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管家怕是找你有事,你先把事情处理了,一会儿我带你去看宅子。”关嘉泽道。
杜锦宁诧异了:“你来是带我去看宅子的?”
“是啊。我四叔说,昨晚你过去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就算过去了也看不清楚。可不看看就办过户终是不妥当,所以派了人叫我领你去看看。那守宅子的认得我,我说一声就能进去。”关嘉泽拍着胸脯道。
杜锦宁又一阵无语。
这家伙,来了半天都不提正事,她还以为他纯粹过来吐槽的。
她转头看向姚书棋:“有什么事吗?”
姚书棋忙道:“我就是来问问宅子的事。太太让我找中人打听呢,我过来请示少爷。”说着,他用疑惑地目光看看杜锦宁,再看看关嘉泽。
那宅子关乐和昨晚提了一句,说是给杜锦宁留的,但因那地段的宅子难得,多少人盯着呢,到底能不能买到手,还是个未知数。担心空欢喜一场,所以昨晚杜锦宁回来后就没跟陈氏提宅子的事,姚书棋也不知道。
此时见问,杜锦宁就把昨天关乐和跟她说的事说了,站了起来:“一起走吧,去看看宅子。”
姚书棋听了,十分高兴,道了一声:“我去叫人备车。”飞快地跑了。
“走吧,先出去。”杜锦宁对关嘉泽道。
两人慢悠悠地出了门,往大门处走。等到走到鲁宅大门口时,鲁家的车夫已赶着马车在那里等着了,姚书棋和汪福来站在一旁等着。
汪福来是杜锦宁的专用车夫,但他对京城两眼一抹黑,根本不认识路,所以杜锦宁出去,还得用鲁家的车夫。汪福来跟着出去,正好认认路。
大家上了马车,汪福来跟车夫坐在了车辕上,一齐往关宅方向去。
马车走了有一顿饭功夫,在关嘉泽的指引下,进入了一条大街。
“前面不远就到了。”关嘉泽道。
杜锦宁掀开车帘瞧了一眼,不由挑起了眉毛:“这不是你家吗?那宅子跟你家在一条街上?”因这个区域挺大,昨日关乐和说时,她还以为会隔得有些距离。
关嘉泽摇摇头:“何止是同一条街,根本就在我家隔壁,不过隔了一条巷子,不是紧挨着的。”
“这样啊。”杜锦宁诧异了一下。
“以后我搬回来,咱们就离得近了,平时没事可以互相串个门子,聊聊天喝喝茶。”关嘉泽高兴地道。
“是啊是啊。”杜锦宁嘴里没什么诚意地应着,心里不怎么乐意跟关家离得这么近。
她不喜欢关家的各种闹腾。且她有秘密要守,关嘉泽又是个自来熟的。
马车驶过关家大门,又走了一段路,在下一个大门前停了下来。
关嘉泽率先下了马车,就“咦”了一声。
杜锦宁随后下来,问他道:“怎么了?”
关嘉泽朝前面努了努嘴,满脸不解:“门怎么是开的?”
说着,他走了过去,喊了两声,却是没见人。
他转过头来对杜锦宁解释道:“像这样的宅子,户部在卖出去之前会雇个人来看着,免得被人糟蹋了,或是被原主人家的人摸进来搬东西或搞破坏。不过一般这宅子的门都是关上的,有人来看宅子了他才会开门领进去。像现在这样,门开着,人却不在,却是很不正常。”
没人在这里,他们也不好擅自往里闯,杜锦宁只得道:“要不,你再喊两声?”
关嘉泽又喊了两声,不见人回应,他只得进到第二进叫唤,终于听到一个男声在房屋深处应答:“来了来了。”
不一会儿,一个老头儿从里面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两个男人和两个下人。看穿着打扮,这两个男人身穿绸缎,腰悬玉佩,气质昂扬,显然也是非富即贵的。
杜锦宁心里便生出些不妙的感觉来。
“李大爷,我领人来看宅子,跟户部的史大人打过招呼的。”关嘉泽上前道,说着,手里递出去一个牌子。
这是户部给的凭证。
“这……”李老头儿为难地指了指那两个男人道,“这两位也是史大人叫过来看宅子的。”
“这怎么可能?”关嘉泽既惊且怒。
那两个男人也不说话,只是年长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铜牌,对着关嘉泽亮了一亮。
果真是户部发的凭证,跟关嘉泽手里的这个一模一样。
“这、这……”关嘉泽看了杜锦宁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户部的史大人,跟关乐和年幼时就是至交好友。这套宅子被抄家送到户部之后,史大人就一直为关乐和留着。因为这宅子离关家祖宅如此近,关乐和想买宅子的话,这宅子正合关乐和用。即便后来关乐和不愿意跟后宅不宁的兄长住得太近,想把这处宅子留给自家弟子,史大人也没有放出风去,就当是为关乐和留着的。
现在却莫名其妙跑出两个人,说要来看宅子,这事情怎么看怎么诡异呢。
杜锦宁伸手止住他,转头对李老头道:“李大爷,我们能进去看看么?”
“可以,可以。”李老头儿点头道。杜锦宁和关嘉泽才是史大人特意吩咐他要等的人,他自然不敢阻挡。
“走吧,咱们进去。”杜锦宁拉了关嘉泽一下,率先走了进去。
进了正院,又往里走了一进,眼见得没人跟来,杜锦宁才问道:“这宅子如果有两户人家竞争,户部一般是怎么处理的?”
“拍卖,价高者得。”关嘉泽道,“本来这些宅子都应该拿出去拍卖的,朝庭愿意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