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不挑食,尤其在异地他乡。
看这个城市的环境,再看那个面馆,她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面馆也太破了,从里到外看着“朴素”得就像解放前。
而且,里面一个客人都没有。
“这破地方……他们是怎么营利的。”
“嗯!各有各的生存方式!”
两个人聊着,走入小面馆。
她是带着一种灰败的心情进去的,没有想到,简单的一碗面,劲道很足,味道也还不赖。
“你是饿了!”白慕川总结,敲了敲同样被吃得干干净净的面碗,“要不是你肚子饿,这烂面你能吃掉一半,算我输!”
“……”
向晚闻言,冲他挤了挤眼睛,使劲儿做眼色,示意他闭嘴。
然而,白慕川并没有意会似的。
“干什么?”他轻谩地拧了拧眉头,居然还加重了语气,“我从来不说违心的话。难吃就是难吃!这种馆子,也就是在南木了,要是在别的地方,早就关门了。”
“……”
向晚有点尴尬。
这家伙平常不是这样的人啊?今天怎么这样奔放?
她不好意思地看着站在白慕川背后的南木汉子,用标准地普遍话说:“不好意思,他开玩笑的。”
那汉子四五十岁,皮肤黝黑,干瘦,刚才一直在听他们聊天,向晚以为他是听到白慕川的“损话”生气,然而,他表情只是稍稍变了变,然后,就用蹩脚地普通话说了一句。
“一百块!”
呃!
向晚以为自己听错,“你说什么?”
汉子重复,“两碗面,一百块!”
五十块一碗的面?太坑了吧!
向晚面色微微一愕,“老板,这就是一碗素面啊!哪有卖这么高价的道理?”
老板不说话,用实际行动向她证明了,没有最坑,只有更坑。
扑!一道重重的闷声,隔着里外间的一个帘子被撩开了,从出来走出来三个年轻的小伙子,看长相与老板有一点相似。
当地人没有计划生育这一说,从年龄上来看,都像是面馆老板的孩子,年纪不等,个子不高,但粗犷壮实,每个人手上都拎着一把大马刀。
他们不说话,一字排开,就那么围着向晚和白慕川。
老板:“给钱!”
“……”
沉寂的几秒,向晚气得差一点没喘过来。
这个地方也太恐怖了吧?
随便找一家,都是黑店。
这不摆明了欺负外地人吗?
白慕川不吭声,向晚也不贸然说话。
如果是她一个人,肯定是给钱走人,只图一个安全离开,但白慕川不是软柿子,对这种事情更没有半点宽容之心,上次在西市火锅店,对着那么多人他都不带怕的,面前这四个人……
“我给你们五百块!”白慕川突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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