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月对这道士的忌惮程度,令余蒙蒙惊讶不已,她不禁放出神识来询问度月,在她本来的设想中,度月应该不会对道士这号人物这么在意的,但现如今,他居然冒着被皇后和道士看出来同自己相熟的风险来提醒自己。
可见,是自己对这个术法不熟悉的原因也是有的。毕竟,度月绝非那种一惊一乍之人,但凡是他开口了,事情必然就有值得在意的地方。自己也不可大意失措。
余蒙蒙谨慎的优点无疑是令度月欣赏不已的,度月当即就不再开口,而是配合余蒙蒙在心中对她道:“郡主,道士的这个术法待会儿完成了以后,旁人见到的郡主便不是如今的这个样子了。”
这个咒术,他在师门中也是了解过的,甚至度月学习的咒术本来应该比道士今日所做的这个还要精妙。可是现如今呈现出来的效果,比自己能做出来的最好的效果还要更胜十分。
“你是说,这道士使出来的是障眼法?”余蒙蒙好奇地朝那道士看着,只见其动作复杂而精妙,确实非一般的凡间法术能达到的效果,尤其是那水中若隐若现的蓝色光芒,只是看一眼,心中便生出几分忌讳来。
度月说得没错,人间区区的障眼法,在她的眼中,应该还不够看才是。可现在道士的这个半成品,显然已经具备了让人惊艳的毛坯。由此可以想见,待他完成以后,将会是多么令人惊艳的模样。
“这个不是一般的障眼法。”度月担忧地看着,而后心里越发地觉得,这老道士旁的本事暂且不论,只这一手就是令人难以企及的。而且,这个程度,就是自己也无法肯定能破解了的。
此刻,只要余蒙蒙的神识能够进入度月的脑海中,便毫无疑问地能听到他的所有想法。听到度月都拿道士的这个术法没辙的时候,心中微微惊叹。想这人世间的人,果然是没有几把刷子是不会轻易出来混的。这道士便是此等人物中的代表,虽然整体看上去不怎么样,同度月打一架的话,说不准还会被秒了。
但是据余蒙蒙来看,但从道士现在对打算对自己使用的术法来说,确实能百分之百赢了度月的。
“可看得出来这道士的术法有什么玄妙?”余蒙蒙盯着道士的动作,情不自禁地问度月。毕竟,自己的本事都是直接从谛玄澈的身上学来的,用不着借用什么施术的媒介,诸如符咒、或者是黑狗血之类的,所以当初学了诸多的本事,看了诸多的灵力进修之类的理论书籍,偏偏就是这符咒类的被她扔在了犄角旮沓里,在自己冥界的宅子里落满了灰尘也不曾翻过一页两页的。
因为不精通,所以才会问度月这个专门精通符咒的高手。可话又说回来,度月这么一个研习符咒的高手,却也没有可以百分之百打败道士的法子。真的很令人心生疑惑,这个度月,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实的。
不过,那天她跟踪度月,见他在葳蕤宫出手逼退一只灵力高强的妖,还是十分有说服力的。余蒙蒙姑且就相信度月吧,当然最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度月长得这么非常好看,与颜值相对的是,信服力也是成正比的吧。
简单来说,余蒙蒙就是个非常纯粹的颜控罢了。
笑眯眯地等着度月的回答,却看到对方摇了摇头,眼神极为真诚地看着自己,俊颜上一片为难。得到这样的回应以后,余蒙蒙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有些失望地撇撇嘴,传音吐槽度月:“你不是符咒高手吗?本郡主还以为灵力不怎么样的人,一定会将自己擅长的东西给研究透了的。”
按照想象,按照打听来的消息,度月应该是那种传说中比你聪明又比你有天赋,还比你要努力一百倍的人。可是在他们交往的初期,度月便出现了这种情况,在余蒙蒙的心中,大打折扣。
“郡主并不了解,这道士的术法不止是符咒的功效,而是因为那把宝剑。那剑的来历我还看不出来,是把好剑,用其施法,可增灵力百倍。”饶是被余蒙蒙这样毫不留情地吐槽,度月也还是好脾性地给她解释。
“剑?”余蒙蒙看过去,觉得这样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这剑有什么玄妙的地方,不禁回头,疑惑地问度月,“不会是你搞错了吧,你肯定那是剑的问题,而不是那符咒你根本不懂?”
现在,随着道士动作的完成度,那绕在宝剑上的水越发地变幻如同一道蓝色光芒所化的蛟龙一样,浑身的鳞片都清晰可见地反着光。这副奇异的景象,令见到的人都惊叹不已,就是上座的老皇帝,此时也张大了嘴巴,巍为观之地看着那条缠绕在剑上的水龙。
四座的人更不用说,都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了这精彩的场景中的每一个细节。有些人,已经震惊得坐不稳,走出来给道士跪下去。
果然是凡人,容易被眼前的虚妄景象所欺瞒,做出些盲目崇拜别人的事情。
余蒙蒙的唇角勾着笑,见度月也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不由得起了某些心思来。难得地,暌违许久地,她对什么东西有了将其占为己有的念头。传音对度月道:“度月,若是那道士的宝剑真的有这种功效,那本郡主便要将这把宝剑夺过来,作为他得罪本郡主的赔礼。哦,对了,还有这道符咒的制作方法。”
“为什么?”度月不禁问道,在他看来,余蒙蒙一直都不是个对这种事情上心的人,会做出这种决定来实在是匪夷所思。
“因为这个法术十分好看。”余蒙蒙不负度月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