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究竟是竹篮打水还是皆大欢喜,还得看过病人再说。
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苏小月将叶锋谋来天洲,当然没真指望他能在天梯上瞎猫撞死耗子般悟到什么天级身法,但悬空城苏府给练级狂魔贡献一套天级身心,却非难事。
这是毫无阴诡,皆大欢喜的谋算,成与不成,全看造化。
“虎儿,我苦命的虎儿啊~~~~~~~~~~~~~”
房间内传来一阵声嘶力竭的悲呼,大夫人一听,再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立马撞开了房门,牵着叶锋冲了进去。
房门外的金秋一听,嘴角隐显一丝得意的笑容,还好,这个病秧子终于死掉了,没能让那小子施展什么奇迹,这群扫把星的名头,坐实了。
金秋探听到确切的消息后,悄悄的溜了。
“姥姥…”跟着冲进房内的容儿,抱着一位银发苍苍的老妪,伤心大哭起来。
“没事,还有气呢。”叶锋伸手一探后,一脸沉着道。
其实确实已经没气了,但病人的魂魄尚凝,生机未尽,还有抢救的价值。
探查完病人的身体后,叶锋不禁为生命力之顽强而惊叹…破烂成这样竟还没死透。
容儿的大表哥确实早就已经无人可救、也无药可医了,除了练级狂魔,因为他这是伤而不是病。
对叶锋而言,只要魂魄没散,体内仍存一丝生机,再大的伤比治感冒也费不了多少劲,保命医元往病人体内一灌后,病人那坏死的肉身,迅速像逢春枯木般……
小半晌后,病人体内的致命损伤已被修补完善,练级狂魔抹了抹额头上刻意挤出的几滴冷汗后,一脸庆幸的神色道:“幸不辱命,已经抢救过来了,病人真是命大,我家祖传的疗伤秘方,刚好能对症下药,万幸,万幸!”
“真的活过来了?”容儿她姥姥跟大夫人齐齐扑到病人床前,在看到病人脸色已经不再死灰,有了一丝红润,重新有了呼吸,而且呼吸还越来越正常后,悲凄的神色终于褪去……
“老祖宗,大夫人,大家前来请示,大少爷的丧事…”老管家说到这里,忽然见到了已经睁开双眼的大少爷,顿时如见鬼一般的惊悚……
“丧事?什么丧事!”大夫人将房门一推,门外,站满了一脸恭候的大小仆役,人人皆都披麻带孝……
“谁让你们举丧了?你们想把我家虎儿给咒死吗!”看到门外的情形,大夫人格外愤怒道。
“是表少爷,是金秋表少爷说大少爷已经去了,大老爷这才让大家举丧…”老管家吞吞吐吐道。
“金秋?又是他!”大夫人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这小畜生去年用那种恶毒下流的手段,差点把容儿给害死掉,他们金家说什么会将他逮回去关押一百年赎罪,我苏府看在自家亲外甥的份上,这才饶过了他!
这才过了一年,他又来我们苏府上窜下跳了,来人,立马将这小畜生给打出去!!!”
“慢着!”
老祖宗起身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那孩子平素还是蛮乖蛮懂事蛮孝顺的一个娃娃,也就是对容儿过分喜欢了些,入了魔障,一时铸成大错,事后也已诚心悔过了,大媳妇,你还老揪着去年的事不放干吗?
虎儿这事,也不怪秋儿,先前确实已经闭气了,幸亏老祖宗保佑,给我们苏家送来了一位真正的小神医,这才让虎儿起死回生。
他又不知后来之事,着急自己大表兄身后之事,这也是应该的心意。
大媳妇,生死由命,福贵在天,用不着那么忌讳,喜丧喜丧,兴许被秋儿这么一闹,将阎王爷这么糊弄一番,我家虎儿还能活得再康健些。”
大夫人一听,只好作罢,叶锋却掏出一个大竹筒,交给大夫人道:“这是我家祖传的疗伤神药,贵府大公子吃完这筒神药后,应该就可以痊愈了。”
“一日几次,每次几颗?”大夫人捧着这个非常原生态的大竹筒,一脸紧张道,“有什么禁忌,是用温水灌服还是温酒佐服?”
“不用这么费事,随便乱嗑就行了。”叶锋笑道。
随便乱嗑?这是什么神药?大夫人一脸疑惑的揭开了竹筒,一阵异怪馋人的香味,顿时扑鼻而来:天啊,竟然是一大竹筒用来逗小孩的糖豆!
全屋子的人,顿时尽皆懵逼。
“给病人灌糖豆?这是什么狗屁神医!”
一位月白袍服,头戴金冠,玉带束腰,长脸俊朗的青年公子走进了房门,对大夫人道:“大舅妈,大表哥能起死回生全是他自己吉人天相,您可别信错了不懂事的小表妹给您找来的阿猫阿狗,耽搁了大表哥的病情,治病,还得找正经的大夫才行啊!”
“金秋,你给我滚出去!”大夫人怒不可遏道,“要不是老祖宗护着你,去年就一巴掌拍死你这小畜生了,你还想来害我家虎儿?
滚!立马给我滚出去!”
“大媳妇,在小孩子们面前这么凶干吗?成何体统!”
老祖宗又发话了,她凶了自己失态的儿媳妇一句后,转向叶锋,一脸慈祥道:“小神医,你刚才给虎儿治伤的手段,老身已经见识过了,确实神乎其神,我们苏府,昧不了你的功劳。
但是,你这小孩子家家们才吃的糖豆,当真能给我家虎儿治伤么?”
“这个嘛…”叶锋一本正经道,“我们家给别人治病,都是这么治的,您要是信不过,不让他嗑这糖豆也行,反正病人的生命力比较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