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全军文艺汇演中,团里共有三个节目被选拔进合安代表队,经过一个多月的激烈竞争,云裳的小提琴独奏在三百多个节目中脱颖而出,成为金奖获得者之一。
而姚珂几人的小合唱也拿了优秀奖。
宜城文工团只三个节目就拿了两个大奖,一时间风光无限,团里几位领导最近走起路来脚下都是飘的。
等到云裳和姚珂几人接受完上级表彰,宜城军分区几位领导又在军区开了一次表彰大会,除了盛赞团里几位领导教导有方,云裳几人为军分区争得荣誉之外,还给获奖的几位同志提干了。
这也意味着,云裳在明面上正式成了一名国家干部,手里捧上了铁饭碗。
虽说她早在去港城的时候,暗地里的身份就是一名国家干部了,可碍于那份工作的特殊性,除了部门里有限的几个人外,再没有人知道云裳的身份和她所做的那些贡献。。
这一次,云裳正大光明的以国家干部的身份站在台上接受表彰,有种所有付出都得到的回报的满足感,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回到团里,兴奋不已的云裳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几经修改,终于写好了一份入党申请书交上去,然后包裹款款的跑去南边军区当面笑话白清正去了。
等到火车汽笛鸣动,缓缓离开站台后,顾时年转身出了火车站,到最近的邮局给白清正打了通电话。
知道云裳一个人坐火车过来了,而且还要在他这边呆上三四天,白清正整个人都慌神了。
心里既担心云裳在路上的安全问题,又怕云裳过来后发现他跟人相亲的事情,同时还担心自己最近这么狼狈,云裳过来了以后,他没办法挺直了腰杆摆大哥的谱儿。
云裳可不知道自家大哥内心各种矛盾纠结,火车停靠在终点站时,借着去厕所的机会进空间匆匆洗漱了一番,换了一套崭新的军装,准备以最精神的面貌去见白清正。
下了车,云裳一眼就看到了站台上的白清正。
倒不是她眼神有多好,而是白清正笔挺的身姿,英挺的面貌,以及那身板板正正的崭新军装在灰扑扑的人群中实在太显眼了,就跟鹤立鸡群似的,让人不得不一眼就注意到他。
“大哥!”
云裳喊了白清正一声,看着他大步走过来,先是在她脑门上狠狠揉了一把,又提起她刚刚整理好足有五六十斤的重的大提包,单手护着她往站外走去。
“大哥!你快看看我是不是又长高了?”
云裳脚下像安了弹簧,一跳一跳的跟白清正比着个头,哪怕兄妹俩好几年没有见面了,也没有一点点生疏的感觉。
接到了云裳,白清正提了一天一夜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正想开口教训云裳几句,思绪就被她孩子气的问题给带跑偏了。
“我看看。”白清正板着脸,抬手揉乱云裳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嗯,是长高了,小七都成大姑娘了。”
确实,他家小七当年去港城的时候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呢,现在个头将近一米七,再穿上这身笔挺的军装,就像一个精神的小战士,再没有半点孩子气的感觉。
两人上了车后,白清正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开口问云裳,“小七,你咋一个人跑过来了?顾时年就放心让你一个人过来?”
“我都是大人了,咋不能一个人过来?”云裳不满的嘟囔了一句,接着道,“再说我穿着军装呢,一个人过来有啥不放心的。”
被云裳怼了一句,白清正也不生气,反而顺着云裳的话迅速服软,“好好好,你是大人了,能一个人出门了。”
“哼!”云裳不满的抬起下巴,眼睛四十五度斜向白清正,“大哥,我提干了!我现在是国家干部,请你端正态度,不要用哄小孩子的招数糊弄国家干部!”
“提干了?”白清正这下是真的惊喜了,嘴角不自觉咧的老高,连眼角也笑出一道浅浅的细纹,“啥时候提干的?入党没?”
云裳得意的点点头,“前天军分区领导在表彰大会上宣布的提干名单,开完表彰大会我就递了入党申请书,我们政委说我这次入党的希望很大。”
“小七真厉害!”白清正很是诚恳的夸了云裳一句,又说起林文岚给他打电话说的事情,“……妈打电话说你的节目拿了金奖,清玥的节目拿了银奖。还说咱爷高兴坏了,天天在大院儿显摆,还请李爷爷他们吃了好几次酒。”
废话!我和姐姐给老爷子长脸了,老爷子能不高兴吗!
云裳腹诽了一句,心里更得意了,嘴角一翘一翘的不断上扬,“我在京城登了那么多次台,咱爷场场不落的坐在下面看我演出,完事还让小刘拍了我演出时的照片,放大了挂在家里客厅,可嘚瑟了!”
白清正:“……”我咋看你比咱爷还嘚瑟呢?
白清正干咳了一声,止住到了嘴边的笑意,接着问道,“这回回去咱爷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云裳点点头,“咱爷每天早上都要去训练场转几圈,身子骨挺硬朗的。”
“那爸呢?还天天加班吗?”
“这倒没有。我刚回去的时候还经常加班,到了四月份上下班就正常了,而且每天心情也挺好的。”除了骂顾时年的时候。
军分区离车站不是很远,两人开车过去,只半个小时停在了军区对面的部队招待所门口。
“还好顾时年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