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落在手里还真是烫手的山芋啊,扔,舍不得,留着又太危险。梁成英和许泰商量了一晚上也没商量出个好办法来,最后决定,把这名单交给许泰的爹辅国公,这老头是个老狐狸,总能想到该怎么办的。
吃早饭的辅国公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觉得最近肯定是受风寒了,不然怎么总打喷嚏。
可怜的辅国公现在还不知道,他专业坑爹二十年的儿子给他找了多大的麻烦事!
事情决定了,俩人赶忙叫来了个心腹去送信,当看着拿着那几块布遥遥远处的信使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地平线后,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许兄,你也累了,回家休息吧,我也要回家打儿子了!”梁成英揉了揉泛青的眼睛,因为压力消失而神清气爽的对许泰拱了拱手说道。
“是是是,我也要抓紧回家了,我家然儿这次也吓坏了,我回去哄哄,过两天让她娘带着出去玩玩,散散心。”许泰也是一脸疲惫的说道。
旁边的几个衙役听的心里直感慨,投胎真是个技术活啊,看这两家孩子的待遇,分明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梁成英急急忙忙的赶回家家庭暴力儿子去了,许泰也急急忙忙的赶回了家,不过他到没一回家就去哄“儿子”,而是急匆匆的来找李氏了。
“赶紧收拾东西,带着然儿出去躲一躲。”许泰跑了一脑门的汗,一见到李氏的面,就赶忙说道。
李氏刚吃完早饭,正对着镜子烦恼最近又胖了两斤的事呢,许泰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李氏一头雾水,于是问道“出什么事了啊?什么就出去躲躲,你欠钱啦?你又去赌啦?”
说到这里,李氏怒了,拿着茶杯就想朝许泰脑袋上扔。
“什么跟什么啊”许泰很有经验的急忙躲在门后,对着李氏不耐烦的说道“我跟你说正经事呢,赶紧收拾东西,去你娘家也行,或者去你姐姐家也行,反正今天就得走。”
“许泰,你跟我说清楚了?你想干嘛?是不是在外面有小妖精了?变着法的想赶我们娘啦给你腾地儿呢?”李氏横眉立目的怒斥道。
“你这娘们儿瞎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许泰觉得李氏玷污了他的人格,也是怒了。
“那你不说清楚了,凭什么让我走?”李氏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手里绞着帕子,带着哭腔道。
李氏这一哭,到让许泰也心疼了,他挠了挠头,解释道“哎呀,你哭什么哭,我又没欺负你,这事不是说来话长嘛!”
李氏扭身坐在椅子上,抹着眼泪委屈道“多长的话你也得说啊,不然你这火上房似得让我带着然儿走,我也要知道原因啊!”
“哎呀”许泰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你也别哭了,我跟你说清楚吧”
这一说确实是话就长了,许泰让屋里的下人全都退下了,压低了声音,原原本本的把所有事都跟李氏说了一遍,而李氏也是越听越是心惊。
回来的那天,许泰在路上就让许悠然把遇见的事情给自己讲了一遍,许泰刚开还因为听到许悠然他们怎么逼供于二而哈哈大笑,可是听到后来,许泰的冷汗就下来了。
许泰是个不靠谱的官二代,但是他虽纨绔,却不是没见识,毕竟在辅国公这种老奸巨猾的人精手底下长大,就是偶尔听那么一点也可以学到不少东西了。
许泰不知道无影还有一辰这些人是谁,具体又是谁的人,但是凭直觉也知道这些人并非善类,而许悠然和这几人牵扯颇深,许泰生怕有个什么万一,再把许悠然给搅合进去,那可就后悔都晚了。而让许泰如此焦急让李氏带许悠然立刻就启程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一直昏迷的一辰忽然消失了。来报告的人说完这话的时候许泰出了一身的冷汗,要知道一辰可是他重点监视的对象,派了二十几个人守着他,手镣脚铐全戴上了,就等着人醒来审问一下,却没想到人居然就这么消失了,最可怕的是甚至没人发现他是怎么消失的。
许泰不知道此人是敌是友,但不管是哪种,许泰都不想许悠然和他扯上关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还是让“儿子”出去躲躲的好。
李氏听完许泰的解释后也是慌了,这次李氏也不闹小脾气了,二话不说,白着脸叫来闲云就让收拾东西,许泰留在这里危险不危险她可以不管,反正本朝支持寡妇再嫁,但是闺女却是亲闺女,一定不能出危险。
许悠然是被李氏从被窝里拖出来直接塞到车里的,许悠然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给自己穿衣服,张开眼睛,就发现李氏正坐在自己对面。
许悠然刚从睡梦中醒来,茫然了一会,紧接着就发现自己坐着的地方正在晃,环视一周,确定自己竟然在马车里。
“娘亲....”许悠然惊恐的一把抱住自己的小胸脯,眼睛圆滚滚的盯着李氏道“娘亲,你不会因为我不乖,打算把我卖了吧!”
“扑哧”旁边的闲云忍不住笑出声来。
“瞎说什么呢!”李氏原本还有些慌,可是却被许悠然这一句气的连怕都忘了。
她白了许悠然一眼,手指在许悠然的小脑袋上敲了敲,抿了抿嘴道“你这小脑袋瓜里都想什么啊,我是想带你去你姨妈家!”
“姨妈?”许悠然听不是要卖了自己,也就放松了下来,好奇的对李氏问道“什么姨妈啊?在哪里啊?”
夜晚多少还有点凉,闲云给李氏披上了一件披风,又给许悠然和李氏倒了一杯热茶。李氏脸色还