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想从二丫嘴里打探更多的消息,干脆借着二丫同样也怀疑她有奇遇,以及想见顾时年一面的迫切心情,直接拿顾时年当诱饵,‘免为其难’的跟二丫约了个晚饭。
顾时年知道云裳为了套话把自己‘卖’给二丫后,气得直磨牙,晚饭前从山上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拽着云裳的手打手板。
云裳也知道自己理亏,倒是没有反抗,乖乖挨了好几个手板,拽着顾时年赶往约定的饭店。
二丫提前一个小时就等在饭店门口了,看到顾时年穿着一身笔挺精神的军装从马路对面大步走过来,脸上不自觉露出笑意,脚下也向前迈了几步。
只是看到被顾时年小心翼翼护在身后的云裳时,二丫脸上的笑容一滞,又猛地清醒了过来。
是了,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这个男人眼里从来只能看到云裳一个人,其他任何人都入不了他的眼,走不进他的心里。
二丫视线落在云裳身上,大概是周末的原因,她没有穿军装,而是穿了一件颜色鲜亮的浅色薄风衣,脚上蹬着双亮的能照出人影的矮跟皮鞋。此时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在顾时年身边,个头高挑,眉目精致,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即便二丫心里再恨云裳,看到两人相携走过来的身影,也不得不说一声般配。
云裳这会儿也看到二丫了。看得出来,她对这顿晚饭极为重视,身上换了件崭新的上衣,衣襟上还带着折叠后的褶皱,脚上也换了双崭新的搭带布鞋,就连一头长发都编出了花样,两条麻花辫在脑后相互缠绕,跟一朵黑色的花朵一样固定在脑后。
云裳低下头,撇了撇嘴,小手在后面偷偷掐了顾时年一把,压低了声音骂道:你个招蜂引蝶的花蝴蝶!
顾时年:“……”
看到两人走到跟前了,二丫手指不自觉的扯了扯衣襟,脸上堆起笑意,目光灼灼的看向顾时年,“顾,顾同志,你来啦?”
顾时年眉头微皱,下巴向下轻轻一压,算是对二丫的回应。
之后又扯出身后的云裳,一边往饭店里面走,一边开口问道,“阿裳,你中午没吃多少东西,晚上想吃点什么?”
“饺子吧。”云裳看了二丫一眼,示意她跟上来,“一人一盘饺子,菜和主食都有了。”
最主要是吃饺子不用跟二丫在一个盘子里夹菜,免得她膈应的吃不下饭。
顾时年哪能猜不透云裳的小心思,心里暗笑不已,不过面上却装糊涂道,“行,就吃饺子吧,你一向爱吃,也省事儿。”
两人没有询问二丫的意见,自顾自到柜台买了三份饺子,这才在饭店一角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
二丫只要能看着顾时年就好,至于晚饭吃什么,她是完全不在乎的。
饺子端过来后,云裳变戏法一般,从包里掏出一小瓶酒,问服务员借了三个酒杯,挨个儿倒满。
顾时年见云裳趁机给她也弄个酒杯,一副要跟二丫拼酒的架势,心里无奈的紧。端起云裳面前的酒喝干净,把酒杯反过来扣在桌上,示意她赶紧吃饭,不许作妖。
二丫看着两人的互动,看着顾时年温柔又强硬的照顾云裳,愤恨的差点捏断手里的筷子。
“顾哥,你这几年还好吗?”
二丫刚一开口,顾时年身上的气势就变了,再不复之前的温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厉疏离的气息。
很显然,他不喜欢二丫对他的称呼。
“陈同志,你还是叫我顾同志的好。”顾时年冷着脸纠正了二丫对他的称呼,视线在二丫面前的酒杯上定了定,接着问,“阿裳说你找我有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儿?”
二丫这会儿全身心都在顾时年身上,自然没有错过顾时年看向她面前酒杯的视线,端起来酒杯喝了一口酒,目光闪烁的看向云裳,做出一副有话说,却碍于云裳在不好开口的模样。
“……那个,顾同志,这事儿挺要紧的,要不我们吃完饭单独说吧。”
顾时年轻轻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下来。
云裳哪能不知道二丫想甩开她跟顾时年单独相处啊,嘴角勾了勾,避开二丫的视线,侧头朝顾时年甜甜的笑了一下,再次给顾时年和二丫各倒了一杯酒。
“二丫,这酒味道怎么样?这可是顾二哥托人寻摸回来的,我平时想尝尝他都舍不得,忒小气了。”
听了云裳的话,二丫心里竟然泛起一丝诡异的甜蜜。
这酒是顾时年找回来的,他不给云裳喝,却舍得拿出来分给她喝,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在顾时年心里也有那么一丝存在感?
这么想着,二丫再次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对上云裳好奇中夹杂着艳羡的眼神,克制住得意飞扬的情绪,道,“云裳,这酒味道很好。”可惜顾哥不让你喝。
蠢货!
云裳低下头,暗骂了二丫一句,脚下也不客气的踹了‘沾花惹草’的顾时年一脚,心里这才舒坦一点儿。
二丫酒量不行,白酒后劲儿又大,只三杯酒下去,二丫的脸就通红一片,连目光都比之前呆滞。
云裳见二丫喝的差不多了,担心再灌下去她会彻底醉了,耽误了问话,赶紧收起酒瓶子,一边催促二丫赶紧吃饭,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二丫聊着汾阳的情况。
比如,二丫这些年日子过的咋样,有没有回小洋楼看过老邻居,有没有在街上碰到过老云家的人等等。
二丫这会儿正出于微醺状态,脑子转得没那么快,又谨记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