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如水瞳眸,神智十分清醒,笑道:“抱歉,刚刚是我醉酒失态了。”
乌云挪开,一轮滚圆皎洁的明月现于天穹之上。
韩棠之的千言万语都咽进了咽喉,在月光下笑得温润如玉:“无妨。”
“你刚刚,是想说什么?”张晚梨笑容浅而谦和,维持着她身为大魏正一品御史该有的气质风度。
韩棠之顿了顿,解开马绳,仍是温柔似水的样子,“我原是想同你告别来着。”
“喔……”
两人都不再说话。
张晚梨终是独自站在成排的栓马柱中,静静目送他策马离去。
后来的很多个夜里,两人隔着千里、隔着狭海,异床同梦,想着爱情里最忌讳的,大约并不是什么猜疑和嫉妒,而是理智。
那可怕的,束缚人自由和热情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