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家中就接到串串的电话说是有亲戚家小孩过生日,她要随着她爸一起去庆贺了,还问我几时能到家,我说我还在站里呢,一时也定不下来,既然如此,那我还回去干嘛?干脆再折回,管它春夏与秋冬。
远远地,在接近我们的办公室时,我竟然看到办公室里的灯光是亮着的,奇怪的是卜瑾与艾瑶居然还在站里,我问他们怎么还没走,卜瑾只是笑笑,艾瑶居然问我怎么又回来了?我说回家也没人,不如站里暖和,艾瑶就笑,说是怕是还有什么任务没完成吧?我说还真是的,这不就又折腾回来了吗?
卜瑾还问我他在房间里耽误不耽误我们,我说不防事,反正都是闲唠嗑的事,多一句少一句地,一点不影响,以下想,说不定还会给我多出些素材,只是艾瑶是多安静的人啊,怎么会叽叽喳喳的吵闹个不休呢?卜瑾站到门外开始不间断地打电话,表情很严肃的样子,我心想是不是还是在为那广告牌的事啊?又不便多问,因为实在也没有那四通八达的人脉,多说无益,不如闭口不言,静观事态演变的好。
这种事想来报警也是没招的,警察根本就不爱管这些小事,他们要是天天再来管这些事,怕是饭也吃不上,觉也别想睡了,而据我所知,他们有时也是牢骚满怀的,因为他们也是人,也想吃吃睡睡,娱乐娱乐,如果不是他们自己的车,或是涉及到什么惊天的大案,亦或是人命案,他们才不爱管呢,又卜瑾也不是他们家其中的一个亲戚,且是直系的,所以这事在我看来是少有希望的了。
也许艾瑶觉得这三足鼎立的局势有些小尴尬吧,便免不了有时找我唠两句,我也就乐得与她东一句西一句闲唠。
艾瑶,“那索主任明天会来吗?”
她终究比她小那么几岁,在面上还是要表现出毕恭毕敬的忠诚的,也是对原单位的尊重吧,毕竟我们还在这里拿着我们曾经延续下的辛苦钱,对自己职业的尊重其实也是在尊重自己。在这一点上,我们犯不着跟谁过不去,单位效益不好,那也不是我们一两个人能改变得了的。我们也不能去抱怨什么,共产党的天下,可是条条道路通“罗马”的。
我才想起要回答艾瑶的问题,“为什么不来?”
是的,我找不到她不来的理由,为这,我想她还会好好准备准备的,那么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不来呢?
窗外的天空渐渐地暗了下来,不知为什么,我就突然有了一种极其孤单而落寞的感觉,艾瑶的身边还有卜瑾,那么我呢?如今串串也是被带去喜宴上吃饭的了,而我吃与不吃又有谁会真正的关心呢?
就在我低头在键盘上不停地敲字的时候,卜瑾居然从外面提着三份外卖进来了,很自然地艾瑶就把其中的一份递到了我的手里,我突然就有了种想要大哭一场的感觉,只是这里实在有些不合时宜,原来我并也不是没有人关心的,只是我没走出去罢了,只要我自己也保持着一颗随时会关心别人的心的心,那么我同样也会得到别人意想不到的关心。
我都忘了是什么时候发誓再不吃外卖的,可是外卖的口味好不好,有时也要看吃的人的心情的,如今我就觉得这外卖里面有爱的味道,这是区别于男女之间爱情的那种爱,当然纯属友情级别的。
艾瑶望着我有些意味深长地,“芮姐,一个人的时候也要按时吃饭哦。”
我“嗯嗯嗯”含糊不清的回答不知是不是一种掩饰,卜瑾怕是我们说话可能有点不太方便,离我们较远的地方吃他的饭,其实我也是一点都不在意的,他倒是会刻意选择离开。可是这样我就可以选择不悲伤了吗?没有人能帮得到我,我也解脱不了,如果他最终不做出决定,那么无论我怎样,心里都会像孤魂野鬼一样地难以自拔。
艾瑶还是忍不住问,“舒畅没有给你什么表示吗?”
我叹了一口气,放下饭碗,“有又怎么样?”是啊,更何况是没有,有了又能怎样呢?他有决定权让我彻底地脱离那个家庭吗?即使这样,我们就能顺利地走到一起吗?即使走到一起,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幸福吗?就像那天他在台上,我在台下时的感觉,我特别强烈地感到一种很是蔬离的感觉,那一种的恐慌让我不由得想我怕是这辈子也追不上他的级别了,如果他不肯弯下身子俯就我,那么任我如何努力都是达不到的,如此想来,我又怎么能不悲哀呢?
艾瑶还是说,“也许你们可以好好谈谈。”
我当然想好好谈谈,可是他能愿意与我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吗?也许世上任何一种的谈叛在家庭这里都是很难达到所谓的公平公正的,谁都觉得自己有理的,可是尺码又操控在谁的手里呢?谁又可以理直气壮地叫停呢?
我还是假装听不懂她的话,反问她,“与谁?”
她就瞪着一双大眼睛很疑惑地看着我,“看来是你都得与他们分别好好谈谈。”
为什么她还没有步入婚姻,说话却是如此一针见血?知道得太多,顾虑得太多的女人都不会太幸福的,我说过有些经验那是痛苦的经历换来的,我突然有种预感这样的女人在婚后也不会有多幸福,反而像安芬那样没心没肺比较容易得到幸福。
我还是叹了口气,突然就觉得眼前的饭有些难以下咽了,“那也得他们愿意啊?”
她就说,“事在人为吧。”
她除了鼓励还能跟我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