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般若再也不敢乱动了,只是死死瞪着这人,双目冒火。
“放了他。我们跟你走。”帝玺指了一下夜月明,说道:“你若是不放心,就抓我,一个女的总比男的好控制一些。”
“我们主子不让我伤了你,你们跟我走。快点。”那人一脚踢向夜月明的膝盖,夜月明左膝一弯,条件反射地向前迈了一步。
帝玺愤恨难当,却碍于夜月明在他手上,一时之间显得极为捉襟见肘。她看了一眼般若,般若却朝她摇了摇头,同时传音到她脑海之中:时间禁止两天内只能用一次,现在我也无能为力。
般若的回应无异于迎头痛击,直接打破了帝玺的幻想,在这一刻她才觉得她作为一个造物灵真的是没用极了,国玺国玺护不好,连城连城没保护好,现在连就在她身边的夜月明,都能被人当成人质用来要挟般若等人。
“走什么走?到了老子的地盘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远方突然传来马飞的声音,几人刚察觉到马飞的接近,马飞就已经一跃到了他们身边,一脚踹开了抵在夜月明脖子上的匕首:“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在老子手上抢人,他还没那个资格。”
“多谢救命之恩,你们这是第二次救了我们了。”夜月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将血迹擦去,然后躬身,朝着马飞行了一个大大的礼。
马飞理也没有理夜月明,恶狠狠瞪着那人喝道:“你们主子带来的人有多少是多少,老子全都抓了,你速度滚蛋,告诉你们主子,再敢擅自闯来,老子就跟他拼了。”
那人被一脚踹飞匕首之后,只觉得手骨都被一脚踢断了,他咬着牙抱着右手胳膊,有些胆怯地看着马飞,但是语气还非常坚定:“马飞,跟我们主子作对,你有把握能敌得过夜城的人?”
“你管老子有没有把握?老子让你滚你就滚,你要是再不滚,老子连送信的活口都不给司情留。”马飞呸了一声,作势抽出长刀就要劈砍出去,那人吓得浑身一个激灵,什么也管不上了,留下一句马飞你等着,就屁滚尿流地跑了。
马飞冷笑一声,将长刀收回,这才将目光放到了夜月明身上:“你很聪明。”
“行走江湖总是要多留一个心眼,谢过马当家的救命之恩。”夜月明又行了一礼。
马飞哎了一声,摆摆手说道:“都是阎王手下讨口饭吃的,能救一个是一个,咱们马匪也是有节操的,抓归抓,该放还是要放。我们只要钱粮,不要人命。”
“多谢,两次救命之恩,在下来日必定报答。”
“报答?老子不是白救你们的,你们身上的钱都留下,老子会派人护送你们出塔干沙漠。”马飞说着,招呼兄弟上来,将他们一行六人带到了另一处土胚房之中,活生生扒了他们的衣服,给他们换上了寨中马匪常穿的衣衫。
“司情知道老子救了你们肯定要找老子麻烦,你们这几天先待在这里,等风头过去了老子再带你们走。”马飞匆忙留下这段话,就出去料理其他事物去了。
帝玺直到此刻才有些回过味来,她看着夜月明,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你是什么时候猜到马飞对我们没有恶意的?”
“之前不能确定,我们在跟着骆驼脚印走的时候,我就注意到沙尘暴之后出现的骆驼脚印有些不太对了。我们丢了五只骆驼,然而后来出现的骆驼只有四只的印记,还有一只去哪儿了?那时候我就留了个心眼,等马飞带人出现的时候,他要求让我们割下命根子才肯放我们走,我就基本确定马飞寨主是好心了。”夜月明将他们换下来的衣衫全都交给了马飞的手下,让他们把衣衫全都带出去,这才跟帝玺等人解释道。
“只是这句话你怎么知道他对我们没有恶意?”帝玺只觉得莫名其妙。
夜月明朝般若笑了一下,说道:“般若,你来告诉阿玺。”
“是,少主。”般若应声,回答道:“这是北漠边境的黑话,这就是在表示有人想要你们的命,留下你们的命,我可以保护你们。少主虽说从未来过北漠,但是北漠的情报还是看过不少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洛羽让你来过北漠?”帝玺没有将重心放到所谓的黑话上,她有些诧异于般若为何会知道。
般若没有回答,目光冷彻,充耳不闻。
夜月明笑了笑,又道:“其实就算马飞真的不怀好意也没有关系,我不是傻子,千里迢迢远赴北漠,又怎么可能一兵一卒都不带?”
帝玺闻言,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朝外头张望了好一会儿,才惑道:“我没有看到长离。”
“迟早你会看到的。”夜月明抿唇,语气充满了自信:“而且阿玺我相信你一定没有注意到,关押咱们的那间房内空气非常湿润,我们接近六个时辰没有喝水了,你们现在有口渴的么?”
“啊,公子,您的意思是,马飞在偷偷给我们水?”王瑞一听,满脸全是不可思议。
夜月明颔首道:“的确,只不过他做的比较不漏声色一些罢了。”
帝玺见般若不愿意回答她的问题,便干脆认真听起了夜月明的话,听到夜月明说马飞做得不露声色,帝玺马上就联想到了一种还算可行的做法,于是说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关押我们的房间四周应该有非常多的水桶。”
“猜错了。”夜月明走到墙边上,敲了敲墙壁:“关押我们的那间房的墙壁是中空的,里头应该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