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妈妈慢慢地说着,而云姑姑和霍瑶光两人的神色,则是在她每说一句,都会阴冷一分。
特别是云姑姑,看向孙妈妈的眼神,恨不能将她给凌迟了。
“这些都是老夫人的命令,大小姐饶命呀,奴婢也是为了活命,才不得不听命于老夫人呀。”
霍瑶光的眼神一下子幽暗了起来。
谁能想到,梁氏竟然是用了这等卑劣的手段嫁进来的?
更不会有人知道,早在此之前,梁氏就曾**于父亲了。
而且,那个时候,自己还不曾出生呢。
“我问你,当时母亲怀有身孕,是不是也是在其生产前,得知了梁氏与父亲的事?”
母亲与父亲两人恩爱,若是得知父亲背着她做了这等事,只怕是要伤心欲绝了。
而在女人生产的当口,若是真地知晓了。
那才是真地凶险万分。
孙妈妈的眼神明显地闪了闪,没敢正面回答,始终都是支支吾吾地。
霍瑶光眯起眼睛,大概也猜到了她在畏惧什么。
“你放心,既然你都说了实话,我就一定会保你无恙。”
孙妈妈的眼神一亮,“小姐说地可是真的?”
“明日,我会让三叔将你的家人都安排到庄子上去。其实,如今在府里头当差的,也不过就是你的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而已。你女儿在六妹妹处当差,只要我开口,将人调走并不难。”
“那奴婢就先谢过大小姐了。”
“先别急着谢我。”
霍瑶光的情,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让人欠的。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帮着老夫人做了那么多的坏事。
“我会让人把他们都安置到庄子上,可是你们一家想要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你就得先帮我办一件事。”
“还请小姐吩咐。”
当天晚上,孙妈妈被安置在了水云居。
只是夜半,水云居的门栓被人打开,然后一抹黑影,快速地朝着福德堂的方向去了。
不到一刻钟,就听到了一声女子的尖叫,几乎是要穿破了云层,直抵天外。
这么大的动静,又是从福德堂里传出来的,阖府上下,自然是谁也别想再继续睡安稳觉了。
很快,各房的人,基本上都聚到了福德堂。
院门敞着,正屋里的灯也亮了,院子里的柱灯也都纷纷燃起,整个院子,灯火通明。
“大半夜的,想不到,这福德堂里竟然进了贼人。”
霍良安略有不满地看向了霍良启,“三弟,我看还是调派些人手过来,以后在母亲这里加强巡逻吧。”
“二哥,府中的护卫,都是管家安排的。而且,这里是内院,除了母亲,还是几位没出阁的姑娘呢,护院进来,是不是也不太好?”
霍良安被这个庶弟给反驳了,顿时就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可是似乎也没有什么其它的更好的主意了。
“既然是进了贼人,还是先差人好好地查一查,看看是否少了什么东西吧。”
宋氏一开口,老夫人就跟着哼了一声。
“母亲,您没事吧?”
老夫人的眼睛有些无神,微微摇头,“我没事,死不了。”
话落,又看向了屋内的众人,“其实,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来了贼人,只是就跟做梦一样,看到了一抹黑影。也不知是真是假。”
如果是这样,那就另待商榷了。
宋氏将几个值夜的婆子叫进来一一问过,最后也只是朝着霍良安摇了摇头。
也就是说,除了老夫人之外,谁也不曾看到有任何的异常。
所以,要么就是老夫人看错了,要么就是老夫人做了恶梦,吓着了。
这大半夜里折腾了一次,自然是谁也睡不好了。
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又闹了这么一出。
而且还是在子时过后。
一连折腾了三晚之后,霍良安真觉得有些受不住了。
所有人都说没有发现异常,门窗也都是好好的,可就是老太太非说是自己看到有人偷偷地进了她的屋子。
终于,这天晚上,霍誉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
“既然祖母睡不安稳,那今天晚上,我就在这里陪祖母吧。”
梁氏也觉得有些邪门儿。
“这都闹了三个晚上了,只怕今天晚上也不会安稳了。只是誉儿你一个人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合适?”
“母亲放心,祖母也没有别的事,就只是做恶梦。若是真的有歹人出现,我好歹也是一男子呀。”
霍良安实在是没有那精力再去跟霍誉推托了。
他白天还要去衙门,一连几个晚上都睡不好,心情自然不可能好了。
“那就这样吧。明天晚上我再过来守着,大家轮流着吧。”
事实上,霍良安觉得就算是有霍誉在,若是半夜里闹起来了,他们也一样得赶过来。
只不过,现在还是先回自己的院子,好好睡一觉吧。
果然,这天晚上老太太又开始闹腾了!
而且,这一次明显比前几次都更坚持自己是见到了有人闯入她的寝室。
所有人都看向了霍誉,只见他一脸茫然地摇着头。
“我真地不曾看到有人进来,连片衣角都不曾看到。”
霍良启再次围着正房转了一大圈。
“二哥,我检查过了,门窗都是好好的。而且我安排在外面守着的人也表示,没有看到有人进出。”
这么完善的保护了,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那就只能说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