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玺听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摇了摇头:“我的后脖并没有什么印记。”
“郡主不要着急,”秦问不紧不慢地说道:“乞颜部能够印证你的身份。”
帝玺不明所以,然而她毕竟要为那些降卒的安全着想,来都来了也就随便他们摆布了。
盖亚下去了没一会儿,就双手捧着一个小小的锦盒走了进来。
帝玺的目光才落到锦盒上,心头就没来由地突突跳了好几下,她忍不住抓住
了连城的胳膊,因为用的力气不小,连城甚至倒抽了一口冷气:“阿玺,怎么了?”
“那个锦盒里的东西……我似乎知道是什么。”帝玺强迫着自己不要站起来,可即便如此她说话的声线都开始颤抖了。
连城拍了拍帝玺的后背,暗示她不要太激动。
那边,盖亚已经将东西呈给了术赤台。
术赤台拿着锦盒走到帝玺的面前,朝帝玺点了点头,说道:“请郡主伸手。”
帝玺非常听话地伸出手,目光却紧紧盯着这个锦盒,突然,她脑海中闪现了一个人的身影,那个身影渐渐具象之后,她甚至差点脱口而出他的名字:苏君离,这个是苏君离的锦盒,她在天虞村见过!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炽热,术赤台本来打算开启锦盒的手顿了顿:“郡主似乎见过这个盒子?”
“天下盒子无非一个样,这个像那个,那个像这个的,有什么见不见过的。”帝玺没有明确给术赤台回答,只是模棱两可地回答道。
术赤台微微一笑,。倒也没有继续追究,而是开启了锦盒。
盒子一打开,帝玺就察觉到自己的胸口一热,那是国玺发出的温热。
她凑上前去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锦盒里躺着的一个巴掌大的白鹿模样的雕刻,用来刻成白鹿图案的玉,就是国玺的用料!
帝玺的眼底满是震惊,可是她硬是不让自己的情绪过于流露,虽然能看得出来她有些震惊,倒也还在清理范围之内。
术赤台将那巴掌大的白鹿玉印拿了出来,小心托在手中,对帝玺说道:“请郡主伸手。”
帝玺这回可以说是有些主动地伸出了手,那玉印接触到帝玺之后,帝玺立刻就与玉印有了心电感应。、
是国玺的玉!
术赤台将玉印按在帝玺的手腕上,过了两秒,他便撤了手,帝玺有些不明所以,刚想发问,就看到自己的胳膊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白鹿一样的痕迹,而且后脖处隐隐作痛,热得很,
她伸手去按了按自己的脖子后面,心里头还有些害怕,担心是不是苏君离留下的那个咒印发作了。
好在这种有些刺骨的温热只持续了一会儿就消失了,等帝玺感觉到温热感消失的时候,连城已经拨开她垂在背部的发丝,看到了帝玺后脖处的印记。
“阿玺,你的脖子后面……”
“有一个印记我知道。”帝玺心说苏君离种下的那个咒印一直没有消失,虽然看起来已经是接近肤色的浅淡,但是仔细看一样能看出轮廓,因此根本就不觉得奇怪。
可连城却摇了摇头:“不,不是,你脖子后面,有一个鹿角一样的纹路。”
“鹿角?”帝玺猛地扭头,想去看看自己背后的痕迹,可是她看不见,
想了想,帝玺干脆开启了天眼,借助天眼,她清楚看到了自己脖子后面的一个带着淡淡白色的痕迹。
那个图案的确像是鹿角。
“这是什么东西?”帝玺指了指自己的背后,问术赤台和秦问。
“证明你是白鹿的证据,你果然是白鹿。”秦问欣喜若狂地站了起来,这一回,他径直走到帝玺的面前,对着帝玺拱手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礼:“秦问,见过白鹿。”
“孛儿只斤·术赤台,见过白鹿。”
“盖亚见过白鹿。”
连江影与江离鸾俩父女,也对帝玺行了个极为标准的敬天之礼:“江影/江离鸾,见过白鹿。”
帝玺见惯了大场面,可面对这种场景,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被吓到了:“你们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你们这样我吃不消。”
秦问眼角眉梢满是笑意,他说道:“郡主果然是白鹿。”
“我就算是白鹿又怎么了?那只是一个象征罢了,你们何必拜我。”
“不不不,郡主有所不知,白鹿的出现意味着草原部落将会欣欣向荣,风调雨顺,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过差池。”秦问说着说着就笑开了:“郡主也知道,哪怕是我,也会偶尔骚扰沧朔边陲,说到底不是因为我们好战,我们只是不得不从你们那儿掠夺一些物资罢了,可白鹿的出现,就意味着接下来的几十年,草原将会不愁吃不愁穿。”
秦问的语气听起来兴奋极了,这让帝玺不由得想到了苍狼的传说:“那苍狼呢?苍狼有什么意义?”
秦问的脸色略有些不自在,可是想了想,他还是开口了:“苍狼意味着分散的草原部落将会重新统一,苍狼对草原来说是不可跨越的领袖。”
“草原部落统一?”帝玺一下就觉出秦问肯答应她的请求,放过脱斡需要多么强大的决策力和胸怀了。
这个男人的胸怀远比她想的,看到的,更加宽广。
“不过没关系,脱斡王子在我秦问死前,不可能能够统一草原部落,我秦问才是草原的霸主。”
秦问这番大放厥词,术赤台一点儿也不觉得难堪。作为一个边缘化的部落,对乞颜部来说,只要战斗不打到他们这儿,他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