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站台处,我看到舒畅一边在手机上拔拉着一边脸上带着笑,一看就知道是在聊微信,以为又是同学群里出的什么趣事,便忍不住开口问了,却原来不是。
难得地,他把手机递给了我,让我自己看,说是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
舒畅,“你现在在哪上班啊?”
西安,“家里蹲呢。”
舒畅,“那不是所名校嘛,居然被你考上了。”
西安,“是啊,要不你也来体验一下?”
舒畅,“还是你老兄自个呆着吧,我还没复习呢,怕是上不了。”
西安,“还备什么课啊,免费拖带。”
舒畅,“废话少说,你现在在哪里?”
西安,“不是说了吗?不会连我家哪里你都忘了吧?”
舒畅,“哦,西安。”
西安,“转业没有要工作,自主择业,每个月领退役金,相当于工资。”
舒畅,“哦,那又是多少呢?”
西安,“8000多。”
舒畅,“没有买断。”
西安,“没有,那样没有保障。”
舒畅,“与在部队上班时一样吗?”
西安,“部队大涨,我们跟着小速度增长。”
舒畅,“拽啊。”
西安,“这样好不好?”
舒畅,“没有比这更好了好吗?你这不相当于提前退休吗?”
西安,“和部队退休差不多,医疗保险与公务员待遇一样。”
舒畅,“是按上班年限还是年龄算的啊?”
西安,“按上班年限,18年拿工资的78,我现在拿到了工资的88。”
舒畅,“宪法都改了,说是要让老师成为人人羡慕的职业,老师部队的地位全提高了。”
西安,“呵,中国永远是人权社会,对军人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做不到。”
舒畅发了个高高翘起的大拇指图标过去,对方就来了一句结束语,“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查部队自主择业政策。”
我把手机还给他时顺便问了一句,“什么人啊?”
舒畅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哦,是校友。”
我,“男的与男的之间谈话也是这么客气啊?”
舒畅,“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我,“有点那个——”
舒畅,“哪个啊?gay?”
我,“嗯,玻璃。”
艾瑶与卜瑾还是不怎么说话,私下里问过艾瑶,艾瑶便吞吞吐吐地说是卜瑾要送钟晓菲回去,我惊问为什么卜瑾那么主动,艾瑶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说是钟晓菲搞的鬼,本来我以为他们俩该是要到水到渠成的时候了,谁知半路里杀出了这个程咬金,也不知卜瑾是受了什么要挟,不然不会答应的,我心想不会是去会岳父了吧?不过这种玩笑在艾瑶面前或是卜瑾的面前都是开不起的。
我说,“管他干什么,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就行了。”
艾瑶,“你是要我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是吗?”
我说,“嗯,这样,在他要做最终的选择的时候,你的所作所为都会对他有极大的影响,他的心里,谁都看得出来,是有你的,而能阻止他走向别人的唯有你的柔情和不离不弃。”
艾瑶,“你曾经也是这样吗?”
我苦笑,“只可惜当初并没有人来点化我,否则也不会有今天。”
艾瑶,“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得很啊。”
我说,“是的,做不做都在于自己,都是劝人容易让人做到却难。”
艾瑶便低下头走到了卜瑾的上铺边,然后回头对我说,“这次,我听你的。”
我,“嗯。”
看着她振作起精神展开笑容面对卜瑾的样子,我突然有了一种很是心酸的感觉,在爱情里,再美的人儿也有极委曲的时候,只是不是什么事都要说得明明白白的,有些苦就得自己慢慢咽下去,谁都代替不了自己,特别是什么事情做出的抉择后果也只有自己承担。
正在我为着别人瞎操心的时候,舒畅突然问我最近有写过什么稿子没有,我一下惊得不知如何是好,我以为他早已把我忘了的,不好去要求什么,更不想他还会惦记着我是否还能发稿的事,便是从来也没有写,而只是每天忙着在一篇小说上作文章,不想馅饼掉下来的时候却砸不到东西了。
先是说没有,后来想来想去年前倒是写过一篇关于百字对话小说的,想参加竞赛也是被审核通过了的,只是不知道后续还要连带写上许多章节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搞,不是说是百字的吗?那每篇倘若都是千字,再连载下又有什么两样呢?
算了,没事听听歌,当我刚把找好的歌调好,把耳机插在耳朵上的时候,这时舒畅突然问我,“你的流水账准备写到什么时候的呢?”
“啊?流水账?”我一下懵了,继而一想又明白了,嘻嘻一笑,“准备再写两个月的呢。”
我其实更想说的是,“哼,既然之前那个责编让我范进中举,那我非要写到让那责编来找我截稿不可,只可惜之前那个不干了后还立马把我给拉黑了,新换的责编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似的,问一句话能个把月才有回复,且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敷衍了事的态度。”
反正平台发工资,我跟钱也没仇,别人誓把牢底坐穿,我是准备与这平台共进退的,反正我还有大把的青春,一看365天,每天4000字,熬着吧,看谁熬得过谁,只是这舒畅有这么损人的么?还流水账?
“那你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