆手抱歉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刚刚是条件反射,还以为你是外人呢,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没有。”阎臣摇头,同时把伸出去却扑空的手收回来,温和一笑,道:“那姐你现在既然已经醒过来了,我看那药就不必用了,你休息,让我拿回去退给医生吧。”
阎贝微微挑眉,内心也不太能一下子接受阎臣是个恋姐狂魔的蛇精病设定,加上并不想破坏掉当前明面上这种和谐状态,假装相信的把手中这根一看就知道有问题的针管还给了阎臣。
“好了,姐,你好好休息,晚安。”阎臣微微一笑,上前来轻轻抱了抱阎贝,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阎贝喊住他。
阎臣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疑惑的目中隐含着一抹期待,“姐,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他从来不嫌弃能够与她多相处,哪怕只有一秒,也觉得满足。
阎贝一看他那神色就知道这丫想多了,淡笑道:“我要的机票,记得定。”
说着,瞧见阎臣目中一闪而过的不悦,又补充道:“你可以和我一起啊,毕竟z国才是咱们的家,总要回去的不是。”
听见这话,阎臣突然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很是赞同的点头附和道:
“姐说的对,那我去准备,过几天我们就一起回国,行吗?”
“好!”阎贝自然点头应允。
阎臣又回来拥抱了她一下,这才满足离去。
目送他消失在拐角,阎贝这才退回房间,关门修炼。
第二天一大早,阎贝就听到楼下传来忙碌的搬动声,走出房门去看,原来是保镖们正在把房子里的东西往外搬。
房门前的院子上停着两辆大货车,阎臣正坐在走廊上的藤椅上,一边看报纸一边看着这些保镖搬动东西,似乎对保镖们搬动的东西很在意。
阎贝从楼上走下来,询问路过的厨娘,这才得知,原来阎臣是打算把整个庄园都搬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