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章珏尚未起床,就接到了章九言的电话,电话那头只有一句话:把你奶奶的东西给我还回来。

如果不是章珏立刻就清醒了过来,约莫会觉得这是在骂他。

南希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章珏靠坐在床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在看,好像在沉思。

“怎么了?”南希凑过去,发现那是一张玉镯的照片。

玉镯被几块金属做成的东西包裹着,华贵精美。

“金镶玉啊?”南希略带感叹的说:“不愧是章家,这东西看着就贵。”

她说完,起身去洗澡。

昨天晚上虽然殊死抵抗没有被章珏得逞,可自己也累的够呛,都没来得及洗澡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热水从头顶倾泻下来,洒落在她的头上,南希的脑海中闪过一张张的图片,脑袋里好像瞬间清醒了起来。

“南希,你喜欢这个镯子吗?”章珏问。

南希往头上抹着洗发露,摇了摇头:“我不要别人不要的东西。”

章珏挑眉:“什么叫别人不要的?”

“比如,抽屉里的那个钻戒,还有你照片上的玉镯。”南希唇间勾出一抹冷笑:“江曼不要的你送给我,你还真是够节省的。”

话说出口,只觉得心里酸酸的难受,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灌了一口酸汤一般,让她十分的不舒服。

“生气了?”

“没有,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南希口是心非。

章珏靠在门口,摩挲着照片:“这玉镯是奶奶留下来的,奶奶的祖上传下来的。”

“关我什么事。”

“奶奶说,要传给儿媳妇,长孙媳妇,只能是老大的。”

“呵,旧思想。”

“我奶奶六十多去世的,思想的确不新。”

“……”不知道为什么,南希从他的话里体会到了一丝沉重,她打开了水龙头,任凭水流唰唰的冲洗着她的身体。

“我奶奶对我很好,我妈妈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从小就是爷爷奶奶带大的,那个时候爷爷奶奶还很年轻,他们有自己的事业,就带着我的时候,还创立了zs,我爷爷是不是很厉害?”

水流小了一些,南希沉默的点点头,的确很厉害。

她带过孩子,也试着在带孩子的时候创业,可她知道在没人帮忙的情况下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当时她也是在宁斐等人的帮助下,才能创立现在的公司,她那个时候只负责做设计,别的事情都是宁斐再做,正因如此,她才能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孩子,如果没有宁斐的话,很难说南希会有现在的成就。

所以,她对章九言有一种心有戚戚的感受。

“其实我以前特别的崇拜我爷爷,直到——直到费明贞嫁进来,我爷爷给了她百分之十的股份。”章珏嗤笑一声:“我爷爷肯定是老糊涂了,他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南希已经关了水流,开始擦拭身体。

“这是用自己的血肉却喂一只狼,还是白眼狼那种。”章珏对这件事做出了评价,他觉得章九言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在胡闹,要是换做他,他一定不会让费明贞进门,更遑论这百分之十的股份。

“这跟玉镯有关系吗?”南希擦着头发:“我记得我之前见它的时候,它不是这样的。”

“之前它是完好的,后来碎了。”

“你就因为这个烦恼?”南希裹着浴巾出来,刚刚进去的着急,忘了拿衣服,不过她现在和章珏相处的多了,也不再像以前那么的害羞了,是以也没着急换衣服,拿出吹风机来,先吹头发。

章珏看她大着肚子,还要弯下腰去找插座,那身形像是一头笨重的小北极熊,他笑了笑,接过吹风机,又把她按在椅子上,然后开始给她吹头发。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我烦恼的是别的事情。”

吹风机的声音有点大,南希没听清,她抬头迷茫的扫了他一眼,干脆沉默不语。

章珏轻轻的把手指穿插过她的发丝之中,缓慢的撩拨着。

她的皮肤白,因为怀孕的缘故,而越发的纯白,如同一块透明的玉石,十分的漂亮,指尖在肩膀上划过,温润,细腻,像是一块奶油,特别的舒适。

指尖轻轻的划过她的发丝。

发丝随风飞扬,调皮的滑入双峰之间。

他的手随着发丝缓缓的靠近。

忽然,他的手一紧,已经被她按住了。

章珏垂眸看她,轻柔的吻落在她微潮的头顶。

南希抬头,想要拒绝,却不小心被他吻住了红唇。

早晨,本就是很有yù_wàng的时候,章珏刻意加深这个吻,舌尖探入,和她唇齿相沫,难分难舍。

南希皱了皱眉,想要拒绝,却不及他力气大,只能被他按在椅子上予取予求。

渐渐的,他不再止于此,微凉的唇沿着她的下巴下滑,滑过微凉柔滑的肌肤,渐渐的向下。

指尖勾住丰盈上的浴巾,手却被她按住。

章珏缓缓抬眸,目光撞上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满是祈求和焦急,她好像在对他说,不要。

他没说话,重新吻上她的唇,这次是极其小心翼翼的,像是亲吻易碎的珍宝,唇齿带着轻颤,带着最深的爱意。

南希的眼睛被他的大手捂住,什么都看不到,只感觉到唇上微凉的触感,像是一只微凉的手,轻轻的撩拨着琴弦,她启唇去回应,任凭他长驱直入,任凭他在自己的身上作乱。

她搂住他的脖子,和他纠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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