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到现在,大多数人都对苏雪琴提出来要同余蒙蒙比试的事情,有了兴趣。
最好,能看到余蒙蒙被打败,对他们大祁国的第一才女心服口服。
苏雪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望着余蒙蒙的目光,似乎是殷切的渴望,但只有于她四目相对的余蒙蒙才能看到,她眼底的深处实则是讥讽和轻蔑。
这个苏雪琴是存心想让余蒙蒙出丑,她断定余蒙蒙出身卑微,一定没有能拿得出手来的才艺。纵然有,也不一定能比得过她的苦心孤诣。
再来,这个余蒙蒙若是应下来,最后会因为技不如人,所以丢人的是她;余蒙蒙若是有些自知之明,不应下来,那丢人的更是她!
苏雪琴无论如何,今天这个丑是叫她出定了!
看着对方眼神中得意的好像是燃起了簇簇的火焰一般,直烧得余蒙蒙尴尬,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恋爱中的女子哟,陷入嫉妒中的女子哟!
“我是不是不应下来,显得我特别没出息?”余蒙蒙仍旧沉住气坐着,双眼看着苏雪琴,实际上却在传音问白慕。
白慕听到这话,只当是是心里没底气,道:“这个苏雪琴确实是个才女,名气不小,对京中的少男少女都有影响。你方才故意挑衅她,已经惹得众怒了,你不比,不说苏雪琴了,怕是这殿内的公子小姐们,都不会放过你。”
“意思是,我比定了?”秀眉微颦,余蒙蒙不爽地眨了眨眼睛。
苏雪琴叫她这模样,心头一喜。
她就说,一个出身卑贱的女子,如何能同她这日日接受相府严苛教育的大小姐相比较呢?
就算她天分高,父亲还是日复一日地对她要求更高。
她自己于背后付出的辛苦,更是连最辛苦的学子也赶不上。
人人都以为她这个才女的名头只是靠天分赢来的,而苏雪琴却觉得,若没有自己背后的努力,自己也难以达到今日这般的高度。
余蒙蒙朝去苏雪琴看了一眼,只觉得这个女人看起来骄傲而又自得,目光里的狂热证明她现在陷入了某种激动人心的情绪当中。
越看越觉得,这个美人不是那么的讨人喜欢。
白慕的声音再度传来,回答了余蒙蒙的问题,说道:“怕是。他们想看你输,就一定会用各种各样的方法迫使你接受这件事情。”
最主要的,是他看到了,上面坐着的老皇帝,也对这件事情来了兴趣。
他放任这喧闹的声音再殿中回荡,置之不理的态度便是证明。
“你觉得,我这斤两,跟她比试会怎么样?”余蒙蒙有些自嘲地问白慕。她此刻用神识在跟白慕沟通,不光是白慕想说出来的事情,连他内心的想法也能听到。
白慕顾虑的事情,余蒙蒙自然也能够了解到。她朝上面看了一眼,只见老皇帝的态度确实暧昧。
转眼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同白蕴真对视了一眼。对方眼底里的兴味盎然,让余蒙蒙顿时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感觉。
撇撇嘴,收回视线。
他还好意思这么看自己,自己会有这样麻烦的事情,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喜欢他,见不得他对别人有一点点的好吗?
余蒙蒙严重怀疑,白蕴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方才才故意夸赞自己,目的跟那女人一样,不过是想给自己找点儿麻烦而已。
罢了,白蕴真究竟想干嘛无关紧要,自己只要防着他便是了。
目前,先应付一下眼前的这个女人。
白慕的声音再次传来,他道:“苏雪琴是个才女,不论比什么,我都对你没有信心。”
支着身子,余蒙蒙只觉得,白慕打击人的能力是满级的。
有时候,打击一个人不是故意说些企图伤害他的话,而是说实话。
在白慕看来,余蒙蒙不学无术。学识舞蹈歌喉无一能拿得出手。
颇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余蒙蒙自己对白慕承认了,“好吧,你说得很对,我在琴棋书画学识舞蹈上面确实比不得她。”
方才吃东西的时候,她曾抬头看了一眼,当时只顾着吃,还以为是舞姬呢。
不想原来还是个大家闺秀。
想了想,余蒙蒙在万众瞩目之中站起来,看向了苏雪琴,笑语晏晏地开了口:“不知苏大小姐想跟本郡主比什么呢?”
“自然不会是舞蹈。”苏雪琴说这话时,杏眼弯弯,眼睛里的波光好像要涌出来一样。
饶是带着面纱,只露出半张脸来,其一颦一笑还是能轻而易举地让殿内的男子们沦陷。
余蒙蒙笑起来:“既然如此,那还请郡主直说,要比什么呢?”
她什么都不会,只有等对方先出招,然后再想办法应对吧。
万万不行的时候,她还可以借用一下灵力。
这就是作为妖的好处。
苏雪琴听了这话,笑得勾魂夺魄:“不妨以郡主的意思来,郡主喜欢什么,我们便比试什么。”
这话说出来,殿内的人纷纷折服,苏丞相更是男子地点点首。
他相府里教养出来的女儿,自然是最大度、最好的。
余蒙蒙嗤笑一声,看穿了对方的意图,于是毫不客气地坐回去,道:“要本郡主说,本郡主压根儿就不想跟你比。本郡主好好地吃着自己的饭,偏生苏大小姐就上来找本郡主说比试什么了。人人都知道苏大小姐是个大才女,苏大小姐难道不应该拿出大才女的气度来,偏生如此的争强好胜。”
你不是想让人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